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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与宫女-分卷阅读34

指推了出去。这枚上好的绿玉扳指打了几个滚,跌落在车夫身旁。
  “晚逢,我的扳指掉了。不知你可愿动动手指,为皇叔将这扳指拾起来?”摄政王冷冷地盯着魏王,眼角浮出一片深纵的沟壑皱纹。
  “……”魏王的笑声戛然而止,面色微凝。
  白玉桥间,一时寂静无边,几可听见落针之声。朝烟偷偷瞄了一眼两边的马车,心知这事儿不仅仅是捡扳指这么简单——倘若魏王当真为摄政王弯腰捡东西,那便是表示臣服。这是颜面大事。
  依照魏王的性子,恐怕是绝不愿吃这个亏的。但是,摄政王权倾朝野,他又如何能抵挡?
  她目光一动,做出下马车的姿势,小声道:“殿下,若不然,奴婢去捡吧?”——隐忍一时,也好过与摄政王硬碰硬。
  就在这时,魏王扯住了她的手腕,道:“不必了。我去。”
  “殿下……?”朝烟一愣,却见魏王的目光格外深沉,如一片暮色。他甚少如此,不见了顽劣散漫之态,唯有一阵锋芒。就连那只握在朝烟腕间的手,似乎也格外热烫。
  只见魏王下了马车,一步一步,走到了摄政王的马车前。在摄政王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里,他弯腰,拾起了那枚翠绿的扳指。
  摄政王发出了一声蔑笑,又做出和蔼长辈的模样来,道:“晚逢,有劳你了。今日你也玩累了,本王就让你一让吧。”说罢,便对车夫道,“将马赶开了,让长信宫的人先过去。”
  马蹄笃笃,轻轻地拐了个弯,摄政王府的马车让开了半条道。马车上的摄政王眯着眼,等着魏王将扳指老老实实地奉给他。
  就在这时,魏王的两手一晃,仿佛捧着烫手的饭碗一般甩了起来。他发出“哎哟”一声,手中的绿玉扳指便飞了出去,精准地落入了白玉桥下的沟渠里,很快被流水哗哗地冲走了。
  “哟——”魏王露出遗憾的神色,“皇叔,我瞧这扳指似乎不大喜欢你,自己乘水逃跑了呢!要不然,你就别要它了吧?”
第29章 胃疾
  “皇叔,我瞧这扳指似乎不大喜欢你,自己乘水逃跑了呢!要不然,你就别要它了吧?”
  沟渠里的流水冲的湍急,不过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摄政王那价值连城的满绿扳指便再也瞧不见了,只余水波急急,向前冲刷而去。
  魏王啧了一声,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车厢内的摄政王面色一黑,显见是有些怒了。偏偏这时,魏王还冲自家的马车招了招手,示意车夫赶紧过桥。
  “走,快些走。”魏王的车夫得了眼色,连忙催动马匹赶路。
  “这…这……”摄政王府的车夫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马车行驶过来,勒着缰绳,不知所措——因为魏王示软,摄政王这才下令让了道;可如今魏王竟失手将扳指跌落河中,这路,还要让吗?要是让了路,自家主子岂不是既没了扳指,也没了面子?
  可桥也不过那么长,车夫犹豫了这么一会儿,魏王的马车已经慢悠悠地驶了过去,恰好与摄政王府的马车擦肩而过。
  等自家马车过了桥,魏王冲摄政王揖个手,舒爽地笑道:“皇叔,你坐拥万贯家财,总不会因为这一枚扳指与我过不去吧?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回长信宫去了。改日再聚!”
  “晚逢,你……!”摄政王的语气,有一分藏不住的恼,“你还是如旧日一般不知体统啊。”话到最后,有着冰似的冷意。
  朝烟远远听见了,心底便暗道不妙。但魏王显然是不将这些冰冷冷的话放在心上的,他自如地踩着脚凳,重新上了马车,回身与黑着脸的摄政王道:“皇叔,你这话,我就当是在夸我了。”罢了,他便对车夫道,“快些赶路吧,天要黑了。”
  车夫也畏惧摄政王府的威严,生怕留久了会惹出什么乱子,忙不迭地赶着马车朝朱雀门去了。一忽儿功夫,便将摄政王与侍卫们抛在了身后。
  朝烟从轻摇慢晃的马车里探出头,半卷车帘,望向摄政王马车的方向。夜色渐落,那辆金辕赤帘的马车已经渐渐隐匿在了夜幕之中。她想起宫中对摄政王的传言,不由有些忧虑:“殿下,那位摄政王到底身份尊贵,您何必与他硬着来呢……”
  魏王倚在车壁上,漫不经心道:“我与他硬着来也好,软着来也罢,他都会将我视作眼中钉。既如此,如何不活的爽快一些?”
