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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分卷阅读75

薛晏清说。
  虞莞恍然大悟:“原来林大人竟然与从前的同僚们还有联系。”
  “正是如此。”想来,御史台也看不惯熙和帝在皇嗣上任性恣睢、兴风作浪了,早有集体弹劾之意,这次经由林大人之手,将他手中烫手山芋一道抛出了。
  “对了,方才太和殿有令,晓谕各宫……”虞莞将谕令递到薛晏清手边:“新后有孕了。”
  薛晏清接过谕令,定定看了一刻:“太早。”
  虞莞挑眉:“殿下不信?”
  其实她也多少有点不信,毕竟林又雨入宫不过一月有余,时间上未免太巧合了些。但是事关皇嗣,皇帝那么谨慎多疑之人,又怎会出错?
  “到时候我向太后处去书一封,林小姐有什么不妥她应当也知道的。”
  “恐怕,有些人要坐不住了。”薛晏清淡淡地说。
  虞莞也想到了:“皇长子府,想必已然不太平。”


第67章 冷宫
  皇长子府特意应薛元清的要求, 特意修在了朱门绣户、乌衣门第云集的城南。府中的建筑形制效仿宫中,朱漆碧瓦的院墙、内中又有金砖玉阶,堂皇盛大的气魄逼人。
  “好一副天家气象。”方大人拱着手赞叹了一句。
  薛元清笑了笑, 这声称赞可谓说到了他心坎里,但表面不免谦虚两句:“不过有些略像广阳宫,还能住人罢了,不值得如此褒奖。”
  方大人捻了捻胡须。
  面对未来可能是自己岳父的方大人,薛元清并不热络。相反, 他甚至表现出三分皇子的骄矜来。
  宴请方大人之前, 薛元清告诫过自己:事情未定下之前, 不必过于卑躬屈膝。
  过于依靠岳家,必会被掣肘, 柳家就是前车之鉴。
  而方大人也气定神闲,对薛元清刻意捏造出来的一丝淡然视若无睹。
  姜还是老的辣,他已经看出来了:不管现在大殿下看似多么淡定从容, 他这么迫不及待地延请自己, 必定是有所求。
  只是……他还有些犹豫, 想再留观一番。
  “殿下这茶, 可真不错。”
  “是不错, 这可是贡茶,每年不过数十斤敬上。本殿下这还是从……”说到这里,薛元清戛然而止:“从陛下处亲得的赏赐。”
  他方才想说“从母妃处得到的”。万幸刹住了话头, 没让人想起自己还有个被幽禁的娘。
  说到母妃,薛元清顿时有些愣神。不知她在安乐宫过得如何了……
  方大人又呷了一口, 笑眯眯地把眼前人愣神的片刻收入眼底:“这个茶杯,瞧着很是精巧。”
  “嗯……是尚宫局的秘制窑烧出的。”薛元清对应道。
  如此重复了几次,直到方大人将目之所及的物什全部夸过一遍。
  初时, 薛元清还骄矜地夸。同样的话题重复了三四次,他也看出这只老狐狸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在逼着他先开口呢。
  “这茶桌是金丝……”
  “方大人!”薛元清恨恨道。
  方大人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打断的不快,酝酿起淡淡笑意:“大殿下有何指教?”
  “中宫传来的喜事,您可听说了?”
  “某只是区区臣下,不敢妄自打听宫禁之语。”
  薛元清的脸又黑了几分,忍不住讽刺道:“林皇后诊出了喜脉,皇父龙颜大悦。此乃天大的喜事一桩,方大人身为忠心耿耿的臣下,岂有不知之理。”
  方大人见他在发怒边缘,连忙安抚道:“原来是此事。某愚钝,一时不曾想起。”
  这次,他没让薛元清继续试探了:“殿下可是在担心皇后腹中之子威胁于您?”
  薛元清点了点头,这是二人心知肚明的事,没必要矜持。
  方大人摇了摇头,原来将薛元清逼急了的事情竟是这一桩:“着实大可不必。”
  “那腹中胎儿尚不知是男是女,殿下何必自乱阵脚。”
  “大人有所不知……皇父当时,问了一声医官此胎可否是男是女,可见关切之极。”
  方大人胡须动了动:“哦?竟有此事?”
