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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分卷阅读356

是紫红色药汁,还有一股香腻味儿。
  这药是秦昱重金请来的寻陈公宝库的江湖人士给的,他分明同杨宝盈说得明明白白,用金签沾过化在水中,调成花馅,这个女人却蠢得这样,竟自己加上药量,只求承吉速死,不是为了报仇又是为了什么。
  “她现在何处?”正元帝身不由己往后一倒,王忠哪里扶得住他,勉力托住坐到椅上:“要不要召成国公谨见?”
  正元帝摇摇头:“不可。”承吉虽醒了,这毒是否可解,尚且不知将来如何,若是魏宽知道要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一个废人,又怎么还肯扶承吉上位。
  文武百官若是知道太孙中毒,又当作何想,才刚立下太孙不久,如何能再立,立储之事,倒变成了一场儿戏。
  “儿子将她关在殿中,父皇若要问话,只管派人去提审便是。”秦昱亲手将杨宝盈缢死,又亲手把她挂在了横梁上,推倒她寻常梳妆时坐的那张圆凳,这才急惶惶到正元帝跟前陈情,只怕再晚一步,就有大理寺官员进殿来。
  她本可以一直当她的齐王妃,要是她乖些聪明些,又何至如此,连毒杀一个小儿都做不好。
  秦昱一场戏唱到此时也已经快唱完了,他表明决心替杨宝盈求死,扒着正元帝的腿:“盈盈罪无可赎,可她到底与儿子一同长大,求父皇赐药给她,我亲自送她去,盼她去时怨气尽消。”
  正元帝冷然看着他的儿子:“赐药?她死一人便百罪可赎?”
  秦昱依旧落泪不止,伏地磕头,磕破了额上油皮,鲜红一片:“我自知她罪业难消,待我去后,必跪在兄长面前请罪,求父亲给盈盈一个痛快。”
  “她叫我不痛快,我还会给她一个痛快么?”正元帝抬抬眼皮,对着儿子竟露出一点笑意来,笑盈盈道:“你说你毫不知情,又有何证据呢?”
  秦昱瞪大了眼睛,分明六月天,冷汗却浸透了衣衫,他额上滑落汗珠,正元帝不信他,凭他巧舌如簧也是无用,身子簇簇发抖,便是此时太监进来禀报:“齐王妃自缢身亡。”
  秦昱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来,萎在地上装作晕厥,耳里却只见正元帝呵呵笑了一声:“宣太医,给齐王好好诊诊脉。”
  太医就在偏殿守着太孙,秦昱一身冷汗接一身冷汗,眼睛虽紧紧阖着,心里却不住害怕,若是杨宝盈畏罪自尽都不能打消正元帝的猜疑,那么他要如何是好?
  秦昱的脉象却和太孙一模一样。
  秦昱的中毒之症比太孙的还更重些,只是到底年轻底子厚,这些毒素虽在他体几淤积,却还未毒发,太医一把诊断报上去,正元帝听了紧紧蹙了眉头:“齐王中毒了?”
  太医伏在地下磕头答道:“确是如此,齐王之毒,药性比太孙还更烈些。”
  秦昱懵在床上,一时面色惨白,他把这药交给杨宝盈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药会被杨宝盈用在他的身上,方才缢死她时,确还有些不忍。到得此时,恨不能叫她死得再惨些。
  正元帝深知儿子的性情,这个儿子说些漂亮话是会的,觊觎皇位也是有的,可他再没胆子敢亲自服毒,用这个办法来洗脱自己的嫌疑,何况太医说了,秦昱中毒比承吉更深,用量也更多。
  “毒妇!”秦昱低声喃喃,不敢叫人听见,才刚出的那身冷汗干了,又出一身冷汗,抱着被子惊惶,难道这就是中毒之状。
  秦昱从来喜怒难定,性情乖戾,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是何时中了毒的,别人也只当是天气燥热,齐王殿下的脾气更坏了,哪里还会想其它。
  他又常饮止痛药物,两种药性有相同处,此时悔断肠子也是无用,他“哧哧”喘息两声,爬起来要往正殿去,以此脱罪,正元帝绝无话说。
  他心中深恨杨宝盈用自己给的毒来毒杀自己,又庆幸此时服毒还浅,承吉都能醒转过来,他自然也有法可救,当务之急是先逃脱罪责。
  秦昱被人搀扶到正殿中,做出难以支撑的模样,对正元帝惨然一笑,伏在地上:“儿子自知罪不可赦,请父亲责罚。”他方才一字未提自请惩罚,反是此时提了出来。
  把他刚刚绝口不提中毒事,来彰显他对妻子最后一点情宜,依旧还在请求正元帝:“求父亲准许我收裹盈盈,替她安坟。”
  正元帝确是如论如何也不会信秦昱自甘服毒只为脱罪,既然如此,太孙中毒一案,看起来便与他没有干系,杨宝盈一死,死无对证,看着他沉吟片刻道:“扶齐王回去养病。”


第308章 阴差
  秦昱暂时保得性命, 却胆颤心惊不能安眠,不住回想杨宝盈究竟是何时给自己下了毒?
