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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分卷阅读58

很撩,可这空间只有她一个人,谁也看不到她仿若天上人,下了凡尘,掀翻白昼,在夜间摇曳、妖娆,空前绝后。

“你在等我?”

声音出现在身后,周烟也没回头,这语调,这低沉。
她太熟了。

司闻走上来,从后搂住她,把手表给她戴上。
周烟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她在网上看过这牌子,两百万。她摘下来,举高,松了手,表掉下来,摔在地上,没散架,但肯定划伤了。
司闻并不在乎,给她就是给她的,怎么处置都随她。

周烟让他抱着,话却不如她的身体这样温柔:“你知道我每天早上起来最难过的事是什么吗?”
司闻不说话,只抱着她,闻她头发清新的洗发剂香味,唇有意无意贴她耳朵后边那块敏感的肉。

“就是,你怎么还没死。”周烟说。
司闻反应平淡:“你想我死。”

“做梦都想。”

司闻松开她,走向围栏,转过身来,看着周烟,张开双手:“好。”
他朝后仰去,从天台跌落。

周烟才慌了神,奋不顾身冲过去:“啊——”
她跟着跳下来,却没到底,只是落入司闻怀抱,而司闻就摔在小花园。

天台右侧往下两米是小花园,没有权限上来的人从不知道,周烟有权限上来,可除了上来被司闻操,就是像刚才那样,站在正前方看着夜景,抽上一根烟。
她从来不知道,右侧围栏下是一个空中花园,种着草木花朵。

司闻搂紧周烟:“你舍不得。”
周烟挣开他怀抱,脸铁青:“你有病!”

“你不早知道。”司闻说,又把她扯回来,扣死。
周烟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响,打完没说一句话,起身就走。

下停车场,开上雪佛兰,周烟一秒都不想在这待了。
车驶进主道,又拐入辅路,到第一个红绿灯,要等九十秒。到六十秒,她用力拍一把方向盘,等到绿灯,调转车头,返回糖果。

她跑上天台,回到被司闻抱住的位置,那表还躺在地上,她过去捡起来,在表面哈气,拿裙边擦了擦,攥在手里,又下了楼。总算离开。
谁也没能看到她这举动,除了夜色。

*

次日,阳光明媚,万物明朗。
周烟早起给周思源准备早餐,送他去学校。

送到,回家路上偶遇韦礼安出警,距离上次见他,已经过去一个多半月了,她也没多看他一眼,准备别过,却被他喊住了。
周烟把车停到路边,打开车窗:“什么指示,警官。”

韦礼安看一眼她的年检标:“今年还没检验?不参加年审要扣分、扣车了。”
周烟应一声:“我这两天去。”

韦礼安看着她,她又瘦了,还没脱相,可就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他大胆问她:“一起吃个饭?”

周烟拒绝:“家里还有事。”
韦礼安:“我有事想跟你说。”

周烟:“真有事。”
韦礼安:“关于司闻的。”

周烟看过去,不说话了。
韦礼安笑得苦涩。他的信仰不光本事超群,还能拥有他的爱而不得。

餐厅包厢里,韦礼安给周烟倒了杯大麦茶,等着烤肉上来。
周烟不是专门跟他吃饭,直接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韦礼安没着急说话,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半晌才说:“你了解他吗?”
周烟听不懂:“你不要铺垫,说你想说的。”

韦礼安给她提出一个假设:“如果司闻贩毒。”
他只说了一半,可周烟仍可以答:“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发现你们这些人很奇怪,他贩毒就去抓他好了,蹲监狱还是判_0_si_0_xing,都基于国家法律,为什么来看我是什么态度?”

韦礼安又说:“如果司闻是禁毒卧底。”
周烟怔住。

韦礼安重复一遍:“如果司闻是禁毒卧底,他曾奉献生命,但这段经历并未善终。”
周烟心开始疼,好疼。她眼越睁越大,呼吸越来越短,她笑一下,马上又紧张起来。她矛盾,她挣扎,她翻入云端,又跌进泥潭。她脸湿了,是哭了吗?

