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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客-分卷阅读61

看,还是我最好看?”
  白茉莉说:“你最好看。”
  蔺小阁主肤色白,脸红起来比白茉莉还要艳些。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但还想了一瞬:他不在的这一时半刻,白茉莉一准又是把他阁中的人都看了一遍。阁里其实最近新来了几位异域舞娘,但他顾忌着有白茉莉,就先把人统统赶去了另一处分阁了。
  白茉莉夸完蔺小阁主,又轻轻叹了口气,嘀咕一句:“我都有点舍不得你了。”
  蔺小阁主说:“但你还是要走。”
  “嗯。”
  “我也不能赌气说‘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我想你回来。”蔺小阁主自认还是比从前成熟一些的,他认真地问, “你会回来吗?”
  白茉莉醉醺醺地说:“你卜一卦问问嘛。”
  蔺小阁主说:“里面都是上上签,都是假的。”
  白茉莉捧住蔺小阁主的脸,碰了碰他的唇,不赞同地说:“心诚则灵。”
  白茉莉真是喝得醉,她破天荒地拉着蔺小阁主,坚持要去院子里求一卦。许是明日又要落雨,夜幕也黑沉沉的,不见星月。她神叨叨地摇签,还跟蔺小阁主强调:“心、诚、则、灵。”说罢,她摇出了一支。
  竹签落在地上,蔺小阁主弯腰捡了起来。
  他半搂着白茉莉,带她回房,服侍白茉莉洗漱更衣。临睡之前,他莫名又想起了白茉莉的那支签,便重新点了蜡烛来看。
  那是一支平签。
  他的上上签摇签筒里唯一一支平签,他一时竟想不出来这支签是何时放进去的,亦或者是一开始就有, 被他给遗落下来了。
  蔺小阁主思来想去,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 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去。他睡得晚,醒得晚,一觉醒来,发现枕边空空。
  他被困在淮扬地界不得出,便只能在此等着。
  之后白茉莉偶尔会来,偶尔会走,没有事先告知,也没有作别。仅有几次,他提前探听得到了白家人的消息,他站在淮扬地界的边缘线上苦等了许久,从日中到日暮,他才遥遥望见了一个策马而行的白色身影。
  白衣身影突然出现,又迅速消失, 然后太阳落下了山,一天又在此时结束了。
  此后几年,白茉莉都没有再进入淮扬地界。


第56章 尾声
  ……
  穿堂而过的风卷几卷,又散去,唯有面前一盏袅袅清茶的碧色不消。
  然而蔺鹤耐着性子等了又等,清茶渐渐凉了透,碧色沉淀成深褐色,已是喝不得了。他不由打起精神,再唤了一声:“茉莉,怎得不下来?”他想见她。
  想得不得了。
  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地想着。
  他无数次地回想他与白茉莉的最后一次见面,每一句对话,每一字, 每一语,他反复地揣度他是哪里做错了。
  那日是白茉莉途径淮扬,中途折道来了三月阁。她依然没有事先告知,甚至于她还刻意避开了各路眼线和阁中的一干护院,来得悄无声息。
  蔺小阁主接手了三月阁主事,频频周旋在各方有所图谋的势力之间,始终是吃力。他忙至月上柳梢,才算谈妥了最后一波难缠的求人客。他累极了, 在院门前的树下独自静站了一会儿,也能当作是休息。但当他推开院门,遥遥发现屋内竟亮着一灯烛火时,他就开始无比后悔自己先在树下耽搁的那一点时间了。
  他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小跑着撞入屋内,将里面的白衣姑娘抱了个满怀。他疲倦的心有了着落,又欢快起来。他没问她问题,只黏糊糊地和她亲吻。
  白茉莉说,她来看他。
  他说,好。
  白茉莉又说,她时间紧迫,明个一早便要离开。
  他也说,好。
  白茉莉安抚地亲他的眼尾,就替他说,我们小鹤鹤可委屈呢。
  蔺鹤事后回想,他其实并不委屈,他家茉莉有心给他惊喜,他开心还来不及。
  可那时情,当那景,他前一刻还是欢乐的,倒教白茉莉这么柔情蜜意地一哄,他莫名地就感觉自个委屈了,有苦说不出来的委屈。
