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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分卷阅读264


“却是拿了鸡毛当令箭,将老臣全家捉拿下狱不说,还颠倒黑白,随意灭人全族。”
“此等行径,简直天理不容!老臣冤枉啊,这日头都要流泪,落下雪来啊!殿下,殿下,这天下不知道是姓姜,还是姓颜啊!”
陈望书听着,扶着颜玦的手,不慌不忙的下了马车。
她的手中,拿着一个香包,抛高抛地的。她的脸上带着惊喜,仿佛那些人不是拿着长箭,对准了她,反倒是拿着爆竹,举起大旗,来迎接她。
那守城的士兵瞧着如此平和的场面,却像是瞧见了什么地狱恶鬼似的,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剩下了平王……不太子一人立在前头,宛若活靶子!
平王一瞧,猛的回过头去,瞪了众人一眼。
他当时是个瘸子,没有瞧见陈望书一个香包炸出一个大窟窿洞的壮举,自然是不知道,她这抛绣球一般的举动,在守城士兵的眼中,有多严重。
那简直就是阎王爷搁你家门前跳着舞,唱着,“来啊!一起浪啊!”
平王被这氛围所感染,自觉自己个站在城楼之上,显得十分的愚蠢,装作不经意似的,跳了下来,他整了整衣襟,看向了颜玦。
“颜玦,你仗着父皇对你的宠爱,在临安城中嚣张跋扈惯了。本以为你考中了进士,做了官,有三司管辖,能够从此改邪归正,浪子回头。”
“可是……利州的消息传来,满城哗然。韦氏一族守着蜀地,这么多年来,忠心不二,有目共睹。那韦三娘子,因为父亲亡故,满心仇恨,一心想要报复。”
“方才撒下弥天大谎。拿一城人来试药,这等疯话,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利州的百姓,有眼睛在,为何无一人申诉,反而对奇族感恩戴德。”
“你区区一个三司小官,去到了利州城,一不查账册,二不查军饷,反倒做那越俎代庖之事,哄骗无知乡民。现在那个疯婆子都已经畏罪自杀了。”
平王说着,抬起手来,指向了颜玦,“你因为一己之私,诬陷忠良。官家尚未过眼,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个个都没有审判,你凭什么将一州知州关押起来,押送进京?”
“颜玦,你的眼中可还有王法?我要代表……”
陈望书听着平王的话,终于抬起了头,“你要代表月亮消灭我?”
平王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话该从何接起。
他很早以前便发现了,他同陈望书,一定有一个人是鸡,一个是鸭,有着天然的隔离。
“我就说今日这临安城的日头出得好好的,怎么会下雨。这一瞧,可不是,有人站在城楼上,满嘴喷唾沫星子。”
平王脸色一变,就要暴起。
虽然不过短短时日,但如今的临安城,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哪里还有人敢这般奚落于他。
不等他说话,陈望书突然变了脸色,她抬起手来,指向了平王,“一己之私?这个词语用得特别的好,谁说殿下您文不成武不就的,我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殿下您分明一针见血,真知灼见。可不就是一己之私。”
平王一听,顿时乐了,心中窃喜不已,虽然他不知晓陈望书中了什么邪风,但她承认了,在大军面前承认了,承认她同颜玦是为了一己之私,来对付韦得利同奇族。
“奇族在利州试的是什么药?治的是什么病?治的又是谁的病?”
陈望书一连三问,掷地有声。
随即不等旁人说话,又高声回答道,“奇族李金平,在利州给百姓下毒,让他们像平王一样患上腿疾,随即又一个个的试药,死伤数千人。最后治好了谁的病?”
陈望书说着,用力的指向了平王的腿,“李金平治好了平王的病。”
“这当真是为了殿下您的一己之私。这腿是治好了,可却是有个副作用,脸皮都变厚了。你一个拿了韦家同奇族好处的人,有什么面目,在这里为他们伸冤。”
“还是说,殿下想要将我同颜玦,在这里射杀了。然后把韦得利同李金平屠杀无辜百姓之事,粉饰成他们的千古功德?”
“哦,平民百姓的贱命,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的一条腿呢!”


第三一四章 中计了
那些举着弓箭的士兵,听着都面面相觑起来。
一个个的悄悄的看向了太子。他腿残了那么多年,宫中的太医也好,临安城里的神医也罢,个个都束手无措。
可那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李神医,那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竟是几日便将他治好了。太子殿下活蹦乱跳与常人无异,实在是玄乎得很。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之前一直想不通,只当是皇天庇佑……可如今……
陈望书感受到了人群中的骚动,又接着说道,“利州知州韦得利,为了讨好殿下您,坐拥从龙之功。可当真是把良心喂了狗。”
她说着,眼眶湿润了几分,“有一句话叫做,爱兵如子。就算不把手下的军士当做亲生的儿子,那至少,也要将他们当人看。谁的命不是命呢?”
“兵士们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夫君,他们为了大陈,到军中来拼命。若真要一死,那也要死在杀敌的战场之上。可是,利州城的士兵们,他们死在了哪里呢……”
“他们像是猪圈里的猪一般,毫无尊严的,被自己的将军,屠杀殆尽。”
她说着,闭了闭眼睛。
四周的议论声更大了一些。
“太子可敢与我等殿前对峙,我同我颜玦,行的端做得正,自是不惧。殿下您可敢?”
她说着,看了看身后,“太子坐拥天下军,还怕我同颜玦,孤身二人么?”
太子一愣,迟疑起来。
陈望书鄙视的笑了笑,又高喊道,“可敢?”
太子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迟疑着挺起了胸膛,“孤……孤有何不敢?孤也行的端,坐得正。”
他的话音一落,便有人开了临安城的城门。
陈望书袖子一甩,同颜玦一道儿上了马车,车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城中行去。
坐在马车上的木槿,紧张的抓了抓手,“姑娘,你就不怕那狗贼,趁着咱们进城的时候,对咱们下黑手?万一他不讲江湖道义,先杀了再说,那可如何是好?”
陈望书摇了摇头,“每一个人,行为做事,都自有章法,依赖于性情经历,轻易不得改变。”
“平王以前,被皇后护得周全。这种全靠娘活着的男子,多半不够果决,这种事情,他可是做不出来。”
“而且”,陈望书说着,挑了挑眉头,“而且,我不怕他杀,就怕他不杀。”
来啊!杀啊!只要太子放一箭,她同颜玦便能大开杀戒,到时候把几个葫芦娃全杀了,直接登基,岂不快哉?
她说着,倒是问起了另外的事情,“你有没有觉得古怪?官家性子多疑,按理说不该这么早立太子,为何咱们离开利州城,这世道便变了。”
“平王竟然当真做了太子……”
陈望书说着,心头一紧,看向了颜玦,“遭了,中计了。”
靠!她白耍了一场帅气,竟是忽略了一件大事。那便是她同颜玦一路押着韦得利来临安,竟是风平浪静,半个劫道的都没有遇到。
越是平静,就越有问题。
利州惨案虽然触目惊心,但是他们扳倒大葫芦娃的关键点在哪里?说出来荒诞,但现实却是千真万确。
在昏庸无道的官家眼中,怕不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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