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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夫人-分卷阅读26

倒不知该不该笑:“你就不怕阿母让你把如芝也带着一起去压惊?”
  “只要她不嫌弃庄子上样样简陋,我也没不许她来啊。”谢晚芳随手拿了根梅花银簪递给正在帮她梳头的黄鹂,浑不在意地说道。
  顾照之看着坐在镜前垂落一头如瀑青丝的她,忽而脱口道:“那我陪你去吧。”
  谢晚芳微顿,须臾,抬头看向他,淡笑道:“不了吧。”
  顾照之不料她拒绝地这般干脆,闻言不禁有几分尴尬,气氛随之又变得沉闷下来。碍于侍女在场,他也不便再多说,只淡淡点了下头:“好。我让长风把药给你送来,你记得早晚用。”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夫人,”黄鹂见顾照之离开,当下焦急道,“世子爷明明已在向您示好,您怎么还三番两次拒绝他,他可是被人捧惯了的,哪里受得了……”
  “行了。”谢晚芳蹙眉看着镜中的人影,冷声道,“我还不曾说你,擅作主张。”又道,“我这趟去就是想静静心,让他跟着做什么?越跟越乱。”
  她说着,没好气地将手中钗环丢了回去。
  正如谢晚芳所料的那样,白氏虽然不大高兴她离府外住,但因情况特殊,在顾奉廉和顾照之父子两个的支持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多带上两个侍女婆子,庄上人多物杂,能差使下人去办的便无需自己亲自走动。
  她自然一一都应了。
  顾照之另外还给她安排了两个护卫,都是以往跟在他身边办事的,谢晚芳也没推辞,从善如流地收了。
  她本意是想到了庄子上便先四处逛逛,一是实地看看情况,二么,也算是真让自己“散散心”,好将心中杂念彻底丢开。只是谁知天公不作美,她前脚刚到,后脚就下起了雨,冬雨虽不如夏雨暴盛,但也足够大到让人难以成行。
  谢晚芳只得留在屋子里看账,偏这是她最不喜欢做的事,何况以她此刻的心境实在很难静得下来,盯着那簿册不到半刻,她眼前看到的就仿佛全是冯婉妍和顾照之在六艺会上的模样。
  “夫人,”护卫走进厅中,向她禀报道,“外面有几人想借地方避雨,说是要回都城的。”


第24章 避雨
  谢晚芳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云澄。
  她原以为只是借过路行人一个方便,也并未打算出面领受对方谢意,谁知白鹭出去给她做酒酿圆子的时候却无意间看见了正在往偏室走的云澄,便立刻急急地转了回来向她禀报。
  谢晚芳当时就“腾”一下站了起来,她也没多想什么利益不利益应酬不应酬的,只是觉得既然对方是云澄,那她便理应出去以表礼节,于是就让白氏派来的那两个婆子去找了面屏风搬去偏室,盘算着如此既能不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又可免了白氏派来的人回去七嘴八舌的麻烦。
  那两个婆子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庄头那里寻到了一面她们自觉看得过去的素屏,虽只得两曲,但也足够遮住人了。
  于是当花林和江流发现有下人抬着个两曲的屏风费劲地走进来,然后又将那屏风横放在了室内正中的位置上,正恰挡在自家郎君眼前时,不由得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
  云澄原本正握着温热的手炉在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后睁开眼,见此情景也多打量了片刻。
  随后,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从门外进入,径自走向屏风后面,就着室内微光于素面上映出了一抹朦胧身影。
  谢晚芳将其他人都屏退到了屋外,而后领着白鹭隔了屏风端端施下一礼,说道:“不知是云相至此,有失远迎,还请相公见谅。”
  江花两个随侍皆感到有些惊讶。
  然而云澄闻言,却是弯唇浅浅一笑,起身回了个礼,道:“不想在此竟会遇到顾世子夫人,是云某失礼了。”
  谢晚芳:“……”他怎么认出我的?我明明还故意改变了些腔调啊!
