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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分卷阅读10

了下去,头_0_cha_0_jin了花圃一个差出来的竹楔子上,当场死亡。

何山宏家大业大,不能为个_0_ji_0_nv抛弃这一切,在警察赶到之前就走了。
走的时候看都没看一眼蒋小昭的尸体,到了都不知道她是睁着眼死的。

后面蒋小昭的死在歧州引起轩然_0_da_0_bo,娱乐至上的人们茶余饭后都是那个歧州最好看的失足女,如何死不瞑目。
还有无聊的人扒出她的微博,从她连载的坐台经历里,寻踪觅迹,想找出她背后的男人。

墙都是纸糊的,风大了就吹破了。
在这事发酵了四十八小时后,网友还是把何山宏给揪出来了。
前后三天不到,何山宏妻离子散。

周烟旁观了蒋小昭踏进糖果后的每一场遭遇,她从未劝过她什么,可确实比较照顾她,倒不是跟她惺惺相惜,主要是猜到了她的结局,生了那么一点怜悯之心。

何山宏是个反复无常的人,给蒋小昭的每一分钱,第二天都会后悔。

理论上来说就是,做的时候很爽,做完了就没法直视自己了,觉得背叛家庭包养一个_0_ji_0_nv是站在了道德的对立面。这种时候,他会疯狂补偿发妻,然后疯狂折磨蒋小昭。
他以为这套动作做完,他就清白了。其实只是良心上的安慰,还是那种有时效的。

蒋小昭是个脑子不太清醒的_0_sha_0_bi,在他这样的行为之后,还觉得他是个好男人,自己没跟错人,甚至可以把哄其他男人睡觉的钱给他,让他去给发妻买金项链。

她要卖车也是因为何山宏要给发妻买房,手里钱不够了。
车卖了还是不够,何山宏对她破口大骂,张嘴闭嘴花那么多钱养了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去死。这话就跟开了光一样,蒋小昭听了,就去死了。

这些事情,除了何山宏,就只有周烟知道了。
对于蒋小昭来说,周烟对她好,周烟就是自己人,就什么都可以说。

好在周烟没那么多闲心管别人的事,她说给她的这些,她三缄其口,一个子儿都没往外露。
当然也包括在警察面前。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让何山宏这副丑恶的嘴脸更鲜明。只是那有什么用?谁能信蒋小昭是因为一句话就去送死了?
不说旁的,就说在糖果,除了周烟没一个能信。

也是因为知道这一切,周烟才看何山宏这番迟到的哀恸这么恶心。
她抽了两张纸,扔过去:“你不用在我这找慰藉了,你想要的反馈我都给不了。不过你内心要实在难受,老觉得愧疚,可以选择自首,说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何山宏停住,抬眼看着她。
周烟还没说完:“这样你的负罪感就跟你的脸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何山宏的面具被周烟无情的掀开,再遮掩好像也于事无补了,干脆把本性铺上台面:“我一直以为_0_ji_0_nv也是人,也该被公平对待,所以我对小昭的离开耿耿于怀。”
“你这番话倒是让我清醒了,_0_ji_0_nv一直被边缘化,被公开批判都是有原因的。”

周烟笑了笑:“这个逻辑乍一听很有道理,仔细一琢磨,无外乎偷换概念。”
“有买才有卖,有需求才有供应,这个顺序你别搞混了,弄得嫖客比_0_ji_0_nv高尚似的。”
“为了钱也好,为了喜好也好,有人卖脑子,有人卖_0_nai_0_zi,到你们这还得分个三六九等。我们没嫌你们管中窥豹,你们倒率先嫌我们行当下流了。”

面馆的窗户开着,风跟急流似的,汩汩往里灌,何山宏最后一丝好态度也被风干了。
他敢对蒋小昭吆五喝六,却不敢对周烟。

周烟搭上司闻这趟顺风车,真是为她创造了不少条件。
也亏得有司闻罩着她,她才能这么‘畅所欲言’!

