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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枝-分卷阅读79

会这么肆无忌惮——他以为这是皇后为他准备好的,临幸了是给她的面子。
  林又雨缓缓摇头,这就是她为何厌恶这深宫之处。
  不过她并未与含舒嬷嬷争辩什么,而是说:“嬷嬷觉得这女子如何?”
  含舒说:“像是其他宫中安_0_cha_0_jin来的妻子。”
  方才那言行,依稀有投靠于她之意。但是言语中又饱含激怒之词,瞧起来很是矛盾。如果是别宫中的棋子就明了了——能害得自己胎气不稳最好,若是成功无间道,打进敌人内部传递消息也不亏。
  但是林又雨方才的态度,愣是没有给那宫人丝毫可乘之机。
  她忽而又问:“安乐宫如何了。”
  含舒附耳轻声道:“已经有所行动。”
  陈贵妃这次调遣的人手中,有几个数月与陈贵妃失去联系、没了银钱补给的的,早被太后策反了。从她们口中,安乐宫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掌握。
  “那就好。”林又雨轻轻舒了一口气,暗中祈祷着什么。
  这深深宫闱,每多待一日都是折磨。
  “成败在此一举。”她心中默念着,无比期待家宴那一日的到来。
  薛元清收到家宴的消息时,却有些怏怏不乐。
  自万寿宴起,每当众人齐聚的场合,状似都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虽然他选择性遗忘了,那些噩兆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
  何况……这次是他与新后的第二次见面。他堂堂皇长子、大殿下却要对一个刚及笄一年的小丫头片子执晚辈礼。
  薛元清说什么也不愿。
  方大人看见他眉间挥之不去的烦郁之色,心中有些不豫。
  旁的不说,就说这养气功夫,做得也太差了。喜怒形于色,如何当得起一个好帝王?
  再转念一想,若是他真如薛晏清那般才干出色,这老丈人的位置,也轮不到自己。
  虞振惟白捡一个好女婿,可还不是对他不假辞色?
  这样一想,方大人心里舒服多了。他重新支起笑脸,耐心地充当着军师兼幕僚的角色:“殿下何故烦忧?”
  薛元清躁动地摇了摇头:“不为何,只是直觉没有好事发生。”
  自从他给母妃去信,安乐宫送出来的回信只有一个“阅”字。
  之后就杳无音讯,不知母妃是否同意,进度如何,再送进宫的消息也如石沉大海、再无回复。
  他膝下无子,却也知道孕妇的前三个月最为危险。不须多费力气也可轻易招致小产。待到显怀之后,做手脚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秋狩一事,他早已引起皇父的不满。这一次,对皇后的肚子出手,若是再次被察觉,薛元清直觉恐怕父子关系再无修复的可能。
  奈何自己已经开府封王,宫中诸事,只能听听消息。想做出什么安排,却是鞭长莫及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对虞莞和薛晏清妒羡交加,偏他们命好,有个在宫中浸淫多年的姑祖。
  方大人一猜就知,这是为皇后的肚子烦忧呢。他心下生出一计,一时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殿下的麟儿如何了。”沉吟片刻,他突然这样问道。
  薛元清狐疑地抬头:“麟儿?什么麟儿?”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侍妾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他以为这是未来老丈人对自己后院之事的打探,害怕方大人心生不满,半真半假地讪笑道:“这……最近诸事缠身,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到底是殿下膝下的长子,还是多加重视为好。”
  薛元清表明忠心得更加殷勤了:“只有我妻子诞下的孩子才可称长子的。”
  话里话外,对那个腹中之子没有一点儿感情,十足功利冷血。
  见他这样,方大人放下心来。看来大殿下是个冷心冷肺的,如此,他的计划就可说出口了。
  “殿下可想过从无为变有为?”
  “大人这是何意?”莫非又要劝诱他在宴会上干什么事情么?
