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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使的救赎(独宠1)-分卷阅读22



  莳芸看着满山凋零的枫树,第一场雪陕来了……去年她离开时,第一场雪正好飘落在白色城堡,她却不在他身边。

  这里的冬天会很冷吧?恕谦一个人,都是怎么度过的呢?想到这儿,莳芸胸口又是一阵疼。

  画室不在主堡,莳芸依着记忆,来到主堡左侧,玫瑰花棚后的碉楼。去年黑恕谦每天牵她的手,走着主堡到画室的这段路,因为知道她是个小路痴,连在主堡里都会迷路,他反覆地告诉她:看见了喷泉,跟吹笛子的小天使面对向右转,来到玫瑰花棚后,找到白色千鸟的那一座,接着……

  那些温柔而低沉的,每次两人漫步时在她耳边叮咛的嗓音,过去一年来总在她的梦境里出现。梦里的她一心一意想回到他身边,紧追着那飘忽又似远还近的嗓音与背影,却总在路的尽头惊醒,发现自己仍旧与他相隔一个太平洋。

  白色碉楼依旧,前庭的千鸟玫瑰,盛放得比去年此时更妩媚。

  碉楼的钥匙只有两副,黑恕谦给了她一副,一年来她当成护身符般带在身上。

  对评画人来说,那是圣母抱子图,对莳芸来说。这张画的意义却不同。

  捂住呜顷,泪水将画中的她安详的表情模糊了,一颗颗滑下脸庞,在地上碎成湿印子。停不了。

  恕谦,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画这幅画的?他笔下的她依旧柔美,揉合了母亲的慈爱与少女的娇柔,怀抱中的婴儿静静地沉睡。

  他无法见她和孩子,只能凭想像,凭心里和梦里的牵念,画着,恋着,把绵长蚀骨的思念化作油墨温柔的渐层,一点一滴地叠在画布上,日夜相对。

  身后的声响令她回神.莳芸转身,看着比记忆中还要憔悴的丈夫,喉咙哽咽着,根本无法出声。

  黑恕谦缓步来到她身前,伸出手,迟疑地,拭去她睑上不断流淌的泪珠。

  “别哭。”

  莳芸终于上前,紧紧地抱住分离了一年,日夜思念的丈夫,熟悉的气息和怀抱将她围绕,她才终于明白一年来的思念已经到了极限。

  黑恕谦抱住妻子,小心翼翼地,害怕她会像梦境里那般,一触碰便破碎消失。但眼前的莳芸是真实存在的.他抱着哭泣的妻子.再次感受到她的娇柔与体温,闻着属于她的香气,睑颊贴着她的发顶,眼眶霉热,却笑得好满足。

  风静静的,阳光也静静的,让他们细细品尝重逢的甜美与酸涩。未来该如何,他们都没有答案,也暂时不愿去想。

  

  黑恕谦虽然不再接受杭特的咨询,但二十多年来的封闭生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池依旧不愿接触人群,无法忍受吵闹,甚至也仍然认定自己不是正常人。

  莳芸知道自己有些鸵鸟心态,暂时不想和他讨论未来!当他们只有两个人,黑恕谦可以继续封闭,但有了孩子呢?

  “这是宝宝刚出生的时候。”莳芸把她准备的相片一张张摆在桌上,“这是满月的时候……”突然她住了口,看着黑恕谦凝睇着照片里的儿子,指尖轻轻描画着儿子淡淡的眉毛,小小的鼻子,眼里的渴慕让她眼眶又热了起来。

  “宝宝的眉毛像你。”他笑着道,手指仍在照片上恋恋不舍地游移。

  “对啊。”莳芸笑着,却觉眼前又模糊起来,“他的眼睛跟鼻子像你,宝宝的曾祖母说他以后一定迷死人。”

  黑恕谦但笑下语,又看着照片.“取名字了吗?”

