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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票的白月光回来了-分卷阅读99

了。”
  她灿然一笑,“你该将魂牌还给我,还我自由了。”
  慕鱼停在最大的那扇殿门前。
  大殿外的门,镂刻着象征青雀司荣誉的青雀,铜漆是新上的,原本那层贴上了厚重的铜绿,现在已经全然不见。
  很久之前,在慕虞还没死时,她对着铜门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江奢逃亡时带走了你这个死物,对那群鲜活的一城半妖视而不见?”
  其实她应该很早就知道那个答案。
  因为铜门是荣誉,有青雀之神的雕塑,证明青雀司不死。于江奢而言,它尚有价值。
  而那群妖物,失去所有前途与退路,不过是废物一群。
  她也是一样。
  听话时是他的大剑仙,最忠诚的下属,甚至还有可能是未来的道侣。
  不听话时,便是颗弃子。能回收,就还可用,不能回收,仍旧会被打入虚空,再忘记自己是谁,变成一个不懂是非的傻子。
  她是青雀司的人,知道铜门怎么开。
  她刺破指尖,用鲜血一点一点地描摹门上的纹路,这扇雕刻着青雀神的门,便慢慢开启一个小缝,再一点点变大。
  在拥有容她一人通过的裂缝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阿虞!”
  他的声音像是带有些颤抖。
  慕鱼转过头,江奢坐在轮椅上,定定地看着她。
  他应该来得很急,向来整洁的衣物,也有了一丝皱褶。
  慕鱼想起很多年前,她因为历练,误入万妖洞时,被一只蛇妖差一点绞裂肝胆。
  那时负责选择历练之地的那个先生与她不合,想趁机挫灭她的志气,便隐瞒了妖物等级,让她接了一只小蛇妖的任务状。
  那并不是小蛇妖,是独领一座山头的妖王。
  她九死一生,反绞杀妖王后便因体力不支晕倒。无虞剑背着她出来,等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江奢那一张审度的脸。
  江奢极爱干净,那一次亲手喂她吞下伤药,用干净的帕子擦去她脸上的血迹。
  “人这一生会遇到无数不如意之事,时刻保持体面,也是报复那些想看你不体面者的方式。”
  后来,对她下手的老者消了音讯,慕虞没多问,也知道是谁做的。
  江奢身上有厚重华丽的龙木香味,同他永远风轻云淡的笑容那样,伴着那些话,活在她的记忆深处。
  像他说的,她后来嚣张肆意,不加收敛,说话做事,永远是最光鲜亮丽的大剑仙。
  江奢长袍的袖子搭在腿上,袖子微乱,露出苍白的一截手,“你想拿魂牌?”
  慕鱼“嗯”了一声。
  “慕虞,你的命是我给的,我说过,我给你你可以拿,我不给你,你什么都没有。”
  慕鱼站在门口,门内透过来光,打在她本就白皙的皮肤上,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垂着眼,“我说过,慕虞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知道胆怯,懂得畏惧,喜欢万物的全新的人。
  而不是一个以杀戮为己任,站在高处,自以为睥睨众生的刀。
  她这个模样,江奢见过。
  是在她独守古青雀司废墟后,闻云兮陪在身侧时她的表情。
  有畏惧,有胆怯,真正活成了一个人,而不是冰冷的武.器。
  但是,他只需要她成为一把刀,一把只服从于他的刀,他不需要她有自己的思想,更不能允许她生出异心。
  这把刀不锋利,他便要将其磨得锋利。
  这把刀断了,他就该毁了这把刀。
  从神殿透过来的风让江奢的衣袍飞涨,他虚握着手,姿势像是想抓住往来的风。
  “我知道你怪我,这些年我也很煎熬。”
  在每个午夜清醒的时刻,总是会想起那张鲜血淋漓的脸,耳边会想起鬼哭河两岸游魂的呜咽声。
  她背着他,走出冥府,走出生死,走出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这样的人,为何要忤逆他,去追随另一个普通修者?
  他什么不能给她?
