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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画堂朱户-分卷阅读25

美玉一般的手臂,再加上那因为说话滑动的喉结和形状诱人的锁骨,四个字足以形容,秀色可餐。
  “忽然觉得非常饿,可能等不到享用晚膳的时间。”岑兰芷看进卫谨之深渊一样的眼里,舔了舔自己水润的唇,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黯哑诱惑。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卫谨之忽然笑着将自己的衣襟拢了拢,然后在岑兰芷的长发上摸了一下。取下落在她头上的一片竹叶后他收回手道:“起身吧。”
  岑兰芷见他这样,一下子泄了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起来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撑着脑袋哭丧着脸问道:“不行吗?真的不行吗?我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卫谨之没有回答,只是往旁边挪了一下,空出一些地方。岑兰芷也就顺势从他身上爬下来,和他一起挤在摇椅上,肩膀挨着肩膀脑袋抵着脑袋。
  摇椅晃晃悠悠的,岑兰芷拈着卫谨之的一撂头发在手上转圈圈,眼睛盯着头顶上的蓝天和晃动的竹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卫谨之不明白她为什么刚才还一脸不高兴,这一下子就忽然笑起来了,“何事高兴?”
  “差点夺了你清白。”岑兰芷有些得意洋洋的道。
  “没成功。”
  “我不会放弃。”
  “我知晓。”
  “今晚,我和琼枝说了不会回去。”
  “那便住下吧。”
  岑兰芷侧头看卫谨之,去牵他放在小腹上的手,拉到眼前端详。卫谨之任她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阵,问道:“可看出了什么来?”
  “我看出了一点。”岑兰芷做出神秘的样子,在卫谨之询问的目光中摇晃了一下脑袋,开始胡诌,“我看出,今晚我便能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
  不待卫谨之说话,她就握住那手重新转开目光看向天空,心情颇好的哼起了歌。不过这歌是断断续续的,哼几句她就重复着哼。听了一会儿,卫谨之问道:“采莲调?”
  “嗯,这个调子好像是我娘哄我睡觉的时候哼的,我那时候太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一点这个。后来我听到了熟悉的这个调子,问了别人才知晓这是采莲调。”岑兰芷说着,表情有些难得的复杂。这个调子,是她关于生母唯一的一点记忆,她没有感觉母亲的温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曲摇篮曲却印象格外深刻,多年来她都无法遗忘。
  采莲调说得是江南盛夏时节,姑娘们结伴泛舟湖上踏歌采莲,这或许就是岑兰芷对于江南之地一直感到很向往的,那个最初的原因。
  岑兰芷的生母是玉京越人楼的清伶,虽然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但是在那种烟花之地的女子名声自然不好听,即使被一些男人追捧,也逃不过年老色衰被遗忘,抑或是恩爱两移输于凉薄的命运。
  她早早的去世了,只留下岑兰芷这么个孩子,极小的时候就无依无靠,还险些被岑夫人迫害。岑兰芷对这个娘亲,表面上从不在意,实际上心里不能说没有憧憬和向往,否则这样久远的一个调子她为什么一直记在心中,即使极少愿意宣之于口,但这更加表明了她的在意。
  岑兰芷的事,卫谨之知晓的十分清楚,她做过得许多事都有迹可循,他想要去查自然查得出来。
  知晓的越多,卫谨之就觉得他们两个十分相像。总让他想起自己年幼丧母那时候,脑子里那些疯狂的想法,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而在遇见他之前,她应该也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不过他们相遇了,相像但又不完全相同,让卫谨之觉得看着岑兰芷,就像是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在走向另外一条路。这种感觉十分奇妙,而让人眷恋。
  正在反复哼着那两句,岑兰芷忽然诧异的听见旁边也传来了这种调子。卫谨之哼的比她更流畅,能听得出来他也并不熟练,但是有着一把好嗓子,比起女声的哼声又是另外的一种悦耳。岑兰芷干脆不哼了,慢慢停下来听着卫谨之给她哼。
  “阑亭也会哼这个?”
