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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毒女配失势后-分卷阅读4

的嫁妆。
  他这才能在萧衡死后,享受着萧衡的财务。
  他逐未央出家门,一是未央做事委实狠辣,触及了他的底线,二么,为的便是这府上的万贯家财。
  他本想着,未央虽然机敏,但到底年龄小,经历的事情并不多,此时铸成大错,必然方寸大乱,莫说与他争夺家产了,只怕她现在想的是如何讨好他,让他对她从轻发落。
  哪曾想,未央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将宗_0_zheng_0_fu的人请了来,而素来捧高踩低的宗_0_zheng_0_fu,竟然一反常态,帮起她一个血亲尽丧的孤女来。
  若任由宗_0_zheng_0_fu插手,他原本的打算,岂不是全部落了空?
  严睿思来想去,决定搬出严梦雅的夫婿。
  严睿道:“宗正丞明鉴此事非我一人决断,此女勾引雅儿夫婿,下毒害雅儿难产,雅儿怀的乃是顾家的嫡长孙,顾家追究下来,我这才不得不处置了她——”
  “昆吾顾家的顾明轩?”
  李季安笑了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顾家最初定下的亲事,是女公子吧?”
  这个顾明轩,可是引他过来的关键。
  未央眸中闪过一抹厌恶,道:“世间最不缺的,便是薄情负心之人。”
  未央一语双关,严睿面色微尬,但顾不得未央话里的讥讽,只想着借用顾家让李季安知难而退。
  顾家百年世家,清贵门第,顾明轩又在晋王账下做事,与晋王世子关系极好。
  而今天子年迈,太子缠绵病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晋王是最有希望问鼎帝位的,李季安纵然有心为未央出头,但也会给顾明轩、给晋王三分薄面,不好再追究此事。
  严睿这般想着,又说顾家与顾明轩为此事大怒,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如此行事。
  “无妨。”
  李季安眸中精光微闪,道:“无论是顾家,还是晋王责问下来,由我担着便是,与严右丞没有干系。”
  他之所以帮未央,为的便是敲打晋王,让晋王明白一件事——太子虽身体孱弱,但到底仍活于世,太子一日未死,尔等诸王始终为藩王,容不得放肆半分。
  想来未央也是明白这一点,才会让丫鬟从霜敲响了他的府门。
  李季安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未央。
  这般灵巧的心思,困在一方宅院,委实可惜了。
  天家子孙做事,素来滴水不露,宗_0_zheng_0_fu哪怕与晋王之间私下有龃龉,但在明面上,依旧是和乐融融的。
  严睿不知其中关节,只是颇为纳闷一向好使的顾明轩,怎地在李季安面前失去了作用,正在犹豫间,耳畔又响起李季安的催促声。
  严睿只好让人把从夏带了过来,又给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让小厮去向顾明轩报信。
  他搬出顾明轩无用,那便让顾明轩亲自前来,宗_0_zheng_0_fu素来见风使舵,待顾明轩前来,李季安必会改了态度。
  严睿这般想着,心中稍安,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他的女婿是最有希望问鼎帝位的晋王账下的红人,在他面前摆谱,那便是不给顾明轩面子,不给晋王面子,什么趾高气扬的宗正丞,待顾明轩前来祠堂,李季安还不是要百般讨好于他,哪里还敢帮着未央?
  严睿喝上一杯茶,心中得意,对待李季安,不再像刚才那般谨慎小心。
  未央将严睿的举止尽收眼底。
  她这位好父亲,为官多年,仍是少府门下的一个考工右丞,是不无道理的。
  不多会儿,浑身是血的从夏被人带了过来。
  婆子们松开架着从夏的手,从夏倒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
  未央急忙走上前,用帕子擦着从夏脸上的血迹,一脸心疼,温声道:“你受苦了。”
  “奴……奴婢不苦,只恨自己拖累了姑娘。”
  从夏不住咳嗽着,声音断断续续。
  未央将从夏抱在怀里,给从夏擦脸的动作微微颤抖着,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特意请来了宗正丞,你做了何事,一一向宗正丞说清楚。若下毒是你所为,我与你一并承担,若不是你做的,我也容不得旁人这般作践你。”
  李季安眉梢微挑。
  他只以为未央是功于心计不择手段之辈,竟不知未央也有这般担当与柔软。
  从夏泪如雨下,手指抓着未央的衣袖,艰难说道:“奴婢不曾对老夫人下毒,奴婢只想给那个_0_jian_0_ren一个教训,便差人买了木薯粉,混在那_0_jian_0_ren所喝的茶水中——”
  从夏一口一个_0_jian_0_ren,严睿听得眼皮直跳,不等从夏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你与你那主子一样,满口胡言。”
  “你买的哪是木薯粉,分明是能置人于死地的砒/霜!”
