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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后我衣锦还乡-分卷阅读83

一半仍是触目惊心的丑陋疤瘢。这是因为这本不是阿鳞应该醒来的时候,不过是燕闲的鲜血沾满了他,浓烈的血腥气让阿鳞意识到不对,强行打断了龙神给予自己的修养福报,在关键时候苏醒过来,化作巨蟒护住了燕闲。
  成功摆脱药物和燕闲,靠自己化作巨蟒的阿鳞此时却并不轻松。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能力在修养之后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但身体此刻承受的威压和灼痛也是前所未有之重。这甚至比天劫带给人的危机感还要严重!
  她到底怎么回事?
  阿鳞俯首感受着被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燕闲,很是想不明白。
  他在修真界也是生存了不短的时间了,虽然过得很是生不如死,一直受困于方寸之地,但也算是被动的见识了不少。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修士能像她一样,短短时间内就几度出生入死,仿佛老天就不想让她活着一样。
  炽热的火焰在长久的灼烧后终于突破了巨蟒肉.体的强悍防御,同款的血疮潜伏在累累疤痕下蠢蠢欲动。这本应该是会带来剧烈疼痛的,阿鳞却仿佛丧失了痛觉一般纹丝不动。
  他很习惯这种摧残身体的疼痛,他甚至很有闲心的继续想着燕闲的事。
  她可真奇怪。阿鳞想。
  她身上有太多的疑团了。
  她来历不明,分明不似阴毒之辈却又夺舍了别人的身体,夺舍之后又不知为何要心慈手软保下原主神魂,甚至还要替原主处理渣男。她看着没心没肺整天乐呵,不经意间又会露出深沉。她明明喜欢闲适慵懒的生活,却又在不久后跑到秘境试炼,非要寻求实力的突破。
  矛盾,太矛盾了。
  从寻机跟在她身边到现在,阿鳞自认还是看不懂她。
  不过不重要了。
  阿鳞感受着身上不断增加的疮口和疼痛,他不在意好不容易长好又在此刻脱落的鳞片,也不在意体内汩汩淌下的血液、流失的生命力。这一刻,他心中反而是久违的轻松。
  自从心中的她离开了之后,他的人生就毫无光亮。
  他曾想去走她走过的路,追随她的脚步也许有一天还能再见到她,但是在修真界这些年的经历又让他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曾经想活成她祝福里的模样,最后却活成了只能抱着回忆过活的人。
  太难看了,他不能以这种会让她看不起的姿态去死。
  但此时此刻就仿佛天赐良机。
  阿鳞觉得自己有点卑劣,却又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解脱机会。
  他是能化蛟的蛇精,如今又已化蟒,这一身躯壳便是天然的强_0_da_0_fa器。就好像螣蛇用提前解羽护住了小书生一样,此刻就算烈火焚尽这结界内的所有一切,他也能至少护住燕婉的躯壳。
  占据了燕婉身体的那个强大神魂,他看不透她,却知道她不是坏人,甚至有着令他羡慕的潇洒和高尚。如果她活了下来,那就当回报了这段共患难的时光,如果她也死了,那就当共赴黄泉,也不算违背当初的盟约。
  这样他至少还能保下燕婉的身体……燕婉的神魂已经差不多摆脱了心魔的威胁,只要有身体留下,早晚能顺利回魂。
  那他就护住了他等的那人的侄女。
  他能为她做点什么,也能用英雄一样的姿态迎接期待已久的生命终结。
  疮口已经爬满了全身,就连眼睑上的薄膜都在破裂流血,不过这对阿鳞影响不大,反正他本来也看不见。只是疼痛叠加之后也逐渐到了阿鳞没那么容易承受的地步,他蜷缩着身体将包围收得更紧,巨大的蛇首摸索着架在了燕闲的肩上。
  “总感觉和你这样一个有趣的人一起共赴黄泉,那应该会是段很快乐的旅程。”他话刚说完,身上剩余的鳞片就像被按在菜板上去鳞的鱼一样,丁零当啷尽数剥落,潜伏在体内的所有疮口同时崩裂,那一瞬间的疼痛让受惯了疼痛的阿鳞也痛嘶出声。
  他忍不住把身体蜷得更紧了点。
  “共赴黄泉?你想的也太美了点。”一个闷闷的声音在他腰腹中间响起,伴随着一股撑开蟒身的巨力,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我可还不想死呢。”
  话音未落,燕闲已经撑着蟒身交叠之间被打开的空隙,一旋身跳了出去。
  她手里还紧握着灵霄,侧首望向阿鳞的双目中那片失智的赤红已经消退殆尽。对立
  “你怎么回事?”她一边说着一边一跃而上,凌冽剑气所到之处坠.落的冰峰瞬间泯灭无踪,“人怎么能光挨打,只等死呢?这种憋屈死法……我可是上了黄泉路,掀翻阎王殿也要杀回来重新来过的!”