  两人夫妻关系并不和睦, 秦昱是被迫娶她,娶了她也从未给过她正妻的尊荣, 面上一团和气,可底下没少用花样折腾她, 看着她害怕惊恐的眼神, 秦昱便觉得心里痛快些。
  等从涂氏口中知道自己并非正元帝的亲生儿子, 杨宝盈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时,秦昱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她。
  他从不敢把这事透露出去, 便连夜里入梦也紧紧咬住牙关, 后来干脆不许这些良娣良媛们同他睡到天明, 只独居正院, 女人们送来了又再送走, 绝不留人过夜, 自己一个人睡着, 连守夜的人都不许进寝室。
  待发觉杨思齐走脱,他惶惶不能终日,心中不住害怕,涂氏死前已然疯癫,若是她不管不顾, 把这事告诉了儿子,杨思齐以此要挟,又如何是好?
  秦昱不敢声张, 知道杨思齐可能还在人间的,就只有一个杨宝盈,杨宝盈为了亲兄长的安危,又怎么敢给他下毒呢?
  秦昱答应了要找她的哥哥,她这才冒险替他去毒害承吉,除了药性把握不准,这本来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秦昱一面哄骗杨宝盈,一面也确是花了重金寻找杨思齐,买的却不是他的消息,而是他的项上人头。
  只要此人尚在人世,他便夙夜难寐,非得见到杨思齐的人头,才能高枕安眠,难道这是走漏了风声?被她看破不成?
  秦昱不信杨宝盈能有这样的聪明,她既不知丈夫是兄长,便不会知道他要买杨思齐的命,也就更无可能下毒害他了。
  杨宝盈虽每每面上看着恭顺,眼底却暗含讥讽,秦昱不是看不出来,却不似原来那样,非得折腾到她害怕,而是轻轻放过她,容忍了她这些小伎俩。
  只要想到他与杨宝盈二人是亲兄妹,秦昱便作呕,隐隐又有些可怜她,怪不得两人欢好这许多回,也从来没有孩子,那会儿只恨她肚皮不争气,后来方知这是万幸,觉得二人天涯沦落,可她终究比自己还更惨些。
  秦昱依旧猜测是杨宝盈下的毒,许是被她打听到了什么,知道他要灭杨家香烟,毒液还是他亲手给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要往茶中汤中下毒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秦昱此时看谁都像是贼,不敢饮茶不敢用饭,端上来的什么都觉着里头有毒,让小禧子从王府家奴里挑了两个小孩子上来试毒,防着还有人再来害他。
  杨宝盈一死,杨家就只出逃在外的杨思齐,和嫁给曾家三子的杨宝丽了。罪不及出嫁女,可杨宝盈便是因为怨恨正元帝杀杨家满门,才给太孙下毒的,那么杨宝丽又如何能留。
  杨宝盈的罪名一定,杨宝丽也跟着遭殃,她自嫁进曾家,为曾家生下两个孩子,曾家老三算是儿女双全,杨宝丽人虽跋扈些,可曾老三本就在兄弟之间不出挑,靠着杨宝丽这才在爹娘跟前露脸,曾家老三这许多年都不敢纳妾,二人倒也算得上美满。
  这两个孩子此时成了杨宝丽的保命法宝,她闭门不出,但凡要出门边就带着两个孩子,正元帝心中再恨,也不至于要杀掉大臣的儿媳妇。
  曾文涉远在陇右,千里迢迢送信回来,信上一句话也不曾多说,只说老三媳妇既然重病,那便替她好好操办丧事。
  杨宝丽久不出门,一直推说病了,她重病而亡,也不算突兀,她自个儿把这由头送给了曾家,眼看着婆婆把两个孩子带走,丈夫又被支使出去,后宅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自知自己是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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