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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分卷阅读52

直黏着他,不时索吻,只有这个时候慕靳裴才感觉到季星遥是他的,可到了画室,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画布上。
  他没急着离开,“我给你煮杯咖啡。”
  季星遥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你要不忙就在这里待会儿,不过我没时间跟你说话,怕你无聊。”
  慕靳裴想留下陪她一会儿,后来又作罢,他在这里或多或少会牵扯她一点精力。
  咖啡煮好,他倒了一杯放到她手边,又把保温杯装满。
  “遥遥。”
  季星遥抬头,他已经穿上大衣。
  她起身过去,慕靳裴把她抱起来,“过几天我来接你,每天的中药别忘了吃。吃完了你给我打电话,我去骆松那给你开药。”
  她回吻他,“你要是想我了直接来画室。”
  慕靳裴把她放下,拇指抚抚她的脸颊,“忙吧。”他带上门离开。
  楼下,张伯正围着广场转悠,今天阳光不错,他在车里坐久了下来活动活动筋骨。
  慕靳裴看得出,张伯是在这里特意等他。
  他走过去,“张伯。”
  张伯点点头,“星遥又开始忙了?”
  “嗯。”慕靳裴双手抄兜,在边上站着不语,他在等张伯说重点。
  张伯拧开茶杯,茶叶从早上就放里头了,早就没了味,有些事逃避也不是办法,他艰难开口,“张伯要让你失望了。”
  他抿了口清淡的茶水,明明跟白开水没区别,可喉咙里还是发涩,“靳裴,我很抱歉。”
  这声音莫名苍老,透着歉疚和悲凉。
  慕靳裴望着熙攘的街头,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跟张伯之间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没什么。您遵从您内心就好。”
  “谢谢您的坦诚。”
  他抬步离开。
  当初在纽约别墅,他去季星遥房间陪她,张伯却一直站在窗口喝咖啡,也许那时张伯便不再是以前的张伯。
  失落吗?
  不知道。
  张伯一直目送慕靳裴那辆跑车远去,汇入车流。
  慕靳裴开车上了环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上来,又要去哪。期间他想去顾家曾经的老宅看看,清醒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绕了一圈,他开回公司。
  储征还在加班,他刚得到消息,这周五晚,谢君毅举行生日派对,不是他本人意愿,是谢家人给他举办,顺便邀请了不少生意场的朋友,季常盛也在被邀请名单,还有瑞琛的齐董事长。
  “慕总,您去不去?”
  在外人眼里他们一家和睦,如今他人在北京不出席怕也说不过去。
  慕靳裴:“没空。”
  储征没再多言。
  生日派对那晚,谢昀呈也没去,他提前两小时把那幅画送到家里,要不是怕谢家人看笑话,他来都不会来。
  “淘了幅画给你。”他连生日祝福也懒得说。
  谢君毅没想到儿子会过来,还带了礼物,受宠若惊,可打开那幅画,他脸上平和的表情便一点点敛去。
  《昨日玫瑰》。
  这是在暗讽他。
  “你还在怨我?”
  谢昀呈:“不敢,毕竟您给了我生命,我感激不尽。”
  谢君毅听得出,他这是冷嘲。
  谢昀呈坐都没坐,放下画就离开。
  他从小就知道了母亲和父亲还有舅妈的关系,只不过当时稀里糊涂,反正每次父母争吵都会提到舅妈裴钰。
  长大了,他才明白他们之间的纠葛。
  他就是在那种压抑畸形的环境中长大。
  汽车漫无目的在路上开着,他对北京不熟,有路就走,一开始还开导航,后来直接关掉。
  绕了四个多小时,从傍晚到天黑。
  他发现有些路他经过不止一遍,只是从不同小路拐进来。
  路过繁华路段,谢昀呈认出对面那栋大厦他来过来,季星遥画室就在上面,堵车时他往上看了看,最上面那层的灯好像亮着。到了路口他转弯,拐进大厦露天停车场。
  他给季星遥打电话,打了两遍才打通。
  季星遥正好起来喝水,看到手机屏幕亮起。
  “我在楼下了。”
  季星遥:“这么晚了,谢总有何指教?”