  薛元清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有些不情愿的意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如今对于宴会上的变故,可算是有些怕了。
  方大人见他这畏缩的样子,生出些许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若是宫中对皇后的谋划不顺利……”
  “我母妃手眼通天,定然顺利之极的。”薛元清想也不想地掐住了话头。
  “殿下。”方大人沉了沉神色:“莫非殿下还以为,有了皇后在前,殿下的长子身份还能名正言顺即位么?”
  “林皇后年轻好生养,即使这一胎滑落,也迟早会有下一胎的。夺储的症结,本不在她身上。”
  一句话,撕破了薛元清想要逃避的现实。
  他低下了头,有些不敢面对。其实心中早有感觉——皇父封王,不是安抚他,而是放弃他。
  见薛元清这样,方大人放心地露出了心中的獠牙:“殿下既然已经对林皇后出手,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呢?”
  “方家有一姻亲,恰好与禁军有些联系。不须多少人马,三五百人,即可把一座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大人……你容我想想……”薛元清表情似有松动。
  方大人见好就收:“如此,下官就告辞了。”
  薛元清没顾得上送,随着方大人的话,储位、乃至皇位似乎从没有离他这样进过。
  表面上说着“需要三思”的话,实则,他的心头已是一片火热。


第71章 太子
  月上中天, 王府中一片宁静,连一滴滴露水的凝结都落地有声。
  薛元清孤身枕在罗帐之中,看着绣面精美的帐顶, 翻来覆去,久久不能沉眠。
  方大人这一番话,着实他开了一扇新门,其中尽是从前不曾目睹过的风景。
  他发现,以前的自己看似雄心勃勃地争储, 实则所用的手段, 倒像后宫妇人们争妍斗艳的争宠手段更多。
  伪装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固然让皇父高看了他一眼,享受了薛晏清没有的诸多待遇, 但是到了立储的关头,皇父却是不分轻重,将他们一齐抛弃。
  ……细细想来, 这些“手段”, 都是母妃言传身教给他的。
  而皇父、柳氏女诸人, 虽然看在眼里, 却无一人提醒他。
  一想到自己往日的言行如跳梁小丑一般, 被不知道多少人看了笑话,薛元清心底就止不住地恼恨。同时,对于安乐宫中为他奔忙的陈贵妃, 也忍不住多了几分怨怼之意。
  好在,好在有方大人一番话点醒了他, 又指出一条明路来。
  薛元清略略想象着宫殿被围住、皇父、林皇后、薛晏清夫妇之人的命运尽数被自己掌握、受人摆布忍气吞声的场景,心头就泛起一片热意。
  连带着最后一丝不忍与多年父子情意,都在这般耀武扬威的想象之下消弭无踪了。
  他捏紧了拳头, 仿佛胜利已经被收在股掌之中。
  京城的秋天很是短暂,待燕山的红叶染尽了霜色,北风如约而至,掀起冬日久违的冷意。
  自春日宴算起,从春至冬,眼见着就要走出一个轮回了。虞莞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北风的凛冽,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半年中历经的事,似乎远比她上辈子嫁入皇家三年来得波澜起伏。仿佛自虞芝兰做下的蠢事算起,宫中就一直称不上平静。
  无数失败者来了又走,又卷入了上辈子置身事外之人。
  不过这一次,虞莞有预感,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她站在大门前,薛晏清在她身后三步处。
  然后,她极自然地握住了薛晏清的手,一如既往的宽厚干燥,只是有些凉。
  上了马车她才问:“怎么手这么冷?早知道拿个手炉给你了。”
  薛晏清体质略有些畏寒,不过这事只有太医和他自己知晓,连兀君也是不知的。没想到虞莞自己伸手一摸,就摸了出来。
  他心中受用,不动声色地将虞莞的手又捉紧了几分:“这就有个现成的手炉。”
  虞莞睨了他一眼,由他去了。
  马车行了一会儿,已经远远能看见宫门。虞莞本是成竹在胸的,这时却心中泛起紧张之感,有些坐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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