他没再待下去,拖着病躯走了。

这是周烟最后一次见何山宏,也是最后一次提起蒋小昭。
她不知道在何山宏眼里,她就是个狐假虎威的东西,就算知道,也不会否认。这是事实。

就算她周烟是条狗,也是司闻的狗。
光是这一点,足够叫他们退避三舍。
【11】
刑侦一队。

郑智风风火火冲进办公室,把包子扔在桌上,直奔韦礼安。
韦礼安仰躺在椅子上,拿书盖住脸,正在补回笼觉,被一股妖风吹得衣领都飞起来。把书拿下来,果然是郑智那个二百五。
他的不耐烦都在脸上:“闲的你?”

郑智把他桌上的茶缸子端起来,也不管茶隔了一夜,猛喝一口,顺顺胸脯子,说:“你知道那落跑的毒贩有个表弟吗?”
韦礼安皱眉:“什么表弟?”

郑智把手机翻到几年前的六活事件报道,给他看:“你看这个口供,说这个毒贩无亲无故。可你再看这个。”
说着,他又翻出一条新闻,放大一句:“这个口供又说,他有个表弟,做生意的,就在歧州,两人几乎不联系。”
韦礼安看了两眼:“你想表达什么?”

郑智很激动:“我觉得这是突破口!我们可以把重点从‘找毒贩’上拿回来,放到‘找表弟’上,说不定瞎猫碰死耗子了呢。”
韦礼安问他:“你别跟我说,你把当年所有报道都看了一遍。”

郑智以为韦礼安要夸他,还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这也是我该做的嘛。”
韦礼安差点一脚把他踹出去:“你挺闲啊。”

郑智:“……”

韦礼安把他手机拿过来,给他往上翻:“这一家媒体,说这毒贩40岁,叫范昶。再看这一家,说这毒贩34岁,叫范良。这玩意明显就是为了博人眼球胡编乱造的,你还浪费那么多时间全都看了一遍,你不是闲得慌是什么?”
郑智白激动了,韦礼安这个回击他无力反驳。

韦礼安把茶缸子端给他:“去给我倒点水,记得把茶叶倒了。”
郑智他妈……“您要不再懒点?”

*

司闻经常出国,一走就是一个礼拜,一般是周日走,周五回,很少打破常规。
可这礼拜,他好像事情不多,都周二了还没走。

周烟一周会出台三回左右,陪老板唱唱歌、玩玩骰子。偶尔有老板一掷千金想玩裸体趴,她也会被点到,_0_tuo_0_guang了衣服陪他们唱唱歌、玩玩骰子。
这种情况,两个小时她能拿到三、四万。
玩这种游戏的老板都是带客户的,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为了避免落人把柄,都不敢乱来,相对也安全些。

小姐们都喜欢这种,没什么损失还拿钱多,只是这种趴要求高,不管是对脸还是对身材。
周烟十回里有八回会被挑中,比几个头牌中奖率还高,也活该她遭人妒忌。

今天又是被挑中的一天。
周烟去化妆师换衣服的空荡,就被一个前辈带个后辈堵在了更衣间。

狭小的空间里,挤了三个人,空气都不流通了。
周烟没把她们当回事,兀自往腿上搓着_0_si_0_wa。

“周烟,我知道你也不缺钱,晚上那趟活,能不能让我做?”方娜娜说。
她在糖果现有的小姐里,是资历最深的一个,在虹姐还没来糖果时,就带她了。
来了糖果,她资源也不错,半大不小的老板都给她安排过,就是留不住,点过她的老板都拒绝再点她第二回,说是觉得货次价高。
糖果内部人私底下都跟她叫‘见逼死’。挺难听的。

旁边人也帮她说话:“周烟你就答应了吧。娜娜月中要还房贷了,她家里那边催好几回了。这两个礼拜我们都没接到好活,还被虹姐拿了抽成,到手里连个包都买不起。”
她叫奶茶,自己给自己起的花名,除了登记身份的经理,谁也不知道她真名是什么。

周烟把_0_si_0_wa穿好,站起身来,接着穿胸罩,外衣一脱,一对好看的胸呈现于二人眼前。胸上有几处淤青,挺明显的,反而衬得她更妖娆了。
她们当然知道自己没周烟有本钱,可也得活着啊。

周烟穿上胸罩,手伸到后头去扣排勾,其实不难,可方娜娜还是帮她了。
衣服全穿好,她说:“这活我到手能有三万,所以你要什么等价的来跟我换?”

方娜娜跟奶茶对视一眼,她们想过周烟可能会拒绝,却没想过她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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