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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分卷阅读58

声忽而大了,没人听出她话中的异样。
  徐遂微阖着眼,轻笑了一声道:“是不错。”又道:“三郎还是大意了,实在是不能叫人满意。”
  朱贵妃瞥了他一眼,手里剥着橘子,心道刚才楚王连球都没摸着过几次、四皇子险些摔下马。下场后皇帝照样夸了几句,还急急忙忙让人带下去换衣衫,生怕着了凉。
  到了徐晏这,怎么做,似乎都不能叫他满意。
  却还是温声道:“是不太行,许是刚才进了球后有些得意,回头圣人还得说说他,让他早点改了这个毛病。”
  徐遂接过她手中橘子,颔首道:“是这个道理。”
  朱贵妃自己斟了杯酒饮了,而后仰头说:“前几日浔阳来找过我,说自己姑舅年纪大了,她同驸马长住公主府心里担忧。想要从公主府搬出去,到驸马家中去住。不知圣人,意下如何呢?”
  年底了万事皆忙,徐遂前段日子大多时候都歇在紫宸殿,连自己寝宫都没怎么回,更少有踏足后宫。
  浔阳心知这时候多半见不着皇帝,且为了这点子事,反倒容易被厌烦,便转而去找了朱贵妃。
  “她既有此心,自然是好事。”徐遂将视线落在朱贵妃的发梢,一朵清凌凌的梅花簪在鬓角,上头似乎还带着露珠,颤巍巍的欲坠不坠。
  沉吟过后,又叹道:“总算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般爱瞎胡闹。”
  本朝公主性格强势的多,基本都住在自己公主府中,少有侍奉姑舅的。偶有一两个愿意时常去驸马家探望姑舅,便已经是众人口中贤良淑德的典范。
  像浔阳公主这般主动去驸马家中住的,实乃翘楚,将来史书中必定得留下一笔。
  朱贵妃轻应了声,勾了勾唇角,转头看向场上,不再言语。
  围观众人的心一直悬在刀尖上,双方咬得很紧,直到最后快落幕时,最终以东宫多进一球为结尾。
  顾令颜整个人是显而易见的不高兴,哀叹了几声,却仍是在顾证几人出来时迎了上去。
  “三哥,你累不累啊?”顾令颜拿了帕子递给顾证,嘱咐道,“赶紧擦擦汗呀,然后去换身衣裳。”
  顾容华也道:“先前我只顾着看你,都忘了数你们进几个球了。”
  顾证脸上带笑,半点都没输了刚才那场马球赛的不虞,接过帕子胡乱抹了一通后,摆手道:“颜颜,你且去玩,我先去换身衣裳再来,大哥待会也得上,他们在旁边那场。”
  顾令颜点点头,催促道:“你快去吧。”又转头看向身侧,“沈阿兄你也快去,别着了凉。”
  一场下来,沈定邦没碰到过几次彩毬,即便是有人传给他,中途也会被东宫的人给截走。他技艺虽不如顾证,但放在往常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事。
  脸色本是不大好看的,然听了这话,面上阴霾霎时一扫而空:“好,这就去。”
  一行人下去换汗湿了的衣裳,远远地有人笑道:“顾三,你妹妹怎么这么好,不像我妹妹,回去恐怕还得嫌弃我输了球,不如把她让给我算了。”
  顾证抬手就是一拳,斥道:“我呸!就你也配肖想我妹妹?”
  几人嬉笑着走远了,顾令颜也没留着,转过脚步后,挽着顾容华往先前观赛的地方走。
  徐晏落后了会出来,即便赢了一场,脸色亦是没有半分喜悦。正好看到她同顾证说话的模样,面上带笑,眼中也尽是雀跃。
  本是耐心在一旁等着,想等顾证走了后,上前去唤住她。然而那人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说完话便径直走了,看都没朝他这边忘一眼。
  想要上前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心底难得的生了怯意。
  只那么犹豫的瞬间,那人便已经走远,只余一片衣角从墙边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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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关,长安城已经连着热闹了许多日子。
  到了除夕那日,从每一处坊市前行过,都能听到里头众人大声谈笑的声音。
  至晚间,顾家各处都点了灯,池水被边上的灯一照,再配上漫天的星子。微风吹拂下,闪着一道一道的光。
  顾令颜立在暖阁里头看晃动的池水,描摹着树上几只寒鸦的模样,一面画着一面轻声问:“祖母那边可要咱们过去了?”