  卫谨之笑笑,“我的生母曾是江南之地有名的歌女,有一把好嗓子,她还未去世的时候,常常哼唱这个调子哄我睡觉。”后来她去世了,他就再也没有听过这个调子,直到此刻从岑兰芷的口中再次听到。
  岑兰芷有些讶异,随即笑开了,拉起他的手就在唇边一吻,“阑亭觉不觉得我们很相像?”
  “你是另一个我。”卫谨之拨开她垂在眼睛旁边的刘海,语调里满是温柔的说。
  岑兰芷也定定的看着他,随之重复道,“你是另一个我。”
  两种不同的语气,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的。不管是琼枝还是东风南风,听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们像是在打哑谜,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似乎只有对方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和情感。
  什么都不需要说得清清楚楚对方就能明白,他们因为了解和共鸣产生的感情,来的不可捉摸也让人不能理解。
  个中滋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明白。对视之后双双轻笑,交握的手更加紧密了。卫谨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接着看起来,岑兰芷也凑过去看了两眼,发现他竟然是在看婚嫁娶亲事宜。
  “阑亭该不会想着娶了我之后才让我下口吧?最快也得好几个月或者两年之后,等这么久太不厚道了。”岑兰芷见他看完了一页,顺手给他翻了一页。
  卫谨之眼睛盯着书,嘴里道:“兰芷觉得,婚嫁礼仪是何意义?”
  “嗯~”岑兰芷拉长了声音,“一为告知天地,二为告知亲朋。告知天地在我看来纯属无稽之谈,至于告知亲朋,我亲人早逝,友人……方才也告知了,因此是不是经历这个仪式我还当真不在意。若是我在意这事,同五公子拜了堂也不会再在此处同阑亭说这些了。”
  卫谨之静了一会儿后道:“我只是不想让兰芷只有一个人拜堂的回忆。”他即便对这些也不怎么在意,但是回想起当初看见她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一个人跪天地跪父母,被可怜或是嘲笑,卫谨之就觉得,他应该给她一个寻常女子都会有的完整的婚礼。也许她不在意,但他觉得总该给她。
  这个婚礼不为告知其他人,只为了告知她,他的真心接纳。
  岑兰芷愣了一下,他竟然是在意那个?她那时候同五公子成亲,因为卫五公子怎么都不愿意跪,就让她一个人拜了天地父母。在他人看来,她那个时候应当是委屈受尽的。她不在意也感觉不到所谓的委屈感觉,但是在意她的人在意。
  忽然觉得心中涌起一阵热流,岑兰芷又一个翻身压上了卫谨之,还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襟里面,凑过去轻咬他的唇瓣。
  眼看着她又对他上下其手不打算停手,卫谨之不得不捏捏她的后脖子,打算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开。
  但是岑兰芷和抱树的树袋熊一样,抱着卫谨之就不肯放手,一个劲的往他颈侧钻。“是阑亭你自己要说这种话诱惑的,我不忍了!我不管,我不放开。”
  她忙着耍赖没有心思抬头去看卫谨之,如果看了她就会惊讶的发现,淡定从容地卫谨之被她紧紧抱着扭来扭去,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竟然浮现了一丝红。
  可惜他很快的就调整过来,异常准确的在岑兰芷的腰间软肉一戳,下一刻死活不肯撒手的岑兰芷就嗷的一声捂着自己的腰蹦跶了起来。看着依旧不温不火的卫谨之,她苦口婆心的劝道:“阑亭,你就从了我吧,何苦挣扎呢?”
  卫谨之咳嗽了一声,移开目光看书,语气温和的道:“之前不是说了,今晚再议此事吗。”
  眨眨眼睛,岑兰芷明白了。从了她可以,但是要等到晚上。这就好比在一头驴跟前吊一根胡萝卜,吊着她就是不给吃。
  好吧,她就等着,蓄足了精力晚上才好强上民男。岑兰芷算盘打得啪啪响,至于现在吃不了,那就先占点便宜。之前她还在想着抱着他睡个午觉一定会很舒适,现在就能先把这个愿望实现了。
  脑袋搁在卫谨之的肩膀上,抱着他的手臂,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岑兰芷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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