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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夫人-分卷阅读29


  但不知为何,他虽知道来日方长的道理,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在那天她问他是不是早就认识冯婉妍时也曾出现过。
  想到冯婉妍,他心中又有些复杂的情绪滑过。
  “我说笑的,晚上还要去宫里当值,待会就走。”顾照之也没了那个心情,索性搭了梯子让两人都顺杆下了台,“车马劳顿,你也要早些休息。”
  谢晚芳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黄鹂眼见着顾照之出了房门,不由皱着眉头道:“夫人,您明知世子爷和那冯女使不清不楚,还这样将他往外推,难不成真想听月楼再多一个姨娘么?”
  白鹭立刻肘撞了她一下,提醒道:“怎么同夫人说话呢?”言罢,却也难免担忧地望向了谢晚芳,“夫人,您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
  谢晚芳缓缓舒了一口气,幽幽道:“也不如何,我只是不想再纠缠这些,京都生活本就苦闷,何必再自找烦恼?他想要枣我就给他枣,能打发走就行。至于冯婉妍和他的事,黄鹂方才也说了,听月楼不止一个姨娘,我与他之间原就隔着山海,现如今也最多不过再多一座,也无甚可虑的,反正我这世子夫人的尊位是先帝赐的,谁也轻易动不了。只要她们不来烦我,我也可以这样将就着找找乐子在这国公府过下去。”
  “世子爷最近这些时日可没去听月楼。”黄鹂突然道,“秦姨娘变着法儿地找了好几次,世子爷都只是至多过去坐坐就走了。”
  谢晚芳有些意外,但也仅仅只是有些意外而已,随即便淡淡笑了笑:“看来他对冯女使倒是挺情真意切。难怪急着安抚我,大概是真有些什么打算了吧……”
  黄鹂忙道:“夫人,那冯女使可不是省油的灯,您看那日六艺会上她那张嘴能言善道的,又有宫中女官的身份护体,将来若真进了门,您这正室夫人也得让她三分啊,更加拢不住世子爷的心了。”
  “行了行了。”谢晚芳摆摆手,懒得再说这个话题,“等她真进了门又想不开要来招惹我的时候再说吧,大不了我就捧着先帝的赐婚圣旨上御史台去哭,谁还不会那三招似的。”
  她正说着,底下忽然来报,说是肃州那边来了家书。
  谢晚芳忙不迭把人给召了进来,迫不及待接过信拆开来一看,霎时眼睛都亮了:“阿兄要来京都了!”
  “真的?!”白鹭和黄鹂都很高兴。
  谢晚芳口中念念地算着日子:“估摸着正好年关的时候到,说是薛郎君要回京给薛老夫人贺六十大寿,薛都督特准了阿兄陪同,顺道来看看我。”
  她开心地不知怎么才好,一会儿想着等兄长谢承熙来了要带他这里那里地去逛逛,一会儿又想着要带他去吃什么,还想着要如何同他说说自己在京都的近况。
  突然,灵光一闪,谢晚芳挑眉冲着自己两个侍女道:“你们说,若是围猎大会上我得了圣上给的彩头,阿兄会不会夸我在京都混得还不错?”
  ***
  过了几日,果然和顾照之说的一样,谢晚芳正式接到了宫中派人传达的上谕,让她也随夫参与此次围猎。
  皇后还特意让人给她送了新的骑射服和弓箭来,样式颇为华美。
  帝后的如此抬举,让身为国公夫人却未曾得到这份殊荣的白氏也难免有些泛酸,于是这些时日几次三番地耳提面命,让她要记得当妻子的这份荣耀都是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挣来的,围猎盛事非那梨园六艺会可比,千万要打醒十二分精神,莫要拖了丈夫的后腿。
  谢晚芳差点耳茧都听出来了,连腹诽都懒得,一并嗯嗯唔唔地应了。
  直到去参加围猎的当天上午,她和顾照之准备随着公爹坐上马车离开的时候,白氏还不放心地冲着自己儿子叮嘱道:“看着你媳妇儿,莫让她在御驾前行差踏错。”
  顾照之点头一笑:“孩儿知道。”便告辞母亲,转身扶着谢晚芳上了车。
  马车一路朝禁苑围场行去,谢晚芳侧身坐在窗边,一手微撩起帘子露出条缝朝外看,一手把玩着腰间的水晶坠子。
  顾奉廉在一旁瞧见,便笑道:“看样子芳儿今日可是冲着彩头去的,连你阿父给的狮头坠都戴上了,可见是要大发神威。”
  顾照之朝她腰间那枚被雕刻成狮头模样的坠子看去,也笑了笑:“我也觉得是。”
  谢晚芳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阿兄要来京都了,我是想赢个彩头给他。”
  顾奉廉点点头:“还知道惦记着你阿兄呢,真是个好孩子。”话说到后半句时,颇有意味地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顾照之含笑未语。
  三人正说笑着,忽然,马匹发出一声嘶鸣,车轮骤停。
  顾照之一把扶住谢晚芳帮她坐稳,抬头皱眉道:“怎么回事?”