  未央反驳道:“砒/霜乃是剧毒,寻常药堂根本不敢售卖,除非有医官所开的凭证。但从夏近日不曾离府,我又不曾生病请医官,她从哪能弄到医官的凭证,让药堂将砒/霜卖给她?”
  她上辈子委实傻,一个漏洞百出的圈套,竟将她算计了去。
  仔细想来,不过是因为父亲与顾明轩的态度对她打击太大,让她心灰意冷,失去了求生的欲望,这才被他们谋害至死。
  严睿一时无语。
  片刻后,严睿又道:“从夏不曾出府,但她可以差人出府。她派去买砒/霜的小厮已经认罪伏法了,你还有甚么可狡辩的?”
  “来人,将买砒/霜的小厮带过来,我看你还如何抵赖。”
  很快,小厮被带到祠堂。
  小厮供认不讳,只说是从夏塞了他一张纸条,又塞了他许多钱,他畏惧从夏是未央身边的大丫鬟,哪怕知道砒/霜是剧毒,却也不敢不去买。
  “你说谎。”
  从夏重重咳嗽着,用被拔去指甲的手指指着小厮,颤声道:“我给你的纸条明明是木薯粉。”
  未央轻抚着从夏的后背,喂从夏喝了一杯水,道:“你说你明知道砒/霜有毒,但畏惧我的威势,不得不去买砒/霜,对吧?”
  从夏的手指血淋淋,未央的声音又不辩喜怒,小厮缩着身子,点了点头。
  未央又道:“既是如此,想来你是识字的。”
  小厮一怔,又连忙点头。
  未央手指点着从夏没有喝完的茶水,在地上写上两字,问道:“从夏给你的纸条上,是否写的是这两个字?”
  小厮看了看,面上有些犹豫,刚想抬头去看周围人的脸色,想从中得到一点提示,但尚未抬头,便被未央喝住了:“你在说谎,你根本不认识字。”
  “说,是谁指使你下毒谋害老夫人与严梦雅的,你休将自己做下的毒事推到从夏身上!”
  “认识的,认识的。”
  未央一语道破小厮不识字,又将对主子们下毒的事情推在小厮身上,小厮再顾不得其他,急忙辩解道:“就是这两个字,这是‘砒/霜’。从夏姐姐给我的纸条上,就写着这两个字。”
  奴仆谋杀主人是大罪,他只是拿了些钱攀扯从夏,万不敢被未央逼着认下这种事。
  未央轻轻一笑,起身向李季安道:“事情便是这样,我和我的丫鬟,完全是被诬陷的。”
  “我的丫鬟根本不曾对老夫人用毒,她只是看不过严梦雅抢了我的未婚夫,这才出手给严梦雅一个教训。哪曾想,她的忠心护主,却被有心人利用,想借此事置我于死地。”
  小厮大惊,道:“小人没有诬赖——”
  未央回眸瞧了他一眼,眉梢轻挑,声音略带三分揶揄:“这两个字,是‘蠢蛋’。”
  小厮张嘴结舌,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什么。
  李季安不禁莞尔,曲拳轻咳,压了压笑意,回望严睿,道:“此事当不是女公子所为。”
  “至于是何人对严右丞的女儿下了砒/霜,便是严右丞的家事,季安不便插手,只好劳烦严右丞自己查明真相了。”
  严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狠狠瞪了小厮一眼,小厮缩了缩脖子,满面惊恐,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人堵着嘴拖了下去。
  不过半日时间,谩骂未央的王婆子,诬赖未央的小厮尽数落了难,祠堂里伺候着的众人无不心惊,再看未央,已没有了最初看落水狗的幸灾乐祸。
  严睿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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