  但还是嘴硬道:“能不能生下来尚且是两说呢。”
  “大人是说?”薛元清身子前倾,显然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下官可什么都没说。”方大人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宫中之事,他一个外官自然一筹莫展。能做成什么都看眼前的人了。
  薛元清飞快盘算起他宫中剩下的势力,越想越有些没底。
  他掌握的不少暗子,在清理柳氏女党羽之际也被一齐发卖出宫了。——自然是熙和帝给他的警告。
  这也导致自己元气大伤,在宫中的势力大不如前。
  等等,宫中……还有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人。
  薛元清一瞬间有了计较,对着方大人保证道:“本殿下自有安排。”
  “不知方小姐何时……眼下王府空置,百废待兴,正缺一个主持中馈的女主人。”
  方大人毫不在意地摆手,仿佛女儿只是一件货物:“小女一切听凭殿下的安排。”
  “那就事成之后,本殿下请下六礼如何?”
  -
  仲秋已过,安乐宫中没了当值的花匠与洒扫婢女,草木枯黄凋敝,一片余烬般的死寂。只有若隐若现的的沉钝木鱼声,才昭彰着此处尚有人迹。
  万寿节过了三月,此处成了连冷宫都比不过的清静衙门。
  最初的一月,少数几个宫女们还心怀顾忌,若是陛下念及旧日情分,或是皇长子求情成功,她们的主子也会有时来运转的那天。
  门庭森冷、缺衣少食的现实却告诉她们,这里外界隔绝了音信。过了数十日清苦日子,她们才恍悟:原来贵妃娘娘,已经被大殿下放弃了。
  收拾行囊、各奔东西之时,还不忘嘟囔两句:养儿十数年,情谊竟比纸还薄。娘娘不过遭逢些许挫折,就被精心养大的亲生子无情抛下,当真唏嘘。
  偶然有几句类似的感叹漏进了陈贵妃的耳朵,她在佛前_0_jing_0_zuo整夜。第二日出来时,面色虽然平静如昔,形容却如同苍老了十岁。
  自此之后,她终日事于佛前,期待佛祖平静慈悲的宝相给予片刻的解脱。
  大宫女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走来——稍微好点的料子都被典当出去了,以换得娘娘与仆婢们的餐饭。好在安乐宫中只余三二人,依她的身家,还可支撑些时日。
  “娘娘……”她欲言又止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陈贵妃身披黯淡的褐衣,嘴唇抿得苍白,形容憔悴而枯槁。与曾经立于后宫顶端的娇贵妇人迥然相异。
  她端坐在佛像之前,念过一折经书之后缓缓抬头:“何事?”
  “殿下、殿下他……来信了。”
  陈贵妃毫不迟疑:“烧了。”
  “这……”宫女抻着手踌躇不已。
  娘娘现在看起来果决,日后若是哪一天回想起来,又后悔了可怎么办呢?
  “最近宫中,发生了什么事?”知子莫若母,能突然想起被遗忘了数月的人,她的好儿子多半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难题。
  “宫中最近发生的事……那可太多了。”这些日子,宫女并未放弃对宫中动态的打听,只是她不敢拿这些烦扰娘娘。
  现在主子一问,她就如竹筒炒豆子般一一说出。
  听到柳舒圆被休、两位皇子封王开府之时,陈贵妃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直到她听见新后入宫,不过一个月就断出了孕信时,才冷冷挑起了眉头。
  为妃十余年的经验告诉她,此事必有蹊跷。只是,这事和她一个冷宫弃妃何干?
  “恐怕就是因为这事,元清才来找我的吧。他想让母妃重见天日,然后跟十六岁的小姑娘争宠么?”
  陈贵妃刻薄了一句,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信件。
  宫女低下了头,不敢窥探信中言语。
  直到,她听到自己的主子轻轻“嘶”了一声。
  陈贵妃本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待看清内容之后,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惶然地再过目了一遍,良久,发出一声轻笑。
  满纸荒唐言。
  “娘娘?”宫女怯怯地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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