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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分卷阅读398

,路过永福寺那条山路时,落琼掀开帘子,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卫善眯起眼睛,看见一列车队,立在最前骑在马上的是冯率卫。
  冯率卫列队冲乱了后头羽林军,此时也无人顾及雍王鲁王为何舍马就车,卫善车后便是碧微的车,碧微紧紧抱着儿子,承佑高烧退了,身子却软绵绵没有力气。
  本该在宫中休养,可却将他们一并带了出来,承佑趴在母亲怀中,听见母亲的心跳好似擂鼓,抬头疑惑的看了母亲一眼,碧微察觉儿子在怀里动弹,低头看他一眼,心里不住后悔,却咬紧了牙关,拍哄承佑道:“还有些路呢,承佑睡一觉,到了地方再喊你起来。”
  承佑本就迷迷糊糊的,今早出来的时候喝了药,这会儿困劲上来了,果然阖了眼睡过去,人睡过去了,耳朵里还听见那擂鼓声,还越跳越快了。
  魏宽称病不来,左右尽是北衙三军,当年正元帝亲自领的兵马,曾文涉正想借此机会讨一道御旨,等他的人来报甄太后被毒杀,魏家图谋不轨,再让小皇帝亲口说出魏宽造反诛之,魏宽不来正中他下怀。
  等杀到魏宽门前,他只怕还在吃酒作梦,曾文涉骑在马上,紧紧跟在皇帝御辇边,哄他道:“陛下只要在百官面前下旨意让太后陪伴左右,太皇太后也不得阻拦。”
  承吉整个人扒在辇边,自己掀了帘子,早上出来的时候还干干净净,这会儿又哭得满脸是泪,把辇中铺设的锦毯蹬得发皱,听见曾文涉这样答允,伸手抹了脸道:“当真?”
  曾文涉点头道:“当真。”脸上笑眯眯的,须发皆白,看起来比正元帝要亲切得多,温言对承吉道:“陛下若不会说,由臣来说,陛下只要大声说允了便是。”
  到了南郊祭坛,承吉下马进祭宫,换过礼服升位,曾文涉久等那报信的人不至,正不耐烦间,见个身着兵丁服色的人骑马冲进祭宫甬道,口中大声疾呼京城内乱,成国公造反。
  百官人人俱惊,崔博头一个看向曾文涉,曾文涉却怔了一怔,他安排的分明个太监,等那人近前,身着军服,是个武侯铺守城八品校尉。
  不待曾文涉问讯,崔博先问了起来,这校尉口齿不太伶俐,他率领百人看守南城门,今日南郊大祭各坊市之间不许擅自出入,待仪仗出了城门,坊市之间的门还紧紧关闭。
  还未登上四角楼,就看见北城门有烽烟,不住有兵丁逃往南门,原是北城门与东城门早已经换了魏宽的人,校尉放下南城门,截断城门转轮把手,领着守城门的百来人一路奔逃到了祭宫。
  曾文涉不意他矫诏会成真,这会儿再提不起气来“护驾”,崔博当机立断,护送陛下退往长清宫,再着人骑快马报信,待他想到蚕宫中的卫敬容时,这才环顾四周,未见雍王鲁王。
  崔博刹时脸色惨白,内外命妇俱在蚕宫,派人往蚕宫报信,自己先护卫新帝退守长清宫。


第345章 鬼门(三)
  这是卫敬容第五次到南郊亲蚕, 正元帝注重农事,身为表率年年亲耕都要换上短打衣衫, 下地耕种, 头回亲耕, 在他手后替播种的是袁礼贤,从此就当作旧制按时进行。
  卫家豪富之家,业州又并不出重锦绸缎,卫敬容在业州时不说养蚕,连见也不曾见过,因正元帝犁地娴熟,还着意跟蚕妇学过一回如何采桑叶,喂蚕种。
  每到蚕宫领内外命妇们采桑架蚕都无比郑重, 她担皇后之责,不是进了皇宫担起来的, 而是穿着皇后冠服亲蚕时,见内外命妇自东西南北四面往采桑坛行礼时才肩负起来的。
  到了蚕宫下翟車回头一望, 命妇们的车辇直排到蚕宫放口甬道上, 珠帏锦帐,香车宝马,远远望不到头。
  卫善上前扶着卫敬容的胳膊,她这才收回目光, 看了卫善一眼。这是逃跑, 可又不能不跑, 哥哥当年死守业州, 战死在城楼上,连尸首都未能找到,若是当年他能弃业州而去,往北至营州与弟弟会合,还能东山再起。
