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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分卷阅读124

。”
  林文镜从不曾主动提过卫敬尧,这几个月中,小叔依旧还是派人送东西来,自己却不来,知道是林文镜请他去,还问了卫善一声:“当真?”
  待知道是真,漱洗干净,换上干净袍子,倒出窖藏好酒,卫善鼻子一动,林先生不吃酒,那这三不五时往龙王山送的酒就都是给叶凝的。
  有些事,小辈们心里明白也不说破,譬如卫修,拿他爹也没当爹看待,对他还是正元帝更像是父亲,姑姑像他的母亲。
  跟着卫善往龙王山跑了几回,_0_hui_0_hui都得看一看叶凝,便是心里知道他爹待叶凝很不寻常,云头绸缎胭脂花粉,送过云一半儿的东西都是为了讨叶凝欢心的。
  可这两人十几年来一室同居,叶凝虽还是姑娘打扮,两人并未成亲,可也朝夕相对,再看两人平日言谈,卫善心里叹息,小叔年轻的时候没能争过林先生,如今林先生眇目跛脚,更争不过了。
  卫敬尧还当自己这点心思无人知道,却不知全被几个小辈看在眼中,只无人戳破他,卫善还替他挑了一件青竹布的袍子,一枝竹结簪子,把头发束起来,些许有些文士模样。
  卫平一看便对妹妹摇头,卫善心里明白,这是让小叔心里好受些,叶姨看见了同看不见也没什么差别,心里也未必不知卫敬尧待她有些不同,可既有了林先生,那便如同定下契约,再有别人也不能更改了。
  卫善把这些话写了信寄给秦昭,假托是她在业州见着的异事,秦昭一拆开便笑起来,手指尖摩挲着卫善的字迹,若是哥哥该当告诉她从心所愿,可若是丈夫便该告诉她磐石无转,心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给她,又看见她送回来的几坛小菜。
  知道她跟叶凝学起做下酒小菜,却没想到她会送来这些糟蟹醉蟹和油浸泥鳅,上回送云的蜜罐子每一个都是他亲自画的画样,着瓷匠窑工做成罐子,每样只有一件,以十二月花卉为题。
  既然不当哥哥了,便该送些不一样的东西,谁知道她还回来的礼会是这个,还特意用桃花雪洞罐头装着,打开来一股酒香扑鼻子。
  跟着便把早就预备好的衣料子给她送去,已是深秋,将近冬日里,除了呢子的还有银鼠狐皮,夏日里送去的银红缠枝莲花纹亮地纱她裁了一条裙子,又说自己高了些,鞋子都窄了,叫她寄了尺寸来,让南边的工匠替她打首饰做鞋子,堪堪寄去就已经嫌紧了,也不知道小丫头这四个月里长得多高了。
  除了几坛子小菜,还有一本棋谱,墨色尤新,倒像是新画出来的,墨点儿涂得也不甚精细,一看就是善儿的手笔,她自小不惯做这些,先还每个点儿都涂黑了,一眼就能看清黑白子,翻过几页便马虎起来,黑子画得不圆,也没有全部涂黑。
  秦昭却笑起来,这一本棋谱怕是从林文镜那里抄来的,叫作《清乐谱》,一共二十局,已经甚厚,她连花样子都不肯描,小时候交绣件的功课都眼泪汪汪的,这会儿倒肯坐下替他画谱,看样子还是自己穿针用棉线把书钉起来的。
  这么看来细心还不足,手上力道倒足了,一个一个孔拿针穿过,齐齐整整,封底封面都是蓝纸,写着“清乐谱”三个字。
  秦昭把那本《清乐谱》就放在长桌上,手指压着书脊背,先给王七回信,让他把找到杨云越侄子的事儿告诉卫善。
  人是找到了,当年他只有七八岁大,先回乡间还算能过活,后来战乱四起便逃难乞讨,受了诸多苦楚,人竟活了下来,还记得当年叔叔是怎么逼死了寡母的。
  亲娘在杨家大门的门梁上上吊自尽,他抬头只能看见母亲的脚一荡一荡,家里仆妇捂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又哭说丧尽天良,总有天收了恶人去。
  如今也过得潦倒,家乡是不敢回了,也浑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已经封了侯,在乡野间专替人办白事唱丧歌,有白事席的时候就吃席,没有便是去坟头间偷别人家供奉的祭酒祭食吃,吃得醉了便说一说当年蒙的冤屈。
