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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天想和离-分卷阅读269

是脸色半点未变,他鄙视的看向了颜玦,“你这小子,像是木头人一般,待在一旁做什么不说话?”
“在卢家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模样。我要不是瞧着你那股子狠劲,又瞧见你拿出了望书阿爷的信,我方才把望书嫁给你的。”
“可你看看,我们望书,几次三番遇险不说。你小子手握黑羽卫,却是不用,利州那地方,需要你们自己个去么?那些人,都是养着吃闲饭的吗?”
陈望书同颜玦,彻底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了。
陈清谏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其中包涵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呢!他在说什么?卢家堡是什么?颜玦怎么会有陈北的信,还把那信给了陈清谏?
还有,陈清谏竟然知晓,颜玦身边有他早死的老父皇留下来的黑羽卫。
那么,他有是否知晓,三叔亦是黑羽卫呢?
陈望书刚想问出口,却听到一旁的颜玦,十分认真的说道,“岳父大人,实不相瞒,早在娶望书之前,我有一次遇袭,身受重伤,等醒来之后,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
陈清谏惊讶的挑了挑眉头,过了一会儿,却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你才十六七岁,怎么可能杀光了卢家堡所有人,还毫发无损的走出来。”
“当时我急着下墓,也没有管你,毕竟你身边有林十一护着。后来再见,你已经大好了。”
杀光所有人……陈望书心中大骇,那会儿应该还是原主颜玦,果真是心狠手辣的大反派。
“阿爹,卢家堡是怎么回事?颜玦没有同我说,你们去卢家堡干什么?同卢家堡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陈清谏这下子当真惊讶了,他围着颜玦踱步一圈,皱了皱眉头,端起茶壶。
陈望书一瞧,立马接了过来,给三人都倒了茶水。
看来陈清谏是要慢慢说了。
陈清谏叹了口气,“卢家堡的事,还要从你阿娘女郎中说起。”
“虽然扈国公一直对外声称,你阿娘乃是生你的时候,难产而亡。但实际上,你阿娘的医术超群,压根儿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扈国公是先帝的黑羽卫大统领,先帝……”陈清谏说着,对着北地拱了拱手。
“先帝胸有大志,一心想要收复十六州。便让林十一在京中护卫,行黑羽之职。然后着颜林去往九州各地,掘墓开山,同时收罗边关情报。他虽然一身功夫,但并不懂得风水之术。”
“官家于是让你阿爹,替他寻一位可靠的江湖领路人。你们现在应该已经知晓了,望书的阿爷同女郎中,都是玄门中人。他们乃是旧友。”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一开始假扮夫妻,行走江湖,后来日久生情,便有了你。你那娘怀你的那会儿,他们从北齐偷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边是北关的布防图。”
陈望书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那布防图被他们从木樨族的族地取了回来,到现在还堆在密室里,已经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羊皮卷了。
“这东西至关重要。颜林同女郎中,带着羊皮卷便往京城中赶,可他们先是一路上遭到北齐人追杀。后来为了摆脱追杀,就把布防图放在了玄门族地中。”
陈清谏说着,重重叹了口气,“我活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比女郎中更加惊艳绝伦的人物。她不但医术高超,推演之术,亦是颇有造诣。”
“当时她在木樨族中卜卦,卜出了大凶。于是果断的将布防图留在了其中,却是伪造了一份假的布防图,迷惑众人。”
颜玦皱了皱眉头,“卢家人是叛徒,害死了女郎中。”
陈清谏像是并未注意到,他对女郎中的称呼有什么不妥当,点了点头。
“没错,看来你还是有一点印象。卢家堡的主人,名叫卢思威,他当时乃是你父亲的左膀右臂。虽然黑羽卫忠心耿耿,但是黑羽难做,有多少有才华的人,为了大陈朝一辈子呕心沥血,却是从未见过任何光亮。”
“假如没有后来的东京之乱,那扈国公颜林,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盗墓贼,一个土匪而已。兴许直到死了,方才会以黑羽卫大统领的身份下葬。”
“这样的寂寞,不是所有人都熬得住的。”

第三二零章 卢家堡案
卢家堡这个名字,一听便很有江湖气。
这卢思威家中,的确乃是江湖中人,祖祖辈辈都是走镖的镖师。他若是生得好看点,家中藏有辟邪剑谱,那他就是林平之。
“卢思威一心想要出人头地,脱离江湖。可是命运弄人,到头来,他连镖师都有做成,反倒成了盗墓贼了。那北齐的布防图,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若是将这个交给了官家,那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卢思威动了心,同当时一心想要谋逆的平王相勾结,出卖了女郎中。”
“女郎中心思缜密,可架不住扈国公生性豪气,讲江湖义气,一心信任卢思威。颜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女郎中被卢思威带着他镖局的人围剿,身受重伤。”
“她寻了一个破庙,剖腹产子,生下了儿子。等到颜林赶到的时候,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卢思威十分狡猾,将女郎中的死,伪装成了北齐人所为。直到后来……”
陈清谏拍了拍颜玦的肩膀,“直到多年之后,卢思威那会儿已经做了禁军统领,你方才查出真相,便要替你阿娘报仇。”
“卢家乃是江湖人士,个个武艺不凡。卢思威本身,亦是十分厉害。这一切,都是你当时寻上门来,要伙同我一道儿除掉卢家时,说与我听的。”
“至于扈国公这么些年为何一直不知晓,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你现在脑壳不清白了,也就说不清了。”
陈清谏说着,看着眼前的颜玦,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那是永远不会让人忘记的一幕,他经历过战争,亲眼瞧见了父亲弟弟们的死亡,他这一辈子,送走的人,比临安城里的花娘都多。
可只要看到颜玦,那日萦绕在他身边的血腥味,就会扑鼻而来。
陈人好束发,可那个少年却是一直披着,他穿着素服,头上系着白色的麻布,手提着长剑,走进了卢家堡的大门。
等到门开的时候,素服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在他的身后,是腾起的火光。
少年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满满的,是浓重的哀伤。
可伤而不颓,他知晓,眼前这位,只要给他时间,他便是能够击碎大陈腐朽的利剑。
明明,他还只是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少年而已。
可陈清谏在那一日,看见了凶兽出笼。
……
陈清谏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那我阿爷的信,又是怎么回事?”陈望书问道。
陈清谏抬起手来,指了指在他书房中放着那根金树杈儿。
陈望书一下子就明白。
难怪那日,颜玦把这个东西背过来,陈清谏一眼就瞧出,这东西乃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毕竟他就是干这一行的。
当日她侥幸发现这金树枝乃是中空的,里头应该藏有秘密,可苦于时间太少,又没有寻到机关,只能草草作罢。现在想来,里头的确跟她猜想的一样,有东西。
“这种东西,玄门惯常用来传递消息。我当时想着,兴许是女郎中留下了什么书信,教会颜玦用这个方式,来同我商议大事。”
“可我在里头,拿出来的,是你阿爷的信”,陈清谏说着,有些不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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