  她落地,望向满脸呆滞的愣头蛇,一歪头笑了:“不过……谢了,兄弟。算我欠你一次,日后还你。”
  阿鳞还在呆愣,燕闲拍了拍它,它就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缩小了身形,再次化为了小红蛇。燕闲只是一招手,它便习惯性地绕成了手镯的模样,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燕闲打量他一眼,啧了一声:“没了鳞的蛇,更丑了。”
  阿鳞不满地嘶嘶出声,但疼痛的身体稍一动就蹭到了燕闲手腕的皮肤,感受到透过薄薄皮肤传来的一如既往的沉稳脉搏,阿鳞想了想,还是安静地趴伏了下去,任由自己感受着活人温暖的体温。
  燕闲也不再看阿鳞,她直直望向梵清的眼底,目光中是一种彻底被激怒后反而变得平静的深邃。
  “把我朋友的身体还回来。”她道。
  随着燕闲话音的落下,被殷红血液浸染的灵霄陡然升空,虚幻的巨大剑影周身萦绕着清冽的剑气,沿着剑身纹路汩汩流淌而下的血液却又给它添上了妖异气息。
  剑影与天平面面相对,金光与青光交错相斥,两股力量纠缠在一起使得冰川摇晃,熔浆翻滚,战场中罡风阵阵将黑烟和雾气一卷而空。
  “公平起。”燕闲说着一模一样的话,就连语气中的平静与肃然都同先前的梵清有些相似。
  天平对燕闲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但空中的灵霄此刻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灿然光芒。
  “苛虐滥刑者,有罪。不教而诛者,有罪。德不称位者,有罪。”燕闲肃立,神色莫测。
  “裁决成立,制约起。”
  巨剑轰然坠下,以锐不可当之势狠狠贯穿天平,金光仅仅闪烁了一下,转瞬就消泯无踪。失去光芒的天平在无声中布满了龟裂的纹路,风一吹便化为砂砾如烟散去。
  冰峰消失了,熔浆消褪了,不过须臾之间,战场就回归了原貌。天是那块清澈的天,地是那块坚实的地,就连在炼狱中早不成人形的士兵和修士们也一脸恍惚地立在原地。
  一切如同一场幻梦。
  除了燕闲面前突兀出现的深坑。
  燕闲闷咳了一声,强咽回体内翻涌出的血液,她纵身跳入坑中。
  巨剑的虚影已经随着天平的破碎而消失,此刻留在坑底的只有深深插入地面的灵霄剑本体。
  燕闲拔出剑,看向躺在一旁的梵清。
  梵清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击碎,一身有着极佳防御能力的玄衣变得破碎褴褛。
  看着无比熟悉此刻却苍白如纸、毫无声息的面孔,燕闲忍不住长叹一声。
  她想蹲下身,严重负荷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向前倒去。
  燕闲勉强撑住了身体,用自己仅剩的力气拍了拍好友的脸:“还活着吗?醒醒。”
  梵清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皮睁开时露出的眼瞳纯黑且明亮。
  燕闲终于能松口气,脱力感前所未有的袭来,肢体的每一寸都好像不想听从命令,她索性顺势就地坐下,对着定定望着她的梵清扯了扯嘴角:“回头再找你算账。”
  纯黑的眼瞳终于起了波澜,这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内容,燕闲一时之间完全看不清其中情绪。
  只她的心中猛地一突,一种奇怪的感觉如同预警般在脑海敲响。
  燕闲条件性反射地握紧了灵霄,但梵清没有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燕闲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了那双黑压压,看不进深处的眼眸中。
  梵清坐了起来。
  此刻,坑底除了他已经空无一人,只他手掌间握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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