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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传(np)-分卷阅读13

以折磨、羞辱她为乐趣,为生活中漫不经心的点缀。
珺艾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以至于非要做到这一步。
然后她抿抿唇,自我嘲笑一番,有些人的偏执和恶意,是不用讲理由的。
也许这个男人,从根子底下就烂透了。

陆克寒从床边站起来,他转过身来,端起床头柜上的凉水慢慢饮着,眼睛却是望着珺艾。
珺艾也是看着他,极力描绘着这张跟少峯五官相似的脸,即使是双胞胎,因为性格和习惯,肌肉纵横的走势区别还是一目了然的。
或许他对她的平静表示了细微的吃惊,陆克寒眸光一闪,闪过之后仍旧挂着冷峻的容颜,好看是好看,英俊是英俊,可的的确确是个没有底线的王八蛋啊。
他抬手看看手表,放下手中地杯子:“如果你不想起来,这间房你可以多住两天。”
珺艾慢吞吞地爬起来,丝滑的被子往下滑去,露出胸口一片惨烈的青青紫紫。
她没理他,把他当成空气,几乎说不一个字眼。
陆克寒大概对她的表现不满意了,视线化成凉凉尸灰飘过来。
珺艾四处寻望,找自己的衣服,衣服竟然整整齐齐地挂在床尾的栏杆上。
爬过去扯了内衣和衬裙出来,一一穿戴上,她想先去洗个澡,把身上复杂的让人恶心地味道洗干净。
去往浴室的路途必然经过男人身边,陆克寒握住她的手腕,暧昧地刮她的微微跳动地脉搏,然后一把将她抱过去。
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着,对方浓郁的男性气息兜头盖脸地笼罩下来,珺艾恍惚了一瞬,麻木的灵魂逐渐苏醒,血液飞速流动的声音击打着她的心脏,然后她整个人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她的灵魂还算平静,然后肉身随着陆克寒那只掌控一切地大手,随着他掌握她脖颈的动作,滑过_0_luo_0_lu肩头的温度,充满_0_xing_0_yu和掌控性抚摸后背的力度,全然地燃烧起来。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茶色眼珠子空濛地望著陆克寒,沙哑的声音在封闭的房间里回响:“你想干什么?”
陆克寒注视着她的面庞,捏捏她的下巴:“你说我想干什么。”
珺艾蹙眉,纵然已经接受了事实,可还是没能忍住突如其来的恶心之感。
“昨天晚上你已经做够了吧。”
陆克寒垂下头颅,凑近一分再一分,用着肯定的句式总结陈词:“你一点都不吃惊。”
珺艾眨眨眼睛,轻推一下:“你做什么我都不吃惊,你就是个王八蛋,是个烂掉的坏东西,坏东西要犯罪,我吃惊什么?”