  她抬头看了看立在面前的屏风,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儿滑稽。
  想到滑稽二字,她毫无预兆地就又想起了顾照之和冯婉妍,心头又是一阵发闷。
  “原来云相早就知道我是谁,”她略有些自嘲地笑道,“是我自以为是了。”
  云澄从看见她进门身影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接着她站在屏风后开口,他便立刻听出了她隐藏在端正语态下的雀跃,和那时在茶坊第二次见面时相同的雀跃。
  但不知为何,他回礼之后听她再说话时,那个原本雀跃的人又似乎突然沉寂了,语气中仿佛带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沮丧。
  他微感奇怪,直觉这不是她应有的模样,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澄想起了梨园沉船的意外,于是含笑道:“若是如此说,那夫人想必也早知云某的身份,倘要论起自以为是,却是无人可独美了。”
  谢晚芳不由失笑,心情倒也随之好了一些,又礼道:“居士请坐。”
  换了称呼,显然是想抛开两人的官方身份叙话,云澄闻弦音而知雅意,从善如流地道了谢,复又就座。
  “听闻昨日游船意外,”他说,“夫人可安好?”
  谢晚芳心中微暖,隔着屏风点了点头:“我无事,谢居士挂怀。”想了想,又礼尚往来地关心道,“听说居士回了本家祭祖,一切可还顺利?”
  云澄知道自己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他此番回兰溪祭祖意味着什么所有人也都明白,只是……或许不会有人同谢晚芳一样,会看似委婉实则直白地问出口,而且他听得出,她是真正出于关心。
  他为这算不得莽撞的好意而笑了笑,应道:“一切顺利,谢夫人记挂。”
  “那便好。”谢晚芳真情实感地替他舒了口气,族谱正名,对有家族之人而言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说,更何况如今贵为左丞相的云澄。
  “居士是喝不惯这里的茶吧,”她闻到了从屏风那头飘来的茶香,听着那隐隐约约的滚水咕嘟声,不由笑言,“可是自带了寒山谷帘水?”
  云澄转眸看了眼正在用行灶烧水泡茶的江流花林两个,唇角浅弯,说道:“今日没有,用的寻常石水,只是茶是药茶,有驱寒行温之效。夫人可想尝尝?”
  “好啊。”仍是和那日茶坊再见时一样,她回得干脆。
  云澄便让花林给过来取茶的白鹭端了一杯。
  那头谢晚芳从白鹭手上接过,见这茶汤绿中微泛褐色,又低头闻了闻,果然是于茶香中混了些特殊的气味,但她对药理不熟,也不知他加了什么,只是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微苦中又带着清甜,颇有润心之感,便捧着微烫的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良久无话。
  屋外冬雨纷飞,凉风萧瑟,屋内一盏烛灯衬着透入的微暗昼光,将分坐两边的人影蒙蒙映在素屏上,气氛安静而和缓。
  不知是不是云澄这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平和之气的缘故,谢晚芳这样与他坐着,竟也觉得心头平静了许多。想到下次再有机会这样见面品茶叙话不知会是何时,她默然须臾,不由冒着交浅言深的唐突,开口问道:“对了,我听说那位冯女使与居士的同门师妹俞娘子曾并称为京都双姝?”
  云澄想了想,道:“似乎是。”
  似乎?她有些奇怪:“冯女使早先便也在东宫当差,难道居士与她不相熟么?”
  这次他回得更简洁:“不熟。”
  这一贯如常适然淡定的语气,不知为何用在这里却让谢晚芳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云澄隔着屏风朝她看去,略一沉吟,忽然问道:“夫人觉得这茶味道如何?”
  “挺好。”谢晚芳道,“不知这里面加了什么药材?我一味也没尝出来。”
  他便说了几个并不常见的药名,又道:“不过这些都是辅助之法,古人曾言养身即是养性。而至于养性,药王倒是曾在书中写过一句话。”
  谢晚芳被他吊起了兴趣:“什么话?”
  云澄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凡心有所爱,不用深爱;心有所憎,亦不必深憎。此并皆损性伤神。”
  谢晚芳倏然一愣,许久无言。
  “雨势小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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