司闻的药瘾是卧底染上的?
是吗?有这个可能吗?

她站起来,抓紧桌布,急切地问:“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是不是!”
韦礼安本来想试探看看,看周烟知不知情,但她这反应似乎已经说明,她真的不知道。

周烟眼泪掉得太快了,都不听指挥的。她攥紧韦礼安衣领,那副獠牙又被她呲出来:“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你怎么能知道!这是你编得!对不对!”
韦礼安早经历过她这种震惊,已经能比她平和太多:“是不是真的,就要你去问了。”

周烟不信。

司闻是个反派啊,他那么凶,那么狠,没有杀人如麻,也有叫_0_ren_0_qi离子散。他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总是我欲何为便何为。怎么可能呢?他不可能啊!
可他身上那些疤是哪来的?那些枪伤的疤,刀伤的疤,他从不提。

周烟怀疑了,迟疑了。

韦礼安眼神格外坚定:“我没办法靠近他,只有你才能知道这部分真相,如果他真是,而他未来也要做正义的事,我就站在他那头。只要确定他是,他在做。”
周烟慢慢松开他:“你想让我去试探。”

韦礼安摇摇头:“我不揣着任何恶意,我只要知道,他是,或者不是。”
周烟懂了,起身离开。

她会去了解清楚,却不会是为任何人。
【48】
周烟跟韦礼安分开去了司闻公寓,保安直接放行。她跑到楼底又停下,看着拱桥形状的楼门,大厅左侧设有服务台,有物业工作人员会朝九晚五在这里,给忘记带电梯卡的住户刷卡。
他现在就埋首在柜台后,周烟的位置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可她一点也不想去看看。

就这样,她止步于楼门。
转过身来,往回走,她的鞋跟慢节奏敲在地面。

司闻是谁有什么关系?除了名字是她明确问的,其余司闻从不对她讲,她也不感兴趣,不是吗?
知道他药瘾非自愿染上又有什么关系?就能为他几次差点杀了她开脱了?就能把自己送过去供他继续糟践了?还是让他再一回弄死她?他可怜,她就罪有应得了?

不是的,这逻辑不对。
她没错,她应该走的。

想着,她越走越快,汗也来的越来越猛。
最后她走不动了,蹲在树底下,咬着胳膊颤抖,时间一久,皮肤被冷成颗粒状,过往人都看她。

眨眼,天黑了,她才踉踉跄跄地离开。
没必要,秦风钱都收了,还是先把活儿干了,再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或者就不想,也没什么好想的。她不想打脸,不想再回去他的怀里。半点都不想。不想。

更何况,真假还两说。

这种事关毒贩和卧底的信息,韦礼安会告诉她?这不合纪律,也太冒险。
万一司闻是反派,她又跟他一头,被韦礼安一提醒,不是有所防备?那警方可太被动了。韦礼安看起来是不精,可也不至于缺心眼吧?

她得承认是这消息太爆炸,她听来顾不得去铢分毫析,整个人被情绪牵引,慌里慌张地赶来,又垂头丧气地离开。
可现在,她醒了。
她得原路返回,回到她的生活,当没听过,也没来过。

*

司闻听说周烟收了秦风的钱,要跟他睡,当时正在药谷一个厂,就把厂砸了。
他到周烟家门前,用力敲门,把隔壁住户都敲出来,被打扰的脸显得凶恶,可对上司闻那副比刀刃还锋利的眼神,又都眇乎小哉了。

周思源给他开门,仰头看他。
司闻想扒开他,迈进去,可还是蹲下来,问他:“你姐姐在哪里?”

周思源反问他:“你是那颗毒草吗?”
司闻皱眉。

周思源往里走。
司闻随后。

周烟小区算歧州最老旧的楼群了,外头看岌岌可危,里头看也差不多,可她却总能把它收拾得纤尘不染,让人舒坦。
就像她跟他时,他家里、车里、药谷里,只要她去过的地方,就总是干净的。

他在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周烟。
再回客厅,周思源已经爬上餐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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