  王七走访多时,茫茫人海里把他捞了出来,他就是乡间一个醉汉,因着还会写几个字,也替人写写信,这字还是父母双全的时候私塾先生教的,一吃酒便要把原来富过的话说上一回,每每咬牙切齿,想到仇人不知在哪里享福就又跌足痛哭。
  秦昭隐隐知道卫家总有一日是要对杨家开刀的,手里握着把柄越多越好,杨家侄子寻着了,要是能再把杨云翘的出身摸顺着线摸出来就更好。
  两边消息还未通,正元帝派的传旨官便已经到了业州,拉着那两千贯铜钱,两百匹绢帛,浩浩荡荡到了龙王山,手里捧着御诏,叩开林文镜竹屋小院的门。


第104章 立祠
  传旨太监员也未想到林文镜住的这么偏, 皇帝千里迢迢要赏赐他,只看赏下的东西就知是极受看重的,到了业州便敲锣打鼓, 身后拉着一车车的东西, 一路从城里到招摇到了城外。
  传旨太监好歹还是坐在马上的,到了地方却得爬山, 小道又窄又陡, 他手里捧着御诏走在前头, 身后跟着大队民夫兵丁, 一人一边抬着箱子抬上石阶,虽则天气凉爽, 走了一路也依旧口干舌燥, 那传旨太监员清清喉咙先叩开了竹屋柴门。
  传旨且得有些闲话,天底下头一样会拿腔作势的不是戏台上的戏子, 而是深宫里的太监, 可传旨太监一看这林文镜身居陋室还让皇帝牵挂, 赏下这许多东西来, 便立在门外客客气气唤他的名字, 请他出来领旨。
  等得许久也没动静, 这才提高了声音,屋前屋后统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莫不是不在家,还想就地坐下干脆等人回来,竹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先出来半张竹椅。
  林文镜依旧坐在那张竹制滚椅上,叶凝把他推了出来,传旨太监一怔,一个女人一个跛子,圣谕上却没说他是个残废,传旨太监员迟疑一声:“你就是林文镜?”隔得许久才听见一管火烧过的暗哑嗓音,答他一句是。
  先还想说速速跪下接旨,一看这人断了腿,可就是断了腿,也得伏下接旨,跟着就又知道这是个瞎子,全凭耳朵来听。
  叶凝扶起林文镜,他虽然清瘦,到底是男人,叶凝一个人竟能勉力扶住,传旨太监员一个眼色,跟在身后的人出来帮手,一边一个扶着他,两条腿无知无觉弯曲不得,整个人伏在地上。
  叶凝紧紧咬牙忍耐,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听了圣旨,依旧还扶他坐到椅上,接过御诏,捧在手里,叶凝将将站定,林文镜喉咙里传出嘶哑声:“请御使稍等。”要写一封信交给正元帝以谢其恩。
  千里迢迢来都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他一个废人还能写些什么,不过就是满口歌功颂德的话,可传旨太监员心知皇帝对这人倒很看重,未来之前也当他是隐世高人,说不得皇帝赏赐之后就要封官,便是袁相,也没得过这样多的赏赐。
  待看见出来一个断腿盲眼的,还不信他就是林文镜,把他从上到下看了又看,确是个瞎子跛子,自己这马屁是拍不上了,便露出娇矜之意来。
  叶凝取了竹叶泡茶,请他在院中石凳稍坐,自己进去磨墨写信,屋里寂无人声,二十来只箱子这院子里连放都放不下,这两人住在深山,日子清贫,乍然间得了这么一大笔的财富,也不知有没有福消受。
  两千贯钱两百匹绢,一路吹打过来也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眼,这一个瞎子一个女子,又住在山间,守着这些只怕明天就被人害了性命。
  传旨太监员掀着袍袖给自己扇风,竹林里坐得久了,果然凉爽,倒去了些浮躁意,吃了两三杯淡茶,看看这家里确是穷得很,想着回去要怎么禀报。
  隔得许久,才取出一封信来,叶凝交托上去:“请御使代为传达,多赖赏赐,心中感念。”说着打开箱子,从里头取出五十贯钱来,奉给传旨太监员。
  跑了这么一趟,路上如此奔波,只得五十贯钱,传旨太监把手一挥,自有人接住,这些东西暂时放在院中,告辞下山去。
  卫善来时,就见院子里头堆满了箱子,一只叠着一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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