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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分卷阅读22

?”朱贵妃咬着牙看他,“当初你阿耶为了替你求娶,特地去求了你祖父出面。”
  “就算不是你喜欢的,何必闹得天下人都知道?你身为一国储君,怎么能这样对她?”
  听她提起皇帝和先帝,徐晏手握成拳又慢慢松开,抬眸时眼中满是疑惑:“什么?”
  朱贵妃之前顾念着徐晏已经长成,又是太子,想给个面子让他自己反省。却没想到,他压根就没将这回事放在眼里。便伸手指指外面,冷声道:“现在全长安都在传,太子厌恶顾家三娘至极,一切都是顾三娘自作多情。”
  “还道顾三娘缠着太子多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太子早就说了不可能娶她。”
  徐晏喉头一哽,诧异的抬起头,呼吸急促起来。
  朱贵妃将他大骂了一通,顿觉气儿一下子就顺了,面色也有和缓的迹象。饮了几口茶后,道:“你阿耶刚才来过,说这事查到了太仆寺少卿头上,另一个是东宫官。他这架势是不准备往下查了,你自己看着办……”
  将话都说完后,朱贵妃瞥了他一眼,让他自个回去反省,顺带趁势将东宫上下整顿一遍。
  以前虽知道东宫官有别处埋进来的人,但东宫官太多,有些又是皇帝默许的,不好管。出了上林苑的事,正好可以抓住机会大肆清洗。
  因朱贵妃没叫起,徐晏便一直笔挺跪着,先前洒了一地的龙眼茶蔓延开,浸透了大块地衣,徐晏跪着的双腿缠上一股濡湿。
  听到朱贵妃说全长安都在传自己厌烦顾令颜,徐晏脑子瞬间像炸开了一样,浑浑噩噩低着头,根本没听清朱贵妃刚才说的话。起身时,他感觉双腿有些微的胀痛感,但却没管,踉跄两步转身朝外走。
  等出了清思殿后,立在宫道上,他却茫然无措起来。顾令颜一两月的时日没来找过他,之前不知道原因,今天才总算明白是为什么。
  他扶着廊柱稳了稳身子,招来侍从说:“去查查,近日长安都在传些什么。”等人要走时,又补充道,“跟孤有关的。”


第20章 顾娘子伤心过度,整日以……
  夜凉如水,月色正浓,寥寥几颗星子点缀在空中,孤寂的闪着光。
  徐晏闭目靠在榻上,手边是一杯早就凉透了的清茶,兀自散发出几缕幽香。
  赵闻将自己打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不解的看着徐晏,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关心起了这个,明明事情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还有吗?”徐晏问他,放在凭几上的手渐渐收拢,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凭几掰碎一块下来。
  赵闻躬身:“臣目前只打听到这些。”
  殿中安静,只有更漏的滴答声清清楚楚的传入俩人耳中。徐晏缓缓睁开眼,眸中尽是空洞,没有半点情绪。
  他想说自己都没有说过。
  他没有说过她自作多情、也没说过她痴心妄想,更没有放言不可能娶她。
  徐晏心里清楚,他没说过,却做过。他这些年对顾令颜算不得好,甚至还有些恶劣。别人都知道顾令颜喜欢他,他自然也知道。
  但他恶劣的享受着顾令颜对他的好,享受着顾令颜的喜欢,却不想付出,也压根就没想过要付出。付出是什么?
  从小就是众星捧月的他不知道。
  徐晏喉结滚动了一下,忽而觉得心头窜起了一团火熊熊烧着,涩声问:“她现在如何了?”
  他之前甚至满怀恶意的想着,自己对顾令颜态度这么差,她什么时候才能终于烦了自己,转身离开。一等就是数年,等到他觉得她绝对不会离开。
  这辈子都不会走。
  可他赌输了。
  赵闻想起前些日子在西市见到顾令颜时,她眉眼含笑的挑了许多颜料和笔,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还带着笑跟自己说话。怎么瞧着,都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可话到嘴边,却突然拐了个弯,说起自己在外面听到的:“据说殿下和顾娘子决裂后,顾娘子伤心过度,整日以泪洗面。”
  因为和他决裂而伤心过度,整日以泪洗面?