  但此刻,在她那张无欲无求的脸上,他真的看到了疲累。
  “江奢,放过我吧。”
  放弃你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野心,放过一个本可平安顺遂一生的人。
  江奢说,“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你整个人,都应属于……属于青雀司。”
  慕鱼:“是慕虞欠了你一条命。”这条命,和我无关。
  这是典型的油盐不进。
  江奢用舌尖微微抵住腮,望着她。
  当年的慕虞,会泼辣无常,却向来不会胡搅蛮缠抵死不认。
  但或许江奢是没曾想到,她确实不是慕虞了。
  从虚空中滚一遭回来,她彻彻底底成为了另一个人。
  江奢的语气是少有的耐心,“魂牌,你若想要,我给你。”
  “你先出来。”
  换作以前的慕虞,对江奢别无二心的慕虞,或许会将忠诚放在首位,乖乖听话。
  慕鱼摇摇头。
  铜门开启,呈在眼前的是一处空旷的圆形空间,由四根巨大石柱撑在周侧,顶上云层起伏,金光耸动。
  她与江奢的魂牌并立在一侧。
  江奢的魂牌之体是透明状琉璃,在微光下,透射出五彩的光,十分璀璨。
  慕虞的魂牌立在一侧,与江奢魂牌并立,如同两座同葬于一处连理碑。魂牌呈为暗红的铁锈色,已经有了几处裂纹,却又被某种秘术修补成完整一块。
  慕鱼望着那一块魂牌,又低头看着掌心。
  那里有一根极浅的暗线,从她的指尖连到了另一处。
  她轻轻握一下手指,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往后抽动,魂牌也似有感应,微弱地闪烁两下。
  江奢握紧了木椅的扶手,指节苍白。
  但并不如她所料,那魂牌并未回到她手中,仍旧扑朔地闪着光。
  慕鱼顿了一下,但已经来不及了,原本被封存完好的魂牌像是被什么控制住,由内而外抖了一下。
  紧接着,在漆黑不见底的瞳孔中,那一块红色石碑,脆生生地裂了一个角。
  慕鱼不受控制地跪下,蜷缩在地,疼痛始终相随,就像心口_0_bei_0_cha入一柄短剑。
  “我说过很多遍,我不给,你就不能要。”
  江奢坐在椅子上,常年不外出,他的脸竟有些病态的白。
  “在哪里,能找得见吗?”
  闻云兮闭上眼,一张巨大的黑色地图映入脑中,灵力不停地延伸,丝丝缕缕,像密密麻麻的线。
  灵力线来回缠绕,最后停在一个地方。
  是一半无尽的红和一半无尽的白。
  两种颜色碰撞,彼此不相容,形成颜色极为割裂的交织带。
  最后,红色消退,举目成了看不到尽头的灰,无边无际。
  他猛地睁开眼。
  江奢歪着头看慕鱼,看着外面有一行人奔跑着过来,行色匆忙。
  那一块红碑已经碎裂成片了,又慢慢化为粉灰,被风一吹,便飘得到处都是。
  另一块白碑仍旧立在原地,周围晕染着极淡的粉色微光,又慢慢褪成灰色。
  他曾经饶过她一命,却仍旧仍旧在最后收了回来。
  他抬手,魂牌微弱的光铺在上面,还能看到上面流动的血管。
  就在他怔然时,一个清冽熟悉的女声传来,“你的血果然是冷的。”
  不知何时,慕鱼盘腿坐在地上,手心里托着一块崭新的小魂牌,魂牌光色并不强烈,但却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在江奢皱起的眉头中,慕鱼一字一句,“不是和你说过,我不是慕虞么?”


第82章 大结局
  真正那个慕虞死了。
  死在了陨雷坑, 死在虚空之中,还死在无极脉司祀阁的一日三餐安稳生活上。
  但慕鱼早已不想同他解释,她只是从地上站起,将那张魂牌缓缓放入袖中, 笑眯眯地望着江奢。
  “很奇怪, 觉得我是假的?”
  慕鱼道, “我确实是假的,你当初亲手制造出来的。”
  江奢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五指虚握,竟硬生生将椅侧的扶手捏出一个暗印。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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