  “没呢。”绿衣给她添了盏茶,温声道,“郎君他们还在议事,夫人刚才派人说,可稍晚些过去。今晚还要守岁,三娘可要睡一会?”
  除夕晚上还得商议的事,必得是大事。顾令颜握笔的手微顿,随后又继续画了起来:“我下午睡了一个多时辰,不怎么困,等我将这株榆树画完就去。”
  正画着,却又有侍从进来禀报,说太子派人给侍中送了新岁贺礼来,还给顾家众人皆准备了份礼物,问她想如何处置。
  “哦,我就不必了。”顾令颜勾勒着最后一道枝桠,“来送东西的人还没走罢?赶紧让他拿回去。”


第50章 “表字季娄的,是三叔!……
  朔风裹挟着寒意, 难耐的气息浸透到了骨子里,单是被这风拂一下面庞,便觉得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
  清思殿中暖融融的, 与屋外的凛冽之意截然不同。博山炉孔隙间袅袅雾气缭绕,细细闻着,透着股浅淡的梅香。
  朱贵妃正听各局女官上报完了年底的事, 纤手翻看着手中的书册,轻声道:“今年宫里的花销, 似乎比去年要少些?”
  女官回道:“是, 今年各宫的份例本就少些, 且去年有公主出降, 越王又纳了孺人和媵人。今年算下来, 着实要比去年少得多。”
  朱贵妃轻笑了一下,温声问:“你刚才说的, 阿吴那边是个什么事?”
  “今早浔阳公主进宫了一趟,走了后吴昭仪便摔了寝殿内的东西。”女官垂首站在那, 清晰的将事情给描述了遍,“昭仪还让人将四皇子打了几戒尺, 再后来的事, 婢子便不知晓了。”
  香炉上的烟雾模糊了朱贵妃的柔美面容,却将其衬托得愈发出尘脱俗。顿了片刻后, 她摇头无奈道:“大过年的,打孩子做什么呢。你一会去同她说, 让她收着点脾气。”
  女官应了是,几人躬着身缓缓退出去了。
  待人都走了,朱贵妃方道:“晚上不必去紫宸殿,今年宫宴就在咱们殿里办。圣人待会就来了, 记得交代膳房将菜做得重口些。”抬眸环视了一圈,疑惑道,“三郎呢,刚才不是还在里头,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刚才有东宫的人来过一趟,殿下便出去了,许是有什么急事。”锦宁轻声说了句,随后拿了一小碗汤绽梅摆在案几上。
  庭院里风声呼啸,触目皆是枯枝,一簇青竹便是当中仅剩的一点绿意。
  徐晏立在那簇青竹旁,听着几道风吹过竹叶时的沙沙声,棱角分明的面上蕴含着怒气,下颌紧绷。过了半晌,涩声问:“都退回来了?退回来了?”
  听着是问句,然声音小得出奇,更像是在喃喃自语,从嗓子眼里溢出来的几道声音。
  本就已经没法子改的事,只是心里到底不愿承认罢了。
  “是,三娘不愿意收,都给退回来了。”去送礼的亲卫低着个头,却仍能感受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怒气,遂压根就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被这怒火给殃及了。
  只那么一瞬间,徐晏便觉浑身无力到了极点。
  似乎怎么做、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徒劳无用的。掩在衣袖在的手握成拳,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身上,然而身子却早就被冻得麻木了。
  “可有说什么话?”徐晏缓了良久,才能稍稍透过气,从发懵的状态中回过了神。
  亲卫摇了摇头:“臣没曾见到三娘,三娘也没交代话。”
  眸子里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徐晏紧了紧拳头,最后又无力的松开,挥手让亲卫退下。自己失魂落魄在院子里站着,抬眼看向漫天闪烁星子,忽的便忆起了今年元日。
  宫中元日惯例要办筵席,彼时顾令颜一大早的便到了宫中赴元日宴。筵席未开始时,她径直去了东宫寻她。
  他恰好去了紫宸殿议事,她便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见了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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