  徐晏陡然僵住,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住,木然重复:“什么?”
  赵闻不明所以,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众人都说顾娘子伤心过度,整日以泪洗面。”
  心口像被什么攥住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一股烦闷感油然而生。短暂的凝滞过后,徐晏喘了几口气,重新靠回矮榻。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来找过他。
  “下去吧。”徐晏挥了挥手,眼中尽是疲色。
  这么多年来,他对顾令颜一直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压根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她是皇帝给他择定的人,可他最恨父亲将他当做木偶的种种安排,就像这次上林苑的事,为了想要所谓的和睦,硬生生推了两个下面的替死鬼出来。
  另一个……是因为无论他怎么冷淡,顾令颜对他都是一如既往的好。无论他表现的有多不在意,她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顾令颜对他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怎么都消磨不完,如此,他便更加的肆无忌惮。
  反正是顾令颜自己要喜欢他的,他毫无任何负担的接受她的糕点、她的画、她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偶尔兴致来了,便随意从库房里送她几样东西。
  至于送了什么,他大抵是记不清的。
  她现在终于忍受不下走了,他是该高兴的。徐晏想笑,嘴角无论如何也扬不起来,反倒溢着一丝苦涩。
  “顾令颜……”他缓缓轻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话一出口,他嗓子便生疼生疼的,跟吞了刀片一般。
  那时他急着回长安,对她说的话全都无心去听,一概粗暴的打断。包括顾令颜问他可曾喜欢过她,他也没答话。
  这种无聊的话,他从来不屑于去理会。
  徐晏双目布满迷茫之色,突然觉得哪里都使不上力气,浑身不得劲。明明是该得意终于摆脱了她啊……
  眼前不禁浮现出顾令颜以泪洗面的模样,小时候见过她哭,为她死了的小鱼哭。就算是哭,她也会是温温柔柔的,低垂着头啜泣。甚至不会到他面前来抱怨半分。
  这么一联想,心脏一下子就被攥紧了。他想着,只要顾令颜肯来找他,他就把以前对她的恶意都扔掉。他甚至可以试着对她好一点,将她对自己的好分一点回去。
  她会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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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容华的百般要求下,顾令颜挑了个晴天陪她去白鹤观。本来说让顾证和顾谚护送的,但顾证临时有事,最后托了沈定邦去。
  在观中玩了一下午,回来时顾容华甚至还装了一大兜银杏叶回来,说要拿去做装饰。
  她在那数着有几片叶子,顾令颜没管她,而是掀起帘子说:“沈阿兄,待会在前面停一下,我想买几本书。”
  她最近在画一幅晚霞图,总觉得画出来的意境不到位,之前听人说书局里头有本书讲过如何画。
  “好。”沈定邦颔首,轻声问她,“饿不饿,要去用些吃食吗?”
  前面就是西市入口之一,门口珍馐楼的蟹酿橙在长安闻名,现在又正是吃蟹的时候。
  还不待顾令颜回答,顾谚急忙开口:“出来一趟自然要去的,六哥,我请你。”
  顾令颜撑着头想了想,衣袖顺着肌肤轻轻滑下,露出瓷白的皓腕。上头挂着两只白玉镯,更衬得她肤色白皙如玉。
  沈定邦僵了一瞬,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直视前方道路。
  “好啊。”顾令颜眉眼弯弯,松手将车帘放下,“我今年都还没吃过珍馐楼的蟹酿橙。”
  不知是不是今日运气好,书局里头的书格外好找,几个人一块,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将那本书找了出来。顾令颜翻看一遍,果真有自己要的东西,心满意足的拿着走了。
  在珍馐楼用过小食后,顾谚本要付账,却被沈定邦给拦了下来,他声音温柔却又不容置疑:“你们都比我小,我带你们出来,如何能让你付钱?”
  顾谚急了眼,还要反驳,被顾令颜给劝住了:“阿谚,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争的,你等下次再说。”她抬眼打量了下沈定邦,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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