  “还没,等你给儿子取名。”这是莳芸的坚持。

  黑恕谦抬起头。神情温柔地看着她,“叫‘智恩’吧,第二个字没得改,第三个字,是恩泽的恩。”

  莳芸抱住丈夫,在他怀里俏俏地把眼泪擦去。“就叫智恩。”

  他们的孩子叫黑智恩。

  莳芸知道,对丈夫来说,他害怕孩子跟自己一样不正常.害怕过去的阴影在下一代延续,可是仍然偷偷期待着,想念着未出世的孩子。

  所以是恩泽,是恩惠……

  她突然庆幸自己努力生下了孩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黑恕谦失去的,这为人父的一年空白与孤寂。

  原本打算用一年的时间慢慢想办法让黑恕谦离开白色城堡。和丈夫重聚这一个月以来,沉浸在分别后难舍难分的恩爱之中,莳芸小心试探,却泄气的发现丈夫的封闭比起一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她已经开始想念儿子。

  “只是去看看他,看智恩,小宝宝还不方便搭长途飞机,如果你不习惯太多人,那么我请奶奶想办法,在那段时间支开大宅里的其他人……”

  黑恕谦却以吻代替他的拒绝,埋在妻子体内的男性继续来回挺进.再次以情欲支配她。

  莳芸又嗔又气,更莫可奈何,她跟丈夫一样强烈地渴望彼此,几次都在黑恕谦的求爱之下中断了游说。

  但莳芸不会轻易放弃。

  “恕谦,求你。”她非让丈夫踏出这一步不可,她知道恕谦想念儿子,想抱抱他,回到白色城堡的这夜里,她总发现丈夫在独自一个人是会看着儿子的照片,“至少为了智恩,试试看好吗?”

  “我做不到。”黑恕谦的语气近乎冷酷,想装作漠不关心,莳芸却能感受到他努力想掩饰的恐惧与无奈。

  “就算让智恩回到白色城堡,总有一天他要上学,他会不会问爸爸为什么从来不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为什么不带他上学?为什么……”

  “那就不要让他认我这个父亲!”黑恕谦突然吼道。

  莳芸不敢置信地看着黑恕谦.竟发觉他眼里的认真与沉痛。

  “不要让他回白色城堡,不要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是这个模样,他在黑家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会远比在白色城堡更好。

  他没自信能当个好父亲,已经错过儿子在娘眙中的成长期,那时他甚至想谋害自己的亲骨肉!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当父亲?

  他不要儿子知道自己有个神经病父亲,住在黑家,也许儿子一辈子都能正常的生活,要他回白色城堡只是害了他……

  “你不是真心的。”莳芸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不要带他回来,我不会认他。”他绝然地道。

  “那我呢?智恩需要妈妈,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认?是不是要我也离开?”

  他不肯离开白色城堡,智恩不能回白色城堡,她该怎么办?明知道这对黑恕谦太残忍,她还是忍不住说了重话,“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办?我不可能不亲自照顾智恩,如果你不要他回来,是不是要我也别回来?”

  这不只是对黑恕谦残忍.对她也一样残忍。两地相思,尝过一次她便已经怕了,想不到却不得不拿来当成逼迫黑恕谦的最后筹码。

  莳芸以为她能逼黑恕谦屈服,却不料她错了,早在重逢时,黑恕谦就想过这一天。

  “如果你要离开我,甚至是离婚。我没有资格反对。”他垂眸。在莳芸面前藏起一切情绪.声音里的瘠痖却掩饰不住.他们都还记得彼此的誓约,一年来莳芸盼着能再次履行承诺,黑恕谦却渐渐相信自己已经奢求了太多。

  “如果你还愿意爱我。那么每年冬天过去,我会在白色城堡等你。”他握住她的手。拇指抚过他们婚戒上的蓝钻,再次执起它,一如他们许下诺言的当时,“秋天是智恩生日,你不能来,冬天白色城堡太冷,你会受不住,那么便等到春天……”

  莳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胸口泛疼,却说不出话来了。

  黑恕谦的神情依旧温柔,小心翼翼地不表露太多疼痛与不舍,吻着她的婚戒,也吻向她的唇,仿佛是他们最后的温存,“春天时你回来,如果待一季太长,那么便一个月,哪怕是一天也好.我都会等。”守着空寂冷清的白色城堡,只等着她一个人……

  莳芸瞪着他,说不出爱或恼、恨或不舍,他终于明白自己情愿面对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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