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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分卷阅读20

含住她嘴唇,搅弄她津液。
?
周烟被吻到缺氧,攥紧司闻的衣裳。
司闻餍足,也没放她走,看着她红肿的唇瓣,不说话。
?
周烟气喘匀,问他:“不让我再接客是你的意思吗?”
“我为什么要答你?”司闻反问。
?
那就是了。
周烟没再问原因,他亦不会答她。
?
司闻眼从她唇上挪开,落到墙角的钢琴上,拉开她,走过去,掀开防尘罩,抬起琴键盖,手指顺着琴键横向划过,摁下几个键,音色还可以。琴不便宜。
周烟后腰抵在桌沿,双手向后拄着桌面,看了一阵,拿来烟,顺便把窗户打开了。
?
她靠在阳台的日式门上,双脚小小交叉一些,向前的脚翘起脚尖,脚尖冲的方向是司闻的方向。点燃一根烟,抽一口,烟雾从鼻腔里喷涌而出。
目不转睛看着司闻坐在钢琴前,姿势优雅、熟稔,弹了‘What Are Words’几个小节。
?
她竟不知道,他还会弹琴。
?
司闻目光投向墙上的奖状,手指却没被目光带走,与琴键调情好像信手拈来似的。
周烟抽完一根,烟雾里夹杂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弥漫在不大的空间,再随呼吸进入两个人的心肺。
司闻方停下,对这怪异烟草味只字未提,走了。神情还是不带一点感情地。
  
门关上,周烟心也沉下来。
她走到钢琴前,坐下,双手覆在琴键上,并没有残留司闻的温度。
  
*
  
韦礼安把通缉犯范昶的新消息递到禁毒大队,一直没信传回来。
到第四天,他不等了,出警回来走到郑智跟前,说:“咱们查!”

郑智刚睡醒,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韦礼安整整警帽:“我下午调数据库,查曾用名为贺一的人。”
郑智以为他闹呢。“你不是不让我查?都不惜跟我翻脸了。算了,还是不查了,你手里不是还有案子没结案?我帮你搞那几个案子吧。”
  
韦礼安没跟他开玩笑:“我答应你查毒贩这案子,但你也要答应我,无论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贸然行事,一切听我指挥。”
郑智才后知后觉他是认真的,瞳孔逐渐放大,嘴角慢慢上扬,“你认真的?”
  
韦礼安也没想太全面,他只是觉得,再脏的事情,也总得有人来做。
你不做,我不做,那这世界能坚持三天还不覆灭吗?
  
郑智看他眼神坚定,就像他第一次见他,彼时他刚调来刑侦队,虽然像是受过什么重伤,可目光依旧清澈,他从不怀疑自己,也相信人之初、性本善。
  
韦礼安拍拍他肩膀:“既然决定要干,就别成天给我吊儿郎当的了。”
郑智站好,给他敬了个礼:“得令!”
  
他们在做这决定时,并不知道,这不是个好决定。  
  
*
  
周烟给周思源做好晚餐,把房间收拾一下,衣服洗一下,差不多五点左右,去上班了。
进了门,虹姐一脸红光从楼上走下来,见到她还热情地打个招呼。
  
她没看懂,也没问,到更衣间时听其他小姐说才知道,糖果被包了,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光是小费就给了十二万,虹姐拿大头,当然乐不思蜀了。
隔壁出台的小姐过来借袜子,几个人凑到一起,又聊开了。
  
“就这叫赵尤今的女的,老牛逼了,五十岁了_0_da_0_zhen、整容、喝药,愣是把自个儿弄得跟二十多岁小姑娘似的。身边男人上到七十,下到十五,不被她榨干了那都是命好。”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怎么听说她背后有人啊?有人还敢找那么多男的?不怕死?”
   
