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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分卷阅读56

没发觉,她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司闻。

秦风更扯,把他家底都倒给周烟了。
有多少钱,有多少女人,同时跟几个女人交往,又有几个私生子。

周烟把酒瓶摔碎在他脑袋上:“那你真渣。”
秦风脑袋在流血,还咯咯地笑:“你就是我下一个目标,我要追求你。”

周烟把冰块冰敷在他脑袋上,简单处理一下,口子不大,很快凝住。
她又拿起酒瓶,接着喝:“你不喜欢我,你只是因为我是司闻的人,你要通过我,来证明你能挑战司闻的权威。可我周烟是个人,又不是个玩意,凭什么要沦为你们证明自己的工具。”

秦风还在笑:“嗯,你挺不是个玩意的。”
周烟喝着喝着,喝困了,爬到沙发上:“我要睡觉了,你自己玩吧。”

秦风也就近趴在茶几上:“要不是司闻在门外,你会这么放心地睡?”
没人答他。他也早知道答案。

趴了一会,出来,司闻还在。
秦风恢复起严肃,试图在他面前走过。

司闻不允许,迈开一步,挡住他去路。
秦风的严肃崩开,笑了下:“别紧张,我没怎么她。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

司闻话很直接:“二代里边最不用忌惮的就是你了,小秦宫顶多再撑两年,你忽悠多少人接盘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除非是我。可是谁给你的错觉?跟周烟喝杯酒,就能把我捏在手里头?”

秦风一怔,随即鼓掌:“真让人望尘莫及啊司先生。”
秦家海外开饭店的,小秦宫是他们家标志,当家的对赌输了小秦宫,秦风这个小辈不得不出来拉业务,找了很多散股东,人手融个几十、几百万,可还是填不上窟窿。

司闻为一个_0_ji_0_nv乱了心智,在歧州传得沸沸扬扬,他以为他能有可乘之机,拿住周烟,说不定就拿住司闻了,结果……
不愧是司闻,没什么人和事能搅他心智。

秦风干脆大方地说:“那我要是说,我真看上她了呢?二十岁活这么明白的女人,还挺少见。”
司闻一拳头打过来,把他脑袋摁在墙上:“你试试看。”

秦风一阵懵,白眼都翻了几个。
这算是他自以为是了,还是阴沟里翻船了?
【46】
巡视组到歧州时,并不知道冯仲良就在歧州。
组长带领组员临检机关部门没发现违规乱纪行为,接了一些百姓的信件,到刑侦一队走了一趟。

郑智想趁机说冯仲良和司闻的事,被韦礼安摁下来。

等人一走,郑智问他:“多好的机会,中央直接审查。咱们人微言轻的,手腕细得跟筷子似的,权利都不如城管,掺和进来不得被玩死啊。”

韦礼安把门关严实,拿出一沓资料,全是他这一个月求祖父舍了老脸搞到的。
郑智挑眉,拆开来看:“什么啊?”

韦礼安说:“当年六活事件之后,冯仲良一跃成为禁毒局局长,他在各种会议上的谈话都滴水不漏,尤其在行动制定和操作上,但他忽略了可行性。”
郑智看到档案上的照片,全是被砍了头的人,鸡皮疙瘩起一身:“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韦礼安指指这些照片:“这是在制毒点拍到的,在抓捕行动之前,很多人看到这些照片,当下只顾着愤怒,却忘了为什么冯仲良会有这些照片。”
郑智知道啊:“不是说有咱们卧底?后来死挺惨那个,你不也为了他私自调查违反纪律了吗?”

韦礼安给他往后翻两页:“冯仲良的行动计划里,全是他怎么在指挥中心指挥行动,卧底占分量很轻,好像卧底并没为整场行动提供什么。可这些照片太私人,不打进敌人内部是不可能拍到的。”

“通过我在禁毒大队那几年对毒贩的了解,他们大多双商极高,个别没那么高也十分谨慎,他们能允许我们的卧底拍到这些照片,就说明,我们卧底本事太大了。”
“他有这么大本事,那是怎么暴露的?又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为什么在抓捕贩毒团伙之后,他们当中没个人对这部分事实有所交代呢?甚至过了几个月,人死了,还是没人出来交代一句,这正常吗?”
“或者说,我们的卧底根本没有暴露?”