  他为了避免自己埋在白茉莉怀里嘤嘤哭,他默默翻了个身,面朝墙。但床幔上绣着鹤和茉莉花, 他盯着看,更觉悲从中来,心想着明个就换掉,全部换掉,一眨眼,落了两滴泪在同样绣了花的枕头上。
  白茉莉以为他要睡了,轻拍他的背, 哼了首小调。
  她哄人的手法更娴熟,蔺鹤知道这是因为她从河边捡了个崽崽, 养在靖毫谷。他自认如果崽崽养在他身边, 他能把崽崽都照料的更好。但他到底没有说这话的底气。
  蔺小阁主心里凄风苦雨,但一点也不耽误他默默地哭完,倒头就睡。
  他还不知道他即将面对多年的别离,睡得委屈,又安心。第二天一早白茉莉走后,他视线在床幔上转了几圈,拆下来,换上了款绣银线茉莉花的样式。忙活一阵,站起身出院,就继续应付三月阁的事了。
  白茉莉这一走,竟是几年光景。
  在这几年间,蔺鹤思来想去, 他分明是记得他当时没说什么,他似乎是没有说话,但定是他做错了。是他做了错事,引得了他家茉莉不快,定是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状,所以他家茉莉厌倦了他, 再也不来看他了。
  他不停地反思,他做错了什么。他一开始给白茉莉去信, 冠冕堂皇地邀请她来三月阁“做客”,后来再写,又忍不住写了一叠叠的认错哀求, 一边写一边心凉,一封一封的信笺封口,也不知道该寄往何方。她说心诚则灵,到底怎么才算心诚,怎么才能灵验。
  直至他听闻江湖中出现了一位白家小姑娘,据说是白家下一任的继承者。他不抱希望地放出个消息 ,而一伙山贼竟然当真误打误撞地抓到了白玉,引来了白茉莉……
  ……
  白茉莉将金丝话册收入怀中,翻身从房梁上轻巧地落了地。
  蔺鹤回神, 忙迎着她站起来。他先是能瞧见她的半边侧脸,待白茉莉回望于他,他们的视线才终于交汇了个正着。但久别重逢,她的神情却依然很平静,两人对视的第一眼,她尤带着惯常的那种不经心的轻慢。
  蔺鹤的心猛跳了一下,掩藏在宽袖中的手攥了紧。
  白茉莉复眨了下眼,像是看清楚了眼前人原来是他,眼神中褪去疏离,又对着他露出了一点熟稔的笑意。
  久违的、亲切地笑意,仿佛他们之间不曾有过离别。蔺鹤只觉眼眶发起潮热,他遮掩般地回避了一下她的视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也笑了笑。
  白茉莉随意地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蔺鹤便陪坐在她的身边,微倾身,一边为她沏茶,一边忍不住偷眼瞧她。一壶茶晾得久,茶温由烫转凉,色泽也不复方才的敞亮,他尤不觉,直到白茉莉垂眸,他不由顺着她的视线垂眸也看,才发觉这茶是不能喝了的。
  蔺鹤心里又是一沉。自方才他见到白茉莉,他的心总是起落不定。蔺鹤心里颓丧, 表面还刻意保持淡定,端起茶盏凑在自个唇边,试图喝掉算了。
  不过他还没喝,白茉莉就问:“我的茶呢?”
  蔺鹤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 轻声说:“想喝热的,就得等。”
  白茉莉说:“好。”
  白茉莉等了片刻,等来了一壶上好的云烟袅。
  她喝完茶,还留在三月阁用了晚膳。
  第二天一早,也没提要离开的事。午膳时,蔺鹤给她备下了一坛新酒春柳。春柳与雪窦同出一位酿酒_0_da_0_shi,更是自雪窦后, _0_da_0_shi沉寂十余年间的唯一新品。他以三月阁主的身份昧下这酒不外售,一直等着先予白茉莉尝尝口味。
  比之雪窦的清冽,春柳则多一丝余味的柔滑爽甜,正中白茉莉甜酒的喜好。她连饮了几杯不停,蔺鹤也由着她,她便把窖藏仅有的两坛都喝了个干净——然后醉醺醺地倒头睡到了第三天午后。
  ——春日柳, 春日眠,这酒劲也是要比雪窦大得多的。
  第四天,第五天, 白茉莉只觉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飘儿。她在蔺鹤的引荐下,见到了住在三月阁另一处院的酿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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