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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分卷阅读70

衰落的,家里无人提,姑姑也不提,只知袁礼贤投了姑父,不知里头还有这些弯绕。
  卫善默然不语,靠在他背上半天都不动,秦昭等了许久,等到萤灯之中萤火渐微才问她:“善儿睡着了?回去睡,这里凉。”
  她实有许多想问的,可却不知道能不能问他,把脚从温泉井中抬起来,两只脚丫子甩去水珠,秦昭便听见一声声细铃轻响,卫善脚踝上用红绳打了如意结子,串着黄豆大小的小铃铛,走动间能听见裙中轻响,是城里时兴起来的玩意儿。
  卫善拿裙子擦脚,套上袜子鞋子,状似不经意的问他:“二哥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秦昭笑一笑:“军营里也有些老兵老将,高兴起来喝了酒,就没有什么不谈的。”就算里头有演绎吹嘘,听了几回也知道究竟事实如何了。
  有些兵丁自十几岁起就在卫王军中,吃醉了便说起卫王用军如何神勇,原来又是怎么打仗的,更有从正元帝初离业州时就跟着的裨将,他们的话颇有几分可信。
  卫善愈发不开口,秦昭接过她手上的灯笼,因着是现糊的,便不那么精致,他提起来看一看说:
  “明儿我给你送一只好灯笼来。”
  卫善漫应一声,依旧不乐,可袁礼贤的作为也确是无可厚非,他一文人,想要扬名只能找人投靠充作谋士,选了正元帝是他的时运。
  怪道卫家有这许多武将,却没多少文人谋士当了官的,她想着那个从未见过的爹,伸手挠了挠耳垂:“我爹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妥当的。”
  秦昭微微讶异,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虚扶住卫善:“以我看来,静亭公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卫善斜眼儿瞧瞧他,一向都叫大舅舅,这会儿又叫静亭公,知道他是实心实意的夸奖,心里竟有些替父亲高兴。
  她虽没活到那个时候,却知道秦昭极有人望,不独是在他的封地受人爱戴,能征善战的威名传得很广,收云州灭前朝宰相王策已经扬了威名,到打雍州灭凉王更是风头无两,那会儿也已没有秦显能与他并称,就算他此时不懂得卫家的尴尬处,往后也能明白。
  卫善拿脚尖蹭着花石地,秦昭一路把她送回飞霞阁,才刚到门前宫道上,就见素筝正在等着她,秦昭道:“明儿我一早就要回城去,过两天再来瞧你。”
  卫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让小哥给我送些我爹的手札来。”小哥就是卫修,他在宫里轮值,派人送了几回吃食香露来,送了信说明日便来,托他多带些东西。
  秦昭答应一声背身走远,手里还拎着卫善那只灯笼。
  素筝等了许久,提灯上前来,对卫善低身行礼,轻声道:“才刚太子殿下来了。”
  卫善一怔:“说了什么?”
  素筝蹙了眉头,太子来了飞霞阁,不往东偏殿来,却往西偏殿去,显见得就是来找姜姑娘的,太子要选妃的事,阖宫皆知,公主侍奉太后到离宫来,就已有避嫌的意思,不曾想他还来得这么勤快。
  仙居殿的宫人都只当太子是对自家公主上了心的,特别是素筝和冰蟾两个,她们是从卫敬容的身边调派到卫善身边来的,卫善小时,卫敬容便想把她留在身边,既已不能如愿,太子更不该对姜家女上心才是。
  素筝面上不露,开口却有不平意:“太子殿下坐了一盏茶,说是要等公主回来。”但却没有真的等卫善回来,还拿她当了幌子,只为了留在西偏殿里跟姜家女对座。
  “那姜姐姐是怎么应对的?”挑这个时机来,秦昰姜碧成都不在,殿中无人,就只有碧微一个,想必要说些剖白心思的话。
  素筝低头道:“长宁公主亲自沏了茶。”沏茶倒也无可指谪,太子驾临,她亲自沏茶,以示郑重,可沏茶之后,陪坐谈天,却是少有的话多:“两人闲话许久,太子殿下入夜才走。”
  两人上一世就是爱侣,这辈子卫善还当两人再没这个缘份了,不想竟又兜转回来,可碧微来时还对他避之不及,怎么短短几日竟改了心思。
