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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服-分卷阅读298

经收购了兴飞教育、亦思教育两家,瀚海家纺收购了兆寰教育一家。假如盒农股份能控制住瀚海家纺,那么相当于盒农控制了教育市场的前三甲,这样的话,说盒农控制了整个教育市场也不为过。
  而盒农背后是鹰吉资本,所以相当于是鹰吉资本想要控制整个教育市场。
  楚千淼几乎有些想要佩服谭深。除去私人置气的成分、他想要任炎好看的成分,他这个举措简直堪称高远、堪称睿智。
  她暗暗地想其实如果他肯放下自己的偏执怨念,不把对付任炎当做最大的人生目标,他好好的活自己的人生,也该是位很出色的青年才俊。
  楚千淼在心里叹口气,转回念头,对任炎说:“但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疯狂?盒农股份之前收购兴飞教育和亦思教育已经花了不少钱了,现在想在二级市场上再收购瀚海的股份,这可又是一大笔资金需求,盒农能搞到这么多钱吗?”
  任炎回答她:“的确不太容易,但鹰吉资本是专门和钱打交道的,他们的财路广,可以通过高杠杆配资为盒农筹钱。”
  楚千淼说:“但这样风险就太大了,一旦股市波动或者出现其他情况,鹰吉资本很可能会被高杠杆债务反噬。所以他们真的愿意冒这个险吗?”
  任炎默了下,说:“你在资本市场的圈子里待了很多年了,还看不透人性逐利的本质吗。当人知道有利可图的时候,往往对风险视而不见。”
  楚千淼想是啊,也许谭深就是抓住了鹰吉资本主事者的这个心理,所以能鼓动他大张旗鼓地展开这次举牌行动吧。
  楚千淼握着手机想了想,问:“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任炎说:“稍安勿躁,先静观其变。”
  这一番静观其变过程中,盒农股份的动作很快。有鹰吉资本这个大钱包提供源源不断的财力资助,盒农很快在二级市场把瀚海的股份增持到了10%,进行了第二次举牌。
  到这时瀚海方面,大家的心态都还算平稳,只是比之前稍稍紧张了些,但还没有达到慌乱的程度。
  但很快,一个消息彻底打破了大家的平稳——盒农的股东也在二级市场下场抢筹,举牌吃进瀚海家纺5%的股份,而他与盒农股份形成了一致行动人。
  形势一下变得紧张对峙起来——盒农方面只要再经过一次举牌,持股比例就要逼近第一大股东周瀚海。
  这场举牌事件发生得快速迅猛,把对峙过程强制性直接推进_0_gao_0_chao。各大财经网站开始关注这件事并跟踪报导,楚千淼从任炎那里知道,瀚海家纺一天接到无数记者来电,他们都希望周瀚海或者其他能代表公司的负责人可以就此次连续举牌事件接受采访。
  但任炎让周瀚海保持沉默,什么都先不要说。因为只有什么都不说,才让举牌方什么信息都摸不到。
  但盒农股份和鹰吉资本方面有发言人接受了采访。
  楚千淼刷着新闻页面,看每个财经频道都在铺天盖地展示它们的记者采访到了盒农大股东鹰吉资本的一位谭姓副总裁。
  新闻内容里,据谭姓副总裁所透露,最近盒农股份对瀚海家纺连续举牌背后的意义深远而重大,未来教育产业的整合统一将在此一举。
  谭姓副总还说,鉴于此,鹰吉资本对此次举牌收购非常重视,会尽一切人力财力帮助盒农股份完成旗下教育产业的整合统一。
  楚千淼看着这些新闻内容,心脏搏动的脉搏一下比一下沉重。紧张感被一下一下的心跳搏动得越来越具压迫力。
  看样子,谭深不会停手,盒农股份会继续在二级市场扫进瀚海家纺的股票。
  她想瀚海家纺此刻的气压一定很低,周瀚海、赵正寰以及其他董事监事高管们,一定已经开始惶惶不安。
  这天上午刚到公司,楚千淼正在看另外一个项目的项目资料,侯琳敲门进来。
  侯琳通知她:“领导,瀚海家纺那边周总的秘书刚刚给我打电话,她说瀚海那边下午会开个内部会议,大家要针对最近盒农举牌瀚海的事商讨一下对策。周总和任总都说想请您一起去开会。哦,周总秘书还说,周总和任总现在被事情绊住了,所以没能亲自给您打电话。”
  下午楚千淼带着侯琳准时应会。
  到了瀚海家纺,楚千淼才知道任炎和周瀚海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绊到都无暇亲自给她打电话——持有瀚海家纺股份已经达到15%的盒农方,向瀚海家纺提出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的要求,并且提出了很多项议案,其中一项极具攻击力,他们要求罢免现有董事,重新进行选举,届时盒农方面也会推举董事人选。
  楚千淼看着这无稽地要求,无语到发笑:“这是在学宝万之争里的手法?”