  谢昀呈把车停稳,解开安全带,“就算是路过,是不是也该请我上去喝杯茶?”
  季星遥很不喜欢他这种强势又自以为是的做派,但怎么说现在也算有层亲戚关系,要给慕老爷子面子,关系不能搞僵。
  她以着玩笑的口吻把自己的不悦表达出来:“那是不是平常谁约谢总都能马上见到?就凭一句,我在M.K楼下?”
  她说:“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要见你的人哪个不得提前一周预约?就算预约了也不一定见得到。”
  谢昀呈:“……”
  无语凝结。
  “两分钟后到。”
  他挂了电话。
  谢昀呈到了52楼,下电梯后远远看到窗口站着个笔挺的男人,走道尽头光线暗,又背光,他一下没认出是谁。
  张伯认出谢昀呈,他走了过去。“谢总您好,您是不是提前跟星遥预约了?”
  谢昀呈这才看清是季星遥的司机,当初在庄园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他反问:“怎么,不预约就见不到了?”
  张伯委婉道:“星遥在忙,有什么事我代为转达。”
  谢昀呈没搭理张伯,抬起的手还没落在门板上,门从里面打开。
  刚才他跟张伯的对话,季星遥听得一清二楚。
  今晚她穿了件蓝色渐变针织裙,像晴空碧蓝的夜晚。谢昀呈多看了眼,随后跟着她进画室。
  门关上。
  张伯打开手机,把画室里的监控打开。
  季星遥给他倒了杯白水,“谢总今晚还要买画?谈生意的话我能抽出点时间。”
  谢昀呈瞅着她,“你跟你客户都是这样开场白?”他下巴对着茶杯扬了扬,“也是这样,只给杯白开水?”
  季星遥似笑非笑,不紧不慢道:“我从不怠慢对张伯有礼貌的客户。”
  这是内涵他对张伯傲慢无礼了。
  谢昀呈将风衣纽扣解开,“我就是没让张伯代为转达,怎么就被扣上了没礼貌不尊重人的帽子?”
  季星遥:“因为你觉得张伯只是个司机不配替你传话,你骨子里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管到哪都是别人热情迎接,也从没遇到过要见一个人被个司机挡在门外。”
  谢昀呈竟然无以反驳。
  从来没人跟他这样的语气说过话,更没人因为一点小事就不给他好脸色看。
  至于她说的他骨子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许吧。
  季星遥给自己也倒了杯温水,“我当时不知道你在楼下,以为你打电话跟我约时间,我正好看到就顺便接了。”
  潜台词,要是知道他当时就在楼下,电话都不会接。
  谢昀呈无言,也懒得跟一个女人呈口舌。
  季星遥接着道:“谁都不能不尊重张伯,包括慕靳裴。张伯在外人眼里只是个司机和保镖,对我来说就是亲人,他跟我妈一样重要,我爸妈给了我生命,张伯守护着我生命。”
  谢昀呈看看水杯,就因为他对张伯‘没礼貌’,连咖啡都没有了,几片茶叶都吝啬不放。
  季星遥没时间闲扯,把她那些静物画拿出来,“自己挑吧,一百万一幅。”
  谢昀呈抬头,跟她对望两秒,前两天买的那幅五十万,几天一过就翻倍涨价:“你这是坐地起价呢。”
  季星遥微笑,“这么晚了,我又在忙,得算上加班费和时间成本,你要不是老顾客,一百万我都不是太想卖。”
  谢昀呈半晌没吱声,可来都来了,他还不至于跟多出来的五十万计较。他打开画桶,“不耽误你,你忙你的,我自己挑。”
  他让秘书转一百万到画室那个账户。
  季星遥没闲工夫陪他挑画,她坐回画布前。
  谢昀呈没急着挑,把这些静物画从头到尾欣赏了遍,画室太过安静,也没人打扰他,再次抬头已经凌晨一点。
  他偏头看季星遥,她还是几个小时前的坐姿,眸光一瞬不瞬专注在画布上。
  已经很多年,他没这么放松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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