  秦正业打了这么多仗,败落之际,也曾被周师良李从仪两个吃掉大半城池,他每回总是当机立断,且战且退,弃城而逃,带走兵马再图反攻,从一州到一府,还当真被他一路攻到了大夏京城。
  卫善扶着姑姑,不让她回头,去看正元帝的那些旧妃们,这些太皇太姬中也有和姑姑相处了许多年的,当年有一个杨妃在,便显得她们个个规矩知礼,这许多年从不曾冒过头,闲时还与姑姑一同赏花吃茶,可这些人都带不走。
  还有那班外命妇,都是穿着诰命冠服而来的,等着听司赞唱班九采桑叶再回。自正元元年至今,京里就少有这样人心浮动的时候,列队也比往年松散,可因着前头站着的是卫敬容,倒还个个收敛。
  甄太后闭门清修,奉恩公夫人也称病不出,等卫敬容往蚕宫后殿更衣休憩的时候,这些命妇在偏殿三三两两齐聚,嚼着甄家的舌头:“太皇太后可算是回了朝,从此后宫就又有主心骨。”
  谁都知道新帝智缓,可谁都觉得眼前的日子尚且过得去,太皇太后出宫往永福寺去时还人心惶惶,就怕甄氏一人独大。
  甄氏果然也“不负众望”,提拔甄家,结党营私,年节中外命妇们进宫赴宴,甄氏坐在上首面露骄矜之色,这些命妇们拜虽拜了,可总是不免将她与卫敬容相比较。
  甄家行事比卫家有云泥之别,不提太皇太后在先帝微时便陪在左右,卫家两个兄弟更是战功赫赫,甄家除了抱养新帝之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勋?
  倒让奉恩公世子以皇帝的娘舅自居,子弟们更是个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如今甄太后进了小瀛台,太皇太后回宫坐镇,后宫自然就安稳了。
  蚕宫令丞奉上茶果点心,稍做休憩,等待吉时,再列队出殿,到采桑台采桑。
  殿里正是安闲,外头却乱起来,内命妇们才刚齐聚偏殿,外命妇缓缓下来马车,听见外头喧闹都蹙了眉头着人去看,是哪个敢在大典之前失仪,待听见乱声越来越大,方知是前边祭坛乱了起来。
  宫人太监跑进偏殿报信,忙乱中又说不明白事由,只说京城生乱,南门守城兵丁冲进祭宫来保驾,到这会儿这些命妇还记得城中流言,先帝时的赵太后一去,赵家便没了人撑腰,正元帝十分瞧不上这个舅舅。
  赵家人又不争气,只有一个子弟尚算得踏实肯干,却偏偏为人木讷,如今就在南城门当个守城的八口校尉,既是他领人来了,京城里就是真的乱了。
  这些太姬们头一个想到能依靠的就是太皇太后,有人呆坐殿中不知如何反应,也有机灵些的早就绕过回廊往后殿去。
  一路上就见前殿跑进来许多兵丁,嘴里嚷着护卫太皇太后,却个个举刀动枪,把廊下院中摆的花盆踢得滚落出去,砸在阶前碎了一地。
  太姬们挨着窗边看见,连声惊叫,不及迈出殿门的,赶紧缩身回来,藏在殿中紧闭殿门,将椅子家具推到门边堵住门,缩身靠在墙边门边,人多的地方总比外头安全。
  卫敬容一到正殿便说要宣些蚕妇进殿问话,蚕宫令丞倒不觉得古怪,太皇太后还是皇后时,每到亲蚕都要问一问蚕妇今岁蚕桑事,皇庄送上的来的妇人也都早得过交待,说些风调雨顺的好听话,只是这些往年都安排在亲蚕之后。
  蚕宫令丞待自己去宣,颂恩往前一拦,今日典礼,太监们也早换礼服,手中拂尘礼器一搁:“还是我去挑些模样干净利落的来。”
  七八个蚕妇才刚进了正殿,外头喧闹声就传了进来,小福子出去片刻立时回来报信,只说前殿已经乱作一团,究竟何事还不知晓,既然乱了,正可趁此时机逃出祭宫去。
  怀仁怀安领的人马本就在北门山林边等待,卫善原还想多拖延些时间给王七,王七带着这许多人,能骑马的就只有秦昰秦晏两个,骑术还都只是寻常,从未曾长途奔波过,余下又都是女眷幼儿,根本就走不快,难道曾文涉发觉永福寺车辇中根本无人?
  这比卫善预想的乱得更早,隐隐绰绰传说是成国公叛乱,外头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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