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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分卷阅读165

求海神……让我的孩子活下去。
  就这样,她在一种几乎冲溃了理智的欢喜中度过了几日。
  这一日,太阳刚下山,艾薇尔就早早休息了。
  入睡前她怜爱地摩挲自己隆起的腹部,轻声与宝宝道晚安。
  “艾薇尔……艾薇尔……”
  似睡非睡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忽远忽近。她颤动着睫毛睁开眼,看到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正静静注视着自己。
  微弱的星光下,能看到那人胸口幽兰色的反光,沾满胸襟。
  那是血。
  醒来之后,心头觉得很压抑,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一夜一夜,起初只是梦见男人靠在卧室的门看着她,满身干涸的血液,除了唤醒她,再无言语。
  她以为只是焦虑与愧疚的共同作用,没有告诉胡叛,免得对方担心。
  可是,接连几日,她发现那男人已经越走越近,从十几米外前进到几步之遥。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压抑,她也不会失控到要去杀无害的“瞳海”。
  那日之后,她搬离十三楼,一方面觉得愧对“瞳海”,另一方面怀着某种逃离噩梦的期待。
  可在那夜梦境中,不同的背景下,男人仍然如约而至,这一次已经走到床头的位置。
  只是静默的注视着她的男人这次开口说话了。
  “艾薇尔,你后悔了吗?”那男人一张口,黑色的陈血蜿蜒顺着嘴角流下来。
  “你不用后悔,好好生活。”说着显然是反讽的话,男人笑了。
  艾薇尔惊声尖叫,无论胡叛如何好言安抚,都惶恐不定,终日昏昏噩噩,拒绝摄入营养。
  精神和躯体的双度折磨,让她的生命力陷入低谷。
  到昨日,男人已经把沾着鲜血的手指伸向她
  她无法反抗,只能看着已经死去的男人把手指按在她隆起的腹部,来回抚摸。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穿透被撑出妊娠纹路的肌肤,充满恶意地渗向她最宝贵的孩子……
  艾薇尔惊叫道:“求求你别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男人置若罔闻。虽然不能多前进一分,可是那种目光与触感几欲将她吞噬。
  醒来之后,她失控地抱住胡叛的手臂,涕泪横流:“他又近了……又接近了……”
  “求求你!保护我的孩子!”
  胡叛把她揽入怀中,喟叹:“我当然会保护他……这是我们的孩子……”
  丑门海听到这里,脸色很不好看,指甲微微刺入掌中。
  她抬头看着这个进退维谷的男人:“胡叛,你早已知道事实,可你不说。”
  胡叛苦笑,满目神伤回道:
  “我若不告诉她,她也许会失去孩子。”
  “我若告诉她,我一定会失去她。”
  “任她蒙在鼓里?”丑门海不确定问道。
  胡叛弯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眼里毫无笑意。
  “必要的话,我还想瞒她一辈子。”
  他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带着怜悯与怀念。
  怀念以旁观者的身份,把那自己永远无法超越的爱意看在眼里。
  怜悯这样的情谊,最终只能变成折磨。
  “你这个……”丑门海气急,今日第三次词穷。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个男人有错,艾薇尔有错,胡叛也难逃其咎。
  “你呢?你又为什么不说?”面对丑门海的愤怒,胡叛毫不畏惧地看回去。
  对方空发了一通脾气,最后也只能妥协地吁了口气:“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丑门海揉了揉额头:“现在重要的是,怎么保住她的生命。”
  胡叛沉默了。
  “她自己不想活了。我们又能怎么办。”
  一想到“女带流霞,死于产孩”的流年命批,丑门海也觉得压抑起来。
  与尹亭不同,尹亭与席绫两者谁死都可以;艾薇尔的死却无人可替。
  丑门海可以罔顾煞星或者八门,甚至给艾薇尔一个不死的躯体都可以;但她无法打破自己的协定,否则只会有更多肆意妄为。
  三人只能陷入苦苦思索之中,寻找其它办法。
  一阵忘记了时间的僵持之中,淡淡的血腥味道忽然从虚掩的门缝传出来。时轻笑时啜泣的声音,似乎也有半晌没有听到了。
  “不好!”胡叛脸色苍白,率先冲了回去。
  女子躺在床上,房间的死门位置,手腕被自己用牙齿咬开,鲜血铺染了半个床铺。
  弥留之际,她还在微笑,恍惚地重复着一句话。
  “这样,你就伤害不了我的孩子了……”
  先后两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响彻整个楼道。
  大量的失血让艾薇尔的视线和感官都不再清晰,体温也渐渐冰冷下去。
  月亮散发着温柔的冷光,照着她,也照着不曾见到月光的孩子。
  最后看到的人,是胡叛,还是他?