“我也听说过。总觉得这重欲的传闻不太真实。”
“你们想,要没个靠山,她能把生意做那么大?这帮老爷们能让她一个女流之辈节节高升?你当他们是什么好玩意呢?乐意做慈善?”
说完嗑两口瓜子,又继续:“咱们做这行这么久了,见过不会算计的生意人吗?这女的能有这等社会地位,指定是有人给她兜底。”
“跟她打交道那帮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才有她今天。”
  
“得了别扯淡了。让你写书呢?甭管她为什么有钱有权,她晚上包了咱们糖果,咱们都得给她当一阵狗是毋庸置疑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病,放着鸭不要,点女的跟她玩骰子。”
“直觉今儿个晚上,不好闹啊。”
  
“诶不是,东升制药那位今天不来吗?到休息日了。”
话毕,几人齐刷刷看向抽烟刷手机的周烟,她松松垮垮坐在椅子上,膝盖抬起抵着桌沿。在校园里,这姿势是调皮,在夜总会,这姿势就是风尘。
 
她没仔细听她们说话,可东升制药几个字还是听清了的。
有胆儿大的走到她跟前:“烟姐。司皇晚上来吗?”
  
周烟哪知道他的行程安排:“不知道。”
来人就以为她是端着,故作姿态,鼻腔里哼出一个轻蔑的音节,转身回到人群。
  
有方娜娜的前车之鉴,她们对周烟那张淡漠恣意的脸已经不再信任,她永远不会像她看起来那样云淡风轻。外表都是假象,她有的,只是杀人不眨眼的内里。  
她们在心里把她讽刺一遍,又开始聊赵尤今,这个预测会在糖果翻云覆雨的女人。
  
*
  
九点左右,赵尤今来了,红B开道,两辆捷豹,一辆玛莎拉蒂,除了她还有她几个姐妹。
虹姐像一只沟壑纵横的老舔狗,曳着她八道褶的身子凑到赵尤今跟前:“赵总,包厢给您准备好了,咱们姑娘也都在等待了。”
  
周烟站在二楼顶梁柱旁边,嘴里叼着烟,不甚在意地瞥向那身青花瓷的旗袍,确实不像五十岁的,但说二十岁,有点过分了。
站在她对面的几个小姑娘十分不屑:“老女人。逼都松了。”
  
女人之间不该比年龄。
岁数小的会说她年轻漂亮,花样多。岁数大的会说,当一个女人只剩下年轻可以说时,就可以去死了,因为她再找不到其他可以炫耀的履历。

可所有成熟、知性的女人,也都是从年轻成长起来的,你看不起年轻的她,她到你这岁数时,未必不会比你成长的更好。
而年轻漂亮的,当下也确实只有年轻漂亮,你花样再多,就目前来说,也只能勾住男人的一时,远不及你口中那个‘老女人’能带给他的一切。
  
周烟看了一阵,转身回更衣间了。
她早习惯在别人场子做一个透明人了。
  
在更衣间窝了半个小时左右,虹姐亲自来找她,说是赵尤今点了她的单。
周烟是个坐台的小姐,一般坐的单都不会拒绝。糖果也不允许她拒绝。
  
她是很怀疑这素未谋面的女人点她的动机,却也没拒绝,应下了。
留给她说‘不’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了。
  
她根据顾客要求,换了抹胸,跟虹姐到包厢,然后在十几双眼睛中,抬起头来。
包厢里灯光不暗,赵尤今可以看清周烟的脸,还真是个俊俏的_0__0_zi。这是她对周烟的第一印象。
  
再看她一眼,赵尤今笑得轻蔑。
没想到司闻那样的男人,会喜欢这种俗媚的女人。 
【20】
周烟走到赵尤今跟前,单膝跪坐下来,端着一瓶酒:“老板开吗?”
赵尤今做了昂贵的指甲,长出指头两公分,它们拨弄着她同样昂贵的头发,没几下,一巴掌甩下来,在周烟脸上,指甲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
在场人无一不被瞪起眼,连呼吸都不敢太频繁。

虹姐吓懵了。
听到赵尤今找周烟,她还以为她是有别的玩法,却没想到是纯找茬。

也是他们糖果最近多事之秋。从方娜娜开始,紧接着奶茶那事,再到昨天头牌状态不好,挨老板几顿踹,踹坏小腹里头那点构造。今天周烟又被这么目的明确、攻击性强的老板寻衅……
她没功夫慨叹这不是人干的活计,脑袋转飞快,琢磨应对措施。

其实,她挺想上前给周烟解围,倒不是心疼她,主要司闻那头她也开罪不起。周烟在她手里出事,她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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