她平静地羞辱一番,半个灵魂飘在屋顶上好奇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事,奇异的男女。她推开他,绕过立式台灯去浴室,热水哗啦啦地冲刷下来,盖过她的脸她的呼吸,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等她一身潮湿地从里头出来,陆克寒还没走,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抽烟,似乎刚才并未有人得罪羞辱他,那是假的,她幻想的。不会吧?珺艾既模糊又清醒的懊恼,连骂都没骂一句?太吃亏了!不过应该还是骂了的!
他不走,那么她就先走了。
外头地烈日猛地从头砸下来,珺艾仰头闭目,整个人甚是多了几分的宗教气息,她似乎在祈祷,在感受天国赐予的阳光,让灼人肌肤的阳光烧着她的皮囊。
然后她又恍惚了一瞬,他可真坏啊,怎么会坏成这样,坏得百无禁忌。
德国饭店前有专门等候住客的出租车,珺艾坐上一辆,让他开到法租界钵兰街。
大中午的时间,店铺内没有客人,一个伙计靠在柜台后打瞌睡,空气里散发着松木檀香味,那味道来源于柜台角落台壁上香炉。
这个炉子是她从古董街淘来的二流货色,样子古朴,纹路精致,一向很得她喜爱。
伙计听到响动,脑袋一点一点地晃醒了:“老板你来了,今天天太热,没什么人。”
珺艾挥挥手,让他去对面街的西餐馆里要杯冰镇咖啡来。
咖啡送到二楼,她端起来呷了一口,燥热之气压下不少,手边电话响了起来。
张总咋咋呼呼的声音炸了过来:“温小姐,托福拖你的福啊!”
珺艾拿一根手指撑住太阳穴,问他怎么了,张总开怀大笑:“货船靠岸了!检查也过关了!你现在过来领货吗?还是不要过来了,别把你晒坏了,我照着单子卸货,派人给你送过来!”
————
rapper在哪里!!呼~呼~
陆克寒:剪剪指甲,抽抽烟,心情还可。裙2叁伶六久2叁久六,2020*07*11 18*36*16整
0020,838967620.宫本真未 ? ? 陆克寒处理完南洋公司大货船的事后,早已过了饭点。
他没去码头,现在很多事情交给手下去处理,派去码头的是一个跟他多年的青年,青年叫平康,做事风格延续了他曾经地风格——冷硬、低调,绝对不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冒失出头。
因为派着平康去,阿正守在公司办公室门口,皱着眉头眼神不忿地抽烟,一转身进了房间,问老板要不要吃点东西。是出去吃,还是叫回来吃。
陆克寒不是瞎子,看得见他的不愉快。
阿正也没想藏着掖着,听他的话去弄了点饭菜过来。然后在旁就开始抱怨:“老板,为什么这次又是让他去?您上次不是说交给我来做吗?”
陆克寒捡了筷子,抽了纸巾擦拭一番,身子坐得挺正,不太受阿正暴躁情绪所影响。
然话还是好好说:“这次各方关系敏感,一个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你冲劲足,就适合做开疆拓土的事情。”
“机会多得是,别着急。”
阿正勉强受了抚慰,等平康回来汇报时,免不得对他横鼻子瞪眼。
平康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烟土已经转移到仓库了。”
这话说完,平康一滩死水的面孔发出犹疑的神情,正要说话间,门外急慌慌地跑进一个男人来:“老板!有一波日本宪兵冲进来了!”
几乎是前后脚的速度,身穿土黄军装的日本人,整齐有序地踩出咚咚的震撼声,分成两队于_0_shuang_0_kai门处汹涌鱼贯而入。
队伍中间走出一个人来,合身的银灰西装,里头的白衬衣露出整洁干硬的领口,中间系着回形方格子的领带。
这人大晚上的,高挺地鼻梁上还架着一只黑圆眼睛,唇角勾着笑,就算看不见他的眼睛,也能感受出这人虚假礼貌下的得意。
“鄙人宫本真未,区区一个少佐,您是安先生吧,幸会幸会。”
屋内一大帮子全是日本宪兵,陆克寒这边显得人丁零星,被黑洞洞地枪口指着,似乎随手都被一命呜呼。
外头赶来的一帮子手下跃跃欲试地要冲进来,陆克寒隔空打了个手势,他们便安静地停驻在门口。
从沙发上起来,顺手扣上西装下摆的扣子,两步上前,接住了宫本友好礼貌伸出来的右手。
二人对视一番,摇手,松开。


宫本一手插袋,绕开陆克寒,在屋里转悠一圈,就那么观光赏月般,坐到办公桌后地滚轮皮椅上。
“嗐,这里还不错。”
他的中文说得很流利,几乎听不出干涩地日本口音,摘下墨镜往桌上一扔:“安先生,你这里挺气派挺舒服的嘛!”
陆克寒立在原地,既不靠近也不疏远,老朋友似的淡定异常:“少佐要是喜欢,欢迎您常常过来喝茶。”
话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面精致的银色烟盒,叮的一声捏开扣子:“这是古巴那边来的好货色,少佐要试试吗?”
宫本眯着眼睛笑,眉毛极为英气,大概是常常笑得不怀好意,左边唇角时刻保持着微妙的上扬。
两人分了雪茄,互相点烟,算是各自给对方面子。
闲话就两句,然后切入到正题,宫本朝空中吐出一圈圈完美形状地烟圈:“我们得到线报,说您私运烟土,而且数量庞大,安先生,你说我该不该信呢。”
陆克寒任烟雾在肺腑中很是悠长地转了一圈,这才彬彬有礼地微笑:“您所说地线报,不会是韩秋生那伙人吧?少佐,想必你也清楚韩秋生向来跟我们势不两立,总爱找茬无事生非,平白地耽误您宝贵的时间,我代他说声对不起。”
宫本一阵大笑,起身拍拍大腿,拿了墨镜挂下胸口地口袋上,错过陆克寒时,拍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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