  什么温热的东西滑入口中?圆圆的,难以吞咽……
  如此腥,如此涩,天下竟然有让她灵魂都觉得苦到颤抖的食物吗?
  她睁开眼,自己正依在一个熟悉的臂弯里。胡叛的呼吸,吹拂过自己的耳畔。
  她还活着,孩子也没有死。自己为何总在做一些糊涂事……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时无法消化。
  她都看到了什么啊!
  瞳海与瞳雪垂手立在床前,两人的目光也像自己一样,注视着卧室中的另一个存在。
  这是……是人鱼吧?她无法确定地想。
  艾薇尔眼中,这条雌性人鱼上身如同人类一样,□着的肌肤上全是鲜血的结块。
  只是在童话故事里常常出现的美丽鱼尾,似乎有些不一样。
  艾薇尔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其他人。
  “她是鲛人……一路从海里爬上来的。”丑门海哽咽着解释:“是她救了你。”
  鱼尾被从中间用锋利的礁石或者什么器物划开,左右两半以异常的角度弯折,保持着可以俯身爬行的平。
  也许是体质原因,那惊人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巨大的创面被海水沁渍得发白溃烂,每收到压力都好似被推挤出来,压力消失了又缩回去。伤口参差不齐,可能是一路拖行,在粗糙的地面上二度受创。
  这条鲛人对疼痛感恍若未觉,一路从与海平面持平的舱底爬行上来。
  艾薇尔这才看到了最触目惊心的,那人鱼被乱发遮挡住的胸腔。
  胸腔是豁开的。原本该有心脏的位置,已经空了。
  失去了心脏还能存活片刻的鲛人,似是很高兴看到对方活了过来。她指着艾薇尔的肚子,发不出声音,只傻傻地笑。
  失去了海水的滋润,苍白的手臂看起来有些干涸。指间生长着薄薄的蹼,也因为在陆上怕行了太久而撕裂萎缩。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艾薇尔的肚子上,眼中出现了一丝亮光。
  母性的本能本该让艾薇尔拒绝任何来历不明的人对孩子的碰触,更何况是从没见过的、浑身是血的生物。
  可她任由对方把手贴上小腹,又把手握在鲛人的冰凉手掌上,闭上眼睛。
  “我明白……她也是做母亲的人……”
  看着这温馨又凄凉的场面,听艾薇尔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丑门海心中一沉:“不好!”
  那边鲛人慢慢把手从艾薇尔的掌中抽离,做了一个口型。
  “孩子。”她眼中布满星辰,流霞陨落。
  对方一心求死,丑门海已劝阻不及。倏地,鲛人的指尖潭出利爪,剖向自己的腹部。
  一个血肉团生生扯离自己的躯体,鲜血从伤口咕嘟咕嘟冒出,昭示着必死的结局。
  她任伤口血液喷涌,小心地把附在肉团上的污血拭去。
  是一个胎儿。
  浑身黑紫,不知死去多久了。
  在母体最温暖最安全的位置,却被挤压得变形。
  失去爱,双腿变回鱼尾,人身的婴儿被鱼尾与人体不同的构造直接挤压成了死胎。
  她抱着小小的肉团,把它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喉咙中嗬嗬地发出喘息声,忽高忽低,像是在给孩子哼着摇篮曲。
  鲛人慢慢抬起头,露出被乱发覆盖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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