  朝烟听了,竟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
  只是,魏王这样做,到底是招惹了人,保不齐日后会在摄政王手上吃什么亏。
  她正这样想,耳旁却听魏王问:“怎么,你担心本王了?”
  朝烟答:“您是主,朝烟担心您,这是理所当然。”
  魏王挑眉,拖长了语气,道:“当真是因为本王是主?而不是因为本王生的好看,又讨人喜欢,你才打心底担心的?”
  朝烟闷声不说话了,心底小骂一声“不知羞耻”。
  ——亏她还在忧虑摄政王府会不会拿面前这人好看,他就这样没轻没重地开起玩笑来了!
  她低着头,眉目凛凛,好一副严肃的样子。魏王见她这么认真,便轻笑说:“莫怕,那摄政王瞧着是面煞,但有本王在,他也没法子拿你怎么样。”
  朝烟顺从地说:“您吉人天相,自然会庇佑咱们长信宫上下之人。”
  嘴上虽这么说,她心底却有丝缕的不以为然:魏王殿下,您要是当真能与摄政王打个输赢对半,当年如何会被人从皇位上拽下来?
  现在的您要是再胡闹,怕是只能落得您那故事中一般的结局了——废帝一朝被赐死,小宫女凄凄惨惨跑出来说“奴婢愿陪着一同上路”。
  她可不愿呢!
  她一点儿也不想死,她也不想面前这人死。
  长信宫一行人在朱雀门前下了马车,改换了銮舆。宫人点起风灯笼,迎着渐浓的夜色,穿过绯色的宫巷高墙,向着长信宫而去。
  天已经晚了,小楼等人早在宫中候着,准备热水与换洗衣裳,还催小厨房备上了餐肴吃食。魏王一踏入宫门,便见得暖光自窗纸后徐徐而出,颇有烟火韵味。
  跟了一日,眼下入了夜,朝烟也不必再在魏王跟前伺候,便与人换了值,自回房中去休息了。香秀正眼巴巴地等着她,见她一来,便兴冲冲地问:“姑姑,怎么样?东山的景致可好?”
  “好看是好看,不过春末了,没有了桃杏百花,少了几分韵味。”朝烟答。
  “姑姑有的看,我便已羡慕坏了。”香秀在灯下坐下,手里攥着一方绣了一半的帕子,面上飞了点点淡红,“听楼公公说,东山上有座寺,姑娘家常去那里求好姻缘。姑姑有没有顺道去求一求?”
  朝烟点头:“跟着大伙儿一道求了。”
  香秀偷笑起来,说:“那菩萨定会给姑姑一段好姻缘的。我瞧魏王殿下看烟姑姑就顺眼的很,指不准哪一日,他就——”
  “胡说八道。”朝烟板冷了面孔,瞪了香秀一眼,“殿下的事儿,你也敢胡乱说嘴?”
  香秀被凶了,放轻了声音,轻轻嘀咕道:“姑姑生的模样好,有什么不可能的呀……”
  朝烟恨不得敲她十个脑门栗子,但又没忍心下手,只好催道:“快去洗漱收拾!嘴碎起来这么来劲,平日里做事怎么不见你手脚那么勤快?”
  闻言,香秀终于老实了,不再拿她寻开心。
  夜色越深,耳房里渐静了下来,宫巷上传来了报更的梆子响。近子时时,朝烟已吹熄烛火,上了床,眼睛迷蒙地挨上枕头了。今日在东山上走走停停,着实是有些累了。
  半梦半醒间,屋外头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扣扣乱响。朝烟与香秀都被惊动了,各自披衣下床穿鞋。朝烟将衣裳胡乱地扣上,推开了门,问道:“大晚上的,什么事?”
  外头是本该在值上的小楼,他揣着拂尘,紧张道:“姑姑,殿下身子不适,胃心泛痛,但他不准我在旁伺候。思来想去,我便来叫醒姑姑你了。”
  朝烟微吃一惊:“殿下胃痛?”她心底一乱,胡乱地拨弄一下披散的头发,说,“殿下的牌子在我这里,你拿了,赶紧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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