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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分卷阅读282

“堕神的事情与夜终南的山君狂化时间相差无几,我认为是堕神的变异力量残余。”大灰的声音加入讨论,原来他又变回人型了。
  “说说看,大灰。”丑门海鼓励道。
  大灰浅浅一笑,缓缓道:“夜终南的变异并不奇怪,那是堕神残留在噩梦之内的力量,混乱变异与噩梦已经同化,才没有被你从这个世界分离。”
  瞳雪也说:“就像我早些时候说过的,残余没有被清理干净。”
  “你们说的是。”丑门海看了看努努:“夜终南是一切遗忘的归处。”
  努努点头:“夜终南是不存在的乡土,也是不记得的乡土。”
  瞳雪又说:“堕神的力量残余转化成噩梦的力量,因为被遗忘才落入夜终南,造成山君的异化。”
  丑门海也颔首附和,无怪乎廖千秋会被其吸引,连她也要被牵扯其中。没有公约束缚,堕神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实在是巨大的,估计这种类似于电池污染、甚至是核辐射疮痍的长期创伤还需要清理一阵。
  “好在夜终南路径未移,一路不会太过危险。”丑门海庆幸道。一路上,她要带着努努同行,而努努的个性她最清楚。让她保证这个好奇心旺盛的朋友的安全,要比直接推平夜终南还要困难。
  “也未必。”瞳雪截断说。
  也许是接下来的话不适合别人听到,他把自己的领域铺设在两人之间,隔绝了其他人。
  “为何,该不是要我们游泳吧?”丑门海担忧地说。
  “老林里会有各种毒蛇毒虫,如果你被咬了,他们肯定会在伤口上再做切口,给你放血。甚至给你注射血清……”瞳雪凉飕飕地说。
  “我带着大灰呢……”丑门海越说越小声,有蟒无虫,这是自然界的法则。
  “大灰算什么蟒蛇?……噩梦蟒?”瞳雪反问,慢悠悠地重复:“切口……放血……血清……针管子……”
  丑门海立刻觉得背脊发凉。被咬一口无所谓,她害怕刀具划口子,更怕针管,不论抽血还是_0_da_0_zhen,若是来双份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在当场。她无比矛盾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打开了一个空间通道。
  片刻之后,瞳雪看到她背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步履蹒跚地从通往两人卧室的空间缝隙里出来了。
  不同于被食物的双肩包,这是丑门海的“旅行逃跑专用包”。
  瞳雪挑了挑眉“大红?大黄?还是大白?”
  丑门海没理他。不是不想说话,她怕一张嘴泄了气,就背不动这个沉重的大包了。
  尝试着背包走了两步,丑门海就把大包卸下来,开始沉重地喘气。
  “弥须山藏于芥子,世界纳于花蕊。调整心态,就不觉得沉了。”瞳雪沉默半天,开口安慰道。
  时间再度流动,努努看着丑门海手里巨大的背包讶然:“这是什么?!”
  “杀虫剂……”丑门海闷闷地回答。
  努努欣喜道:“我也怕蚊子,给我涂一点吧。”
  丑门海拉开拉链展示给他看。
  努努呆滞了几秒后道:“僵尸也能驱虫,我要不要带几只?”
  “带吧,起码你不用背着他们。”丑门海怂恿,想把努努也拉下水。
  几人做完交流,都觉得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一场辛苦的跋涉,便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三个小时的飞行之后,飞机缓缓降落。
  封闭的舱门打开,而关闭几人的特制结构内室也被从外部打开。一架特制的舷梯缓缓从舱口伸出,搭在装卸坡道上,供丑门海等人出舱。
  一行人顺着舷梯缓缓下行,丑门海身上披着一件大麾,遮挡住秋山的凉意,她低垂眉眼,手指牵着瞳雪的袖子,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她背后是一辆好似巨兽的装甲车等待登陆。
  而她面前,站满了熟悉的、不熟悉的人。
  所有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欲_望,似乎一切都能在夜终南得以实现。
  所求不同,然而都已不择手段。
  丑门海在心底叹息,又在心底笑了笑,抬头向远方望去。悠远的南山,犹如凝结的青涛滚滚,而苍茫碧波之下,依然静谧如无人。
  