  瀚海董事会秘书余跃如临大敌:“可不管怎么样,盒农的确有提出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和审议议案的权利。”
  周瀚海眉心解锁,问任炎:“任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申请停牌?”
  任炎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余跃有些沉不住气地问了句:“那得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
  楚千淼出声替任炎回答余跃,也是回答一整个会议室里的人。她的声音里带着威严力,字字掷地有声:“在我们能商量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对策的时候,再停牌,然后实施对策自救;如果到时能顺便还以对方一击,让它就此彻底地偃旗息鼓,那就更好了。但在此之前,停牌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停牌必须有合理合适的理由,否则监管部门不会批准。另外停牌后如果没有有效的抵御措施,复盘后还是要面对盒农这个野蛮人的反复侵略。”
  任炎轻轻一点头,说:“没错。”
  赵正寰没有周瀚海的城府,即便内心焦急也不毛躁显露,相比之下,他明显地着急:“那我们现在就赶紧想个对策出来吧,盒农那边再增持下去,我看周总第一股东的位置早晚得换成他们!”
  他一语道出所有瀚海管理层人员压在心中的忧虑,偌大会议室里,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里面流动的是每个人的忧心忡忡。
  任炎看着周瀚海,神情笃定,字字有力:“周总,临时股东大会和罢免董事议案这件事,请交给我来处理。”
  散会后,任炎对楚千淼说:“刚才你有一句话提醒我了。”
  楚千淼问他:“哪句话?”
  任炎卖起关子:“以后时机成熟再告诉你,等我确定能实施起来的时候。”
  楚千淼于是不再多问。有时时机不成熟的刨根问底,无异是庸人自扰。
  她和任炎换掉沉重的工作话题。任炎替外婆对她发出邀请:“你的评友叮嘱我,今晚邀请你去家里吃饭。”
  楚千淼欣然赴约。
  自从和外婆交成忘年书友,每隔几天楚千淼就会去到外婆那里,陪她讲讲评书聊聊天。外婆的记性还是在变差,但变差的速度总算是减慢下来了。
  楚千淼教会了家政保姆在线买菜。领略到网购的魔力后,外婆和保姆两个人全都像小孩子似的,兴高采烈地每天下单,蔬菜鱼肉一堆堆地送到家里来,外婆那边的冰箱放不下,现在连任炎家里的冰箱都变成了储菜仓库。
  为了干掉这些菜,外婆每隔几天就兴致高昂地邀请楚千淼到家里吃饭。
  这晚是星期五,楚千淼跟着任炎到外婆那边的时候,意外发现谭深也在。外婆把他也叫回来一起吃饭了。
  四个人围成一桌,只有外婆是真正快乐。楚千淼见识到了谭深哄外婆的本事,他撒娇卖傻,扮痴扮嗔,外婆给他哄得乐呵呵。
  楚千淼再看看任炎。木讷得跟快大石头一样,还是从冰里挖出来的那种。
  一顿饭时间,楚千淼的心其实都有一点提着,她怕谭深突然发作,和任炎发起冲突来。那这顿家常饭得把外婆吃得堵堵的。
  好在谭深在吃饭时没有发难。但在吃完饭后,菜盘撤下去、饭后清茶端上来时,谭深突然抬头看向任炎。
  他揽着外婆的肩膀,语气真真假假地委屈,对外婆说:“奶奶,我哥他又欺负我!你看他抢我女朋友!”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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