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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分卷阅读73

的,让哥知道,他没看错我们!”

接连两番话,鼓舞了士气。

稍后,周烟去拿枪,司闻跟她一起,给她摆出几把适合她的。
周烟看一眼这一排手枪,最后从架子上取了M249机枪,抗在肩膀,又在腰上别了两盘子弹。

司闻眉毛微挑,看着她。
周烟回头就见司闻正看着他:“干什么?”

司闻没答,手托着她后脑勺,带向自己,亲她额头:“保护好自己。”
周烟到底是学枪时间短,又经验不足,她不会冲出去逞能的,她会保护好自己,可就算是保护自己,她也不要手枪。

就像她遇过那么多男人,单单选了司闻一样。
“我当然会保护好自己,我可是你的学生。”她说。

司闻笑。
笑得这么确切,太难得了。

他顺顺周烟后脑勺,给她把防弹衣穿上,又把头盔和风镜戴上:“这片烂尾楼适合阴人,你就躲到我上次告诉你那地方,有人上来,你那个位置,可以一枪毙命,血还溅不到你身上。”

周烟点点头。

其实她本可以不来,就在家等着司闻好了,可她不要。而就算来,她也绝不给司闻添乱,也不分他的心,她会保护好自己。司闻也相信她可以。
她要在第一时间,以她最美的姿态,迎接司闻的胜利。

司闻穿上防弹衣,拿上手枪两把,又拿上冲锋枪两把、步枪两把,全装好枪背带,挂在脖子上。
胡莱进来,跟司闻说:“也给我一把枪吧?”

司闻没给:“会有人保护你。”
胡莱:“那要是干起来,谁还顾得上谁?你给我一把吧。”

司闻看一眼桌上一排手枪,最后从架子上拿了一把出来,扔给他:“不到紧要时刻不要开枪,否则我的人会在你掏枪之前就一枪崩了你。”
胡莱点头:“你也要信守承诺,等我这趟回来,就放了我一家。”

司闻没答,不过看了他一眼,眼神挺坚定。

周烟给司闻把身上几条枪理顺,去拉住他的手,不管外头多嘈杂,不管山林里草木野畜有多嚣张:“到这会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司闻看着她眼睛,眼波何其温柔:“我爱你。”

周烟眼圈有些红,可她还是坚持问出来:“你的计划是什么?”
司闻告诉她:“我本来的计划是同归于尽,我现在的计划,是活着回来见你。”

周烟眼泪滑下来,两行,来得凶,又快。
司闻俯身把她泪痕吻住:“我对你那么不好,还没来得及弥补,还没让你虐回来,我不会死的。以前命是自己的,我自己做主,现在命是你的,由你来做主。”

周烟扑进他怀里:“我等你。”

*

在冯仲良的逼问下,赵尤今总算说了实话——当年是怎么因为她的私心,而让司闻在峡谷等死。
冯仲良听得脑袋充血,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把她打得伏在地面起不来。

赵尤今哭哭啼啼,她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可她真的不想死。
冯仲良听到这消息,差点没站住,要不是旁边有棵树,他也就跟她一块摔下去了。他想象不到司闻在峡谷里头等死那画面,他也想象不到司闻靠自己逃出来时,有多绝望。

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从来一颗肝胆之心跟着他的司闻啊。
原来真的是他冯仲良辜负了。

冯仲良手臂撑在树上,额头垫着手臂,失声痛哭。
他的司闻啊。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是他酿成了今日这副局面,全都是他。

新任禁毒局局长在这时发来消息,仍然尊称他为冯局:“那边情况怎么样,他进林了吗?”
冯仲良平复一会心情,才拿出对讲机,摁住说话:“他进去了。”
他又说:“但情况有变,暂时不适合武力压制,我申请独身前往。他现在是匪是兵我不能肯定了,所以我要在行动之后,去见他一面。”

新任禁毒局局长没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可他尊重前辈,也相信他这么做有理由:“好。不过安全起见,您还是带一个人。”
冯仲良不想带,可韦礼安从最后边走上来:“在场人里,我算了解司闻的。”

冯仲良拒绝:“我一个人进!”
韦礼安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叫他必须跟着冯仲良,为此不惜拿枪对准自己来威胁他。

没办法。冯仲良紧闭了下眼,还是带韦礼安进去了。也薅上了赵尤今。
赵尤今挣扎着,不想进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你是我丈夫啊!你怎么能让我去送死呢?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坐牢的!我可以的!二十年!终身!都可以的!”