☆、微隐(中)

  第十九章微隐(中)
  白昼西沉,日渐黄昏。
  她抱着一份文件推开门,踩踏着厚厚的纯黑色地毯,无声无息。
  尘埃以极缓慢的速度在室内沉浮,连呼吸的起伏与声音都没有。
  从她径直走入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一刻,桌后的男人就没有抬起头过,一直专注地看着手中已有的材料,直到她把辞呈放在桌上,甚至往他面前推了推,也没用任何不同的反应。
  看着埋头审视材料的男人,看着他满头灰白的发丝低垂,消瘦而纤长的手指握着笔挲挲地写着文字,她亦一言不发。
  就这样僵持。
  唯一在两者间流动着的,是窒息的沉默,但两人如常的神色,似在经历每日都重现的场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连窗外的光线都能看出移动的痕迹。
  “我走了,再见。”最后,她轻轻说。
  道过别,脚步却仍踟蹰。
  桌子后面的男人终于停笔,用脚尖点点地毯,他所坐的老板椅因此后滑了数尺。
  男子抬起头,与进来的人对视。虽然是自下而上的角度,男人的眸子却散发着寒意的、审视的目光。
  “你要辞职?为了那种人辞职?”他用冰冷的声音问。
  她点头。
  “然后呢?和他手拉手去结婚,做几十年有名无实的家庭主妇,任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直到某一天,以你现在的模样参加他的葬礼?”他讥诮地形容着,扬起半边笑容,把手里的材料甩到地上:“好极了,看来我这些研究毫无意义。”
  材料在半空中被□的气流撕裂,无数的白纸片分散如雪,纷扬下落,堆积在她脚边。
  她怔怔看了散落一地的碎屑片刻,方低声叹息道:“我很抱歉,瞳雪……我都明白,可是……”
  她及时止住了话。因为她注意到,男人冰冷的眼底隐隐有了燎原怒意,也不知究竟是针对谁。
  “抱歉?”男人重重咬字,低沉地重复道。
  两人压抑地对视。
  忽然,他的怒意松懈了,继而倾身挑眉,又重重倚靠回舒适的椅背:“你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歉意?”
  她不答话,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好像脚下开出一朵花,而那朵花是从未见过的品种。
  “过来。”男人说,顺手解开衬衫上部的扣子。
  闻言,稳稳站定的双腿一颤,但她还是过去了。
  她弯下腰,替男人解开了全部的衣扣,拉开皮带。
  “继续。”男人吩咐。修长的手指翻动,轻易解开了她层叠的衣物,用手指慢慢感受熨帖的温度。室内不算暖,她□的肌肤很快染上了一层色彩,那是昭示着她何等畏寒的青白色。
  他把她抱到腿上,慢慢贯穿。
  一道细细的血液顺着大腿流淌而下,滴在白色的纸片上。
  “自己动,要有诚意。”他把嘴唇压在她耳侧的头发上。
  她勉强点头,却迟迟没有动作。因为疼痛、疼痛还有更多的疼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瑟瑟发抖,还有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喘息。
  汗珠一个一个从她冰凉的肌肤里沁出来,比肢体的温度更凉。
  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手掌慢慢下滑,暧昧地揉着她的双腿,把人更加拉向自己。
  她呜咽,这声音就像一种催促,染得他眼神更加暗沉。
  “连道歉都需要我帮你,你不说声谢谢吗?”他手一挥,把眼前的东西随意地扫落在地,维持着侵入的姿势把人压在桌上。
  “谢……谢……你。”她支离破碎地回应。似有千钧的重量一下压在她身上,两条后腿在男人腹下不正常地弓曲着,因为煎熬不断痉挛。
  刀凿斧锯,断枝利石都在脆弱的位置钝钝地切割。
  “不客气。”他俯身,一面激烈地动作,一面啃咬她的肩膀。
  她仰起脸,看着窗外覆满余晖的穹窿,一只飞鸟在远处静静地、一圈圈地翱翔,它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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