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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分卷阅读43

不出来,只得悻悻然作罢。
  钟蕊算是他父母的老来子, 一家都疼得很, 钟文冉舍不得动她,却舍得动送花人,难得假期, 想偷溜出去会会送花人。
  送花人识相,不等他出门找,自己便送上了门。
  他们在一起两年,已经领了证,是个艳阳天, 那天钟文冉的考研成绩刚出来,他心情不错,两人出去吃火锅,路过民政大厅……就顺路把证领了。
  后来他们领证的事传入钟父、钟母的耳中,还未谋面,先对祝曜渊添了几分不喜,后来人登门相见,愣是没一个好脸色。幸而父母二人都是高知,钟家书香门第,不便舞刀弄枪,这才饶了他。
  证是领了,同居的事情钟家父母却始终不曾松口,为此祝曜渊委屈巴巴,每次进钟家门,别的不说,满手的补品是必须的,再陪钟父聊半天时政——钟母不乐意搭理他,以求二老松口放人。
  通常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他能留在钟家吃顿饭都很勉强。
  钟母对他的嫌弃简直是摆在了明面上,家里嫩生生一个儿子让他悄没声息的骗去领了证,任谁都不能心平气和,偏偏家里丈夫是个软脾气,每次祝曜渊登门,这二人其乐融融,儿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她的小棉袄女儿趁机盯着电视看动画,倒成她一人另类了。
  于是气更盛,更不想松口了。
  时日一长,这种相处方式反而成了习惯,有时两人想单独相处,便偷偷摸摸的见面,钟文冉夜不归宿一晚,回去后逢父母问起,说和祝曜渊在一起,家里人也就偃旗息鼓,不再追究。
  其实造成这种苦果,祝曜渊很是冤枉。
  证是钟文冉非拉他去领的,他不想草率成婚,还抵死不从来着,但奈何不过撒娇耍泼的钟文冉,最后他还是败了。
  每每想起这事,祝曜渊就会牵起钟文冉的手,捂在胸膛上叹口气:“哥心里很是苦,但哥不说。”
  钟文冉一巴掌打回去,啐一口:“别想再占我便宜!”
  两人的年龄还是在领证时才发现不对劲,钟文冉把结婚证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问了问祝曜渊生日年份确实没错后,又是气又是笑。
  祝曜渊凑上来问他为什么笑,他把结婚证一摆,一本正经的跟他分析:“你看,你小我三岁,某种层面上讲,你应该叫我哥哥。”
  祝曜渊逮住他的脸,嘬了一口:“我给你来个专业的,法律层面上讲,你应该叫我老公了。”
  至此,就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个梗。
  出去玩无非就那么几样事,心不在焉地看个电影,心急如焚地吃顿饭,道貌岸然地上楼,进了开好的房,就此火急火燎入个洞房。
  洞房已经入了好几回,每次入祝曜渊都有滋有味,把人里里外外尝个遍,尝完后咂摸咂摸嘴,哄好又哭又骂的怀中人,在信息素的熏陶中酣然入睡。
  两年的时光既长也短,领证并未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他们谁都没有稳定,谁没做好准备,不敢擅自改变生活轨迹。
  这是他们之间默认的共识,钟文冉学业未成,祝曜渊尚未退伍。其实钟家父母的阻挠反而是钟文冉的一条后路,祝曜渊的任务随时可能会来,他随时会走,与到时其留钟文冉一人,倒不如待在家中踏实。
  有时钟文冉也会想,那一天的心血来潮是为什么?
  后来他就想通了,一纸婚书,带给他的,是一种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牵连在一起的安全感。
  这安安稳稳的两年甜蜜充足,也很快结束,事情转机在他们结婚第三年夏——祝曜渊父亲之死。
  彼时钟文冉已埋头在实验室终日研究,他发现了人体内信息素的可控性,推导出ABO三性性转有可能不需要全身换血,正为了证明研究成果而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
  待他回过神来,祝曜渊已经半月有余没找过他,打电话发短信通通联系不上,他以为祝曜渊又去出任务,但转念一想,他已经快退伍,手续都在办了,不可能再有什么任务派给他,怎么会一去半月?