冯仲良不为所动,坚持把她带进去。
他告诉她:“让我知道他过去有任何三长两短,我都叫你给他陪葬。”

韦礼安在后头,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他听到了赵尤今对过去的坦白,知道了全部真相。说实话,他也想让她死,以让她知道,迫害功臣,是何等罪过,可他仍不会这么做,这么说。
冯仲良却说了。
他应该是,很难过吧?

韦礼安总算释然,冯仲良仍然是他敬畏又尊重的禁毒局局长。
他或许有失误,会影响一些人、或事的走向,可他初心没变。

在这场悲剧里,谁都没错,又谁都错了。
韦礼安自嘲一笑,这恐怕是对整幕荒唐最好的诠释吧?

*

司闻命人带胡莱去见番玛。
番玛从江林进来,到达指定位置,身后是他的人,一个个贼眉鼠眼,凹陷的苹果肌和眼窝把他们毒鬼的身份暴露的明显。眼珠子瞪得圆,还滴溜溜转,明显是嗑毒后过来的。

胡莱按照司闻交待,跟番玛说:“之前不见你人,我还以为你的诚意不过如此。”
番玛被翻译告诉胡莱所说,跟他说:“现在我来了,咱们的合作是不是可以从现在开始了?”

胡莱笑一下,抽着复古烟杆,烟斗里头是烟丝仿制的_0_da_0_ma:“你们这么多人,到我地盘上,是要仗势欺人?没听说过我国文化里,有句俗语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番玛听完翻译的话,两条本就竖立的眉毛更显得陡峭,给整张脸又添三分残忍。

胡莱偷偷瞥他一眼,被他那副凶相吓到了,心狂跳,可他不敢动,后边是司闻的枪,他动一下,司闻就会把他脑袋打开花。
番玛转转脖子,眼也眯起,朝后看一眼,挥手遣散了三十人左右。

胡莱抬下巴,望一眼他身后:“你那也叫退?两步就迈回来了,再远点。”
番玛怒了,从身边人手里把枪拿过来,一枪打在胡莱旁边那棵树上,警告他:“算上你身边那几个歪瓜裂枣,你们一起上对我也构不成威胁,你最好知道。”

胡莱也见过世面,对番玛不算畏惧,他只是不能死,也想保住家人的命,就显得胆怯。
番玛那一枪之后,他直觉心口被震了一下,再听他翻译这话,自己要说的后话全忘了。

司闻在高处,拿望远镜看着这头,见胡莱顶不住了,把望远镜扔了。
他从番玛后身上去,路过番玛的人,他们看到是司闻,虽然惊讶,但并未阻拦。到番玛跟前,司闻一枪打掉胡莱的烟杆,揽了番玛面对胡莱跑:“走!这是个圈套!”

番玛瞪大眼,都来不及去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司闻带离现场。
司闻手下见状,迅速把胡莱扯回来摁在树底下,脚踩住,然后把嘴里叼着的树叶子吐掉,左脚往前蹬一步,机枪架在腿上,对着番玛身后追上来的人一顿扫射。

枪声、惨叫声连成一片,惊了满林的生物。
番玛手下不是草包,被袭击后也都拔了枪,拿树当掩体跟胡莱这边对起枪来。

冯仲良和韦礼安听到枪声,下意识停下来。
赵尤今尖叫两声,玩命挣开冯仲良,捂着耳朵往回跑。

这种时候,冯仲良也没空去追,抓住韦礼安脖子,把他薅到一个矮坑里。
紧张的氛围里,俩人氧气跟不够用似的一直大力地喘息,这种情况下,冯仲良还坚持把韦礼安身上要掉下来的11式步枪挂好,拍拍他肩膀:“要活着,活着出去把真相公之于众。”
韦礼安咬着牙,恍然大悟:“你不让我进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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