  素筝虽不知变通,可有一样却是卫善看重的,她眼里就只有卫敬容,万事也只以卫敬容为先,她虽知卫善同姜碧微亲近,这些话也非说不可:“长宁公主与娘娘公主非亲非故,倘若她别有打算,总得早作应对才好。”
  她肯冒着卫善发怒的危险说这些话,卫善便不会苛责她,冲她点头:“此事不必宣扬,若是再来,你便留心听着,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第57章 百味(改乱码)
  素筝立时应声, 面有喜意,公主终于转过弯来,卫善吩咐她这一桩事, 必要做得好, 长安殿中调派的人倒没有她熟识的,饮冰炊雪也不能问, 倒得先在小丫头上下功夫。
  卫善短短停留一刻, 依旧还往西偏殿去, 未曾走近就先听见姜碧成和秦昰两个你来我往背书的声音, 嘴角露出笑意来,这才发觉刚刚自己竟皱着眉头。
  秦昰人短气壮, 抽着会背的书, 便恨不得整个殿里的人都能听见,卫善站在窗外都能想得到他此时的模样, 鼓圆了脸蛋, 就差用吼的。会背时就得意洋洋, 不记得了立时低声, 他声气一弱, 就知道他不熟悉这一篇, 单挑出来叫他重读。
  秦昰每回都当自己能混得过去,哪知道他这样子根本瞒不过人眼,卫善想着就笑了起来,走到门边,就见两个人都坐在罗汉床前, 你一句我一句的背书。
  两个人都洗了澡,身上扑着一层冰片粉,秦昰到哪儿都爱撒娇,跟谁都不认生,扒拉着席子坐到碧微怀里,小手拿着书卷,姜碧成念上句,他跟着背下句,有不会的时候就不住冲着姜碧成眨眼,姜碧成轻声给他提词。
  卫善在珠帘前停下脚步,站得远了,便能瞧见碧微虽然面上含笑,可目光里却很有些酸楚意味,姜碧成一提词,她便只作听不见,对秦昰说话都透着小心。
  一身清正的袁相也并不是诸人口口相传的是个铮臣,那么碧微是不是她心中的模样呢?卫善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手捂上胸口,轻咳一声方才定下神来。
  帘儿一动,碧微便抬起头望向珠帘外,冲卫善笑一笑:“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在那儿?可是夜风吹久了,着了凉?”说着从罗汉床上起来,取了一件披帛,又吩咐饮冰去煎热姜茶来,对着卫善轻笑,:“我知道你畏热,可也得饮上些。”
  卫善应了一声,坐到罗汉床边,秦昰立时靠过来,比黑袍将军还更粘人,满脸是笑的告诉她:“我背了十一句!”那得意的样子便是告诉卫善,他背得多些,他赢了。
  姜碧成快要七岁了,早上就开了蒙的,碧微特意说过一回,说弟弟在家时已经学到《四书》了,秦昰才刚刚开蒙,背的都是些百家千字,才刚刚背到《孝经》。姜家的孩子个个都有才学,何况姜碧成已经学得这么深,说他背不过秦昰那必是假的。
  卫善原来不曾想过,看见姜碧成坐在一边,脸上也带着笑,再抬头去看碧微,她有所求,确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从来以为碧微跟太子哥哥两个是两心相知,一个无辜早亡,一个念念难忘,卫善自己不曾经历过,姑姑也没经历过,在她心里这是她爹娘才有的相知相许。
  卫善自己没有,于是格外羡慕,以为那是生死相许,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独活。一个屈死了,另一个就帮着他报仇雪恨。
  这是她最羡慕的碧微的,不是她得太子哥哥的喜爱,而两人之间情烈似火又绵延如水。她一直记得碧微坐在甘露殿的南窗下,提及秦显时那眼睛里泛着温柔光芒的样子,难道就连这些,竟也不真吗?
  卫善心潮反复,她一直都记得碧微待她的好处,是以凡她说的话,从来也不曾疑心过。便是再活一世见到她,发觉她前言后语相去甚远,也没有深究过。
  碧微以身饲敌,纵有千般不好,也被这一样好处给抵过了。
  炊雪很快端了姜茶来,搁了红糖,姜味儿不浓,怕卫善不爱吃辣的,特意做得甜些,卫善捧着碗来,借着吃茶飞快瞥了一眼碧微。
  她面色如常,还是那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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