  后来终于能联系上了,得到的第一句却是男人的哽咽,他说:“我爸爸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还乐意跟我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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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钟文冉第一次见祝家夫妇, 是在他们领证之后, 祝曜渊组织双方父母出来吃过顿饭,饭桌上,祝父威严、祝母柔美温和, 与他父母的性格正好相反,不过也算聊得愉快。
  ——愉快地统一了战线, 埋怨两人结婚太过草率。
  后来他就很少能看见两人了,因为自身学业忙碌, 在家、和祝曜渊相处的时间都不够,也就无暇去祝家联络感情。
  不过祝家夫妇对他印象是很好的,家里儿子性格不让人省心, 却一找就找了个好性格、高智商的omega, 没少在祝曜渊耳旁念叨,要他大办婚礼,好好对人家。
  祝曜渊笑过, 传话至钟文冉的耳边, 末了总加上几句:“好性格都是装的,背地里可爱挠我呢。”
  钟文冉:“我什么时候挠过你?”
  “怎么没挠过,”祝曜渊冲他调笑, “一场下来挠的我满背红痕,不止爱挠我,还爱装可怜,澡都要我帮你洗,娇气死了。”
  而后少不得又挨顿结结实实的挠。
  虽然如此, 念及两位长辈,过后钟文冉总会买些礼物让祝曜渊代为转交,也算聊表孝心。
  他们本打算等祝曜渊一退伍,便找间属于彼此的房子搬出本家去,谁成想长辈那边还没来得及商量,这就出了事。
  钟文冉破天荒向导师请了假,赶去医院时,祝曜渊与祝母甄祖秋正在长廊上,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神情皆是颓靡。
  见他来,祝曜渊上前迎了两步,只是这两步未曾踏出去,他高挑的身子一晃,竟是支撑不住要倒,堪堪扶住墙,这才站稳。
  钟文冉连忙小跑过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祝母默默垂泪,强打起精神跟他打招呼,被钟文冉制止。
  他还记得这是个阴天,天幕低垂,阴沉的仿佛要落雨,医院走廊的窗户没关,风一点也不留情面往里刮,吹得他心中凉意止不住上涌。
  祝曜渊和他一同靠着墙,突然说:“你怎么……衣服都没换啊。”
  钟文冉出来的急,往身上一看,他虽然换了最外边的隔离服,里面印有实验室名称的白大褂却没换,他一路奔来,不知有多少人将他认作了医生。
  祝曜渊难过成这样,却还不忘将他身上每一个变化都细致地观察到。
  他一时心中酸涩悲恸,去握住祝曜渊的手,往常都是这双大手将他保护着,位置调换的感觉有些陌生,祝曜渊侧脸对着他,嘴唇微抿,双眼失去了平时的色彩。
  沉默许久,祝母突然站起来,她双脚虚软,得祝曜渊一扶才站稳。
  她挥挥手:“你去把该办的手续办了吧,过两年你爸遗体也该进殡仪馆了,我最后去陪陪他。”
  就这一句,祝曜渊便红了眼眶。
  祝母进了放着祝博安所在的房间,祝曜渊没有去办手续,在祝母关门之后,转过身,慢慢拽过钟文冉,搂他进怀中。
  他搂得是那样紧,好像终于能卸下所有担子,对着爱人流露出软弱。
  钟文冉没有说话,他也紧紧地回抱他,任眼泪随着祝曜渊而流。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最近三次烦心事比较多,虽然恢复了更新但字数一直不多,今天这点更新实在羞愧。
  这篇文我没预估过字数,也不知道能写到哪儿,等后天起(三次的事情也差不多能处理完了),我就尽量多写吧,争取能在五月十号之前完结,如果过了五月十号没写完,自那天起,每天抽读者发666个晋江币,到写完为止。
  我再不逼一逼自己,照这龟速下去,真能写到年底。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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