这说法太惊悚了,郑智继鸡皮疙瘩之后,汗毛也竖起来:“你是说,当年那卧底还活着?”
韦礼安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说,这个假设也不无可能。”

不光是觉得卧底还活着,韦礼安还觉得他就在他们身边。他又往后翻几张:“再说司闻。”
“我们为什么调查司闻,因为我们查到他跟当年六活案件相关,我们为什么没查下去,因为冯仲良制止了我们。他给出的说法是我们越级了,再查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可这说法给到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他或许是在隐瞒当年六活案件部分真相?”
“之前看到赵尤今跟司闻接触,我们由此怀疑冯仲良袒护司闻,甚至觉得俩人狼狈为奸。可在我通过我爷爷搞到当年这些个资料之后,我不这样认为了。”

“我现在有两种猜测。”

“第一种,司闻是卧底,东升制药一把手是他的掩护,他还在做禁毒工作,当年设计假死,就为换种身份继续帮助冯仲良。”
“第二种,司闻是卧底,因为跟冯仲良意见相左,产生矛盾,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得已设计假死。”

郑智‘哐叽’一声坐在椅子上,脸煞白。
他缓了好一阵才说:“可怕。”

韦礼安喝口茶水:“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些现象?”
他又说:“本来这两种可能都能完美解释我们目前接收到的讯息,可偏偏被我发现,司闻去过省会城市慈善晚宴,跟冯仲良打了照面。”

说着,韦礼安把从监控录像中截取的照片拿给他:“也是这场晚宴之后,冯仲良才来到歧州。”
郑智懂了:“这就否定了第一种猜测,他们近几年并无联系,司闻不可能还是他的卧底。”

韦礼安端着茶缸子,点点头。

太震撼了。郑智频频摇头:“我之前对我们的自我认知太准确了,咱们这等蝼蚁,真没法跟人家比。要是你猜对了,那整个黑白颠倒了啊。”
韦礼安眼里,根本没有什么绝对的黑,或白。

郑智想想司闻那张脸,抖抖肩膀,搓搓鸡皮疙瘩:“要是司闻是白的,你还看上人家女人了。”
韦礼安把茶缸子放下:“如果他是,那我确实不配。”

郑智拍拍他肩膀:“难受吧?”
韦礼安摇摇头:“舒坦。他还活着,我就很舒坦。”

那时他少年壮志,向阳而长,总有满腔热枕,为国为民。卧底罹难,尸骨未寒,生活已然翻篇,没人记得是谁换来他们现世安稳,韶华如昨。
可得有人记得啊。
他奋不顾身要温暖卧底尸骨,就为证明,他们在做对的事,值得好的对待。

现在,卧底活着。
那可真好。

郑智把资料整理整理,装好:“这么大反转,咱们怎么办?”
韦礼安看向他:“等。暗中观察。”

*

广南庵。

“你们不能杀我!司闻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斗不过司闻的!你们斗不过他的!你们不能杀我!我的命是司闻的!只是司闻可以动我!”
他一直后退,脚在地上蹬出一个一个坑,石子和土都飞起,溅在薛鹏脸上。

赵尤今在一旁看着,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塑料袋,系了口,可能看出里头是活物,一直在动。
薛鹏踩住他脚:“你都听见我们要杀司闻了,我们还能留你的命?”

被缚之人手抓住砂砾地,抖得厉害,不知不觉,手里敛了一些石子,割破了手心,他也顾不上,眼盯着薛鹏手里那把尖刀,不锈钢锤纹的刀柄,锃亮的刀身,还隐约有他的影。

山林草木里,活物都伏在暗处、跃跃欲试,它们闻到了血的味道,叫它们癫狂的味道。

薛鹏操着尖刀,刀尖划过他缺的那只耳朵:“司闻多狠啊,一枪就打烂了你的耳朵。这种人,你为什么要给他卖命呢?”
“是他救了我的命!”他吼出来,唾沫星子喷了薛鹏一脸,还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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