  长风从车外打起帘子来,禀报道:“国公爷、世子,旁边路上出来一辆马车,与我们撞了道。”
  顾照之不悦道:“既然车没有碰上,那便走吧。”
  “可是……”长风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那辆马车好像是左丞相的。”


第27章 围猎
  大盛朝承袭前代,一直也有个不成文的礼俗:倘若双方在道途相遇出现冲撞时,下级需向上级行礼避让。
  此时顾府的马车与云澄的马车撞了途,按官职,自然是身为丞相又兼太子少师的云澄高,但顾奉廉身受先帝所封的“国公”爵位,论起来也是一等勋贵。在没有明文常制的规定下,他其实让也可,不让,也说不上错。
  但相对地,云澄不较真自然是好,可他若较了真,此事还真不是一时片刻能说好的。
  故而长风才欲言又止。
  顾照之并不愿自己的父亲去让这个礼,撇开地位辈分不说,刚刚两车相遇险些对自己家人造成的冲撞其实令他很不快,若是在这种情形下还是他阿父先去让礼,那也未免太折损安国公府的颜面。
  于是他对顾奉廉道:“我去吧。”
  顾奉廉其实也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云澄的年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平日里场合上遇到彼此拱手一礼唤声“云相”便罢了,可方才自己差点儿被撞歪了帽子,这般情况下还要郑重端正了形容再去主动示礼,心里实在也有点儿堵。因此见自己儿子这么识大体顾全局,他只略一犹豫便点头应了:“去吧,好好说话。”
  顾照之颔首,正欲起身,忽听外面响起一个恭敬有礼的声音道:“我家相公请安国公先行。”
  父子两皆有些意外。
  顾奉廉不由为自己片刻前那点儿纠结感到有些汗颜,立刻吩咐长风:“替我谢云相行方便。”
  长风即依言而行。
  马车重新滚滚启动,听得身后不远处有另一辆车不急不缓的行进声,顾奉廉不由感叹道:“左相这般平和谦让的性格,当真是年轻人中少有,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更属难得。”
  顾照之素来不信云澄是个简单的人,对此并不太以为然:“倘若遇见的不是您,却又未必了。”
  谢晚芳觉得他这话颇不中听,便道:“只要他对父亲表示的是善意,咱们又何必管他遇见别人是如何。”
  顾奉廉点头笑道:“芳儿说的是。”
  顾照之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神情间满是“你又帮他说话”的不悦提醒。
  她佯作没有看见,转开目光继续看起了风景。
  待入了围场下得车马,谢晚芳回头一看,果然见云澄那辆马车也刚刚缓驶而来。
  车辆停驻,从人打起帘子,罩着一身狐毛大氅的云澄便款步走了下来。
  他抬眸时恰好撞上她的视线,于是眼中闪过一丝略深的笑意,但随后便转开了目光,迎向正朝自己走来的顾奉廉、顾照之父子。
  顾奉廉知礼还礼地先抬手打了招呼:“云相公,今日可先已结了伴?”
  向来围猎的时候很少有人孤军作战,通常都是成群结伴,尤其文臣本就不擅骑射之工,顾奉廉为表善意,这才有此一问。
  云澄抬手回礼,笑了一笑:“玄明技拙,得圣上关顾特准了在旁观战。”他虽是这么说,但其实知情的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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