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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吉祥-分卷阅读3

,她才蹲在池畔,偷偷痴望这一池美丽的荷花盛宴。

自从懂事以来,她好象很少有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光。

虽然她干活比别人卖力、从来不偷懒,可这一池的荷花实在太美了、美得她无法移开目光。

况且这儿很清静,贝勒没回来前,「知津楼」静的几乎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一名丫头丢下了工作,躲在这荷花池畔发呆。

一阵干爽的和风拂来,金锁满足地吁了一口气,索性伸手解开了系在头上的布巾,任由及腰的长发垂落,让问了一个早上的青丝透气。

「如果娘还在,看到这么美的荷花,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她呢喃着。

盯着一池的荷花和青碧色的水波,她拂开颊畔的发丝,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渴望……「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她呢喃着,再也抗拒不了诱惑地卷起裤管、脱下布鞋、大胆地露出两条藕白的小腿,然后坐在池边的石凳子上,伸直了两腿轻轻撩拨那冰凉、剔透的池水,让抚媚的水波轻轻柔柔地滑过她_0_chi_0_luo的腿肚……「你是哪来的丫头?」

突然冒出男人低沉的声音,震住了金锁。

她吓得全身僵住,没料到这宁静的「知津楼」竟然会有人来--迅速拿起搁在一旁的头巾,金锁手忙脚乱地盘起长发、包住自己的头、脸。

「我、我是来这里打扫的。」

是府里的长工吗?背着身,金锁快速在头巾上打结、一面想着。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这个人看到自己的脸,要是他去告状,鲁大娘倘若以为她偷懒,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没人教过你,不许背着主子说话?」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冷淡。

「主子?」

金锁呆了呆。这府里的主子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福晋、另一个就是贝勒爷。转过身,她惟一露在头巾外的眸子睁得老大「看够了没有?」德伦皱起眉头。

这丫头的眼睛直瞅着自己瞧,简直放肆到了极点!

「碍…」金锁怔怔地张着嘴。

他已经回来了!

这是此时此刻,金锁脑子里惟一的念头。就像第一回见面那样,她呆呆的盯住了他,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他比记忆中更高、更壮了,黝黑的脸孔瘦削了许多、也阳刚了许多,那果决的脸部线条像铁铸的一样刚劲有力,比五年前英俊白净的他,有更多的--一股她形容不出来的味儿。

现在她还得伸直了颈子才能瞧见他的眼睛。

「谁让你进这里的?说话!」德伦质问,冷淡的口气挟着一丝不耐烦。

「是……是鲁大娘,是她让我来替贝勒爷打扫屋子的。」回过神,金锁屏着气回话。

「打扫屋子?」他挑起眉,嘲谑的目光下移至她持起的裤管,停留在那两截藕白的小腿上。

从那丑陋的头巾外实在看不出她的容貌,不过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倒是很吸引人,还有那截粉白的腿肚、以及那轻盈纤细的腰身--这么标致、大胆的丫环通常不会在府里活太久,因为府中有个见不得美貌丫环的老女人!难得看到一个标致的丫头,倒是勾起他的好奇心。

「对、对不起,我该走了。」金锁红了脸,幸而她的脸包在头巾里,他瞧不见她现下的脸色。

她转身要逃。

「喂!」德伦轻佻地拉住她的手臂。

金锁全身僵硬,她的心跳几乎停祝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五年前她就告诉过他了,可是他嫌俗气。

金锁摇摇头。「我得走了……」她想抽回手。

「急什么?」他握的更牢,想知道这个小丫头凭什么敢拒绝自己。「我刚从西宁回来,屋里一堆家伙要收拾,我要你帮我。」他轻率的伸手欲揭去她蒙在脸上的头巾。

金锁畏缩地避开。「那也得改天,我还有很多活儿得做。」她呢哝着,因为躲开他而尴尬地脸红、大眼睛里有着认真的抱歉。

「你的意思是,你的活儿比我的事还重要?」德伦的脸沉下去。

一连拒绝他两次,这丫头太不知好歹了!

现在您看的是第3页「不是的……」

「那就留下。」他打断她的话。

「可是,真的不行啊!」金锁还是摇头。

要是晚上没给福晋屋里送热水,宝钗和明珠会抽她鞭子的。

「不行?」他挑起眉,突然快手抽去她包在头上的布巾--「啊!」

金锁尖叫一声,往后急退,因为抽身太急而跌在地上,长发应声披泄。

「抬起眼,看着我。」

他走到这个脸孔雪白、没有血色的丫头身边。

金锁盯着地面,慌乱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贝勒爷,您行行好,放奴才回去……」

金锁垂着脸,死死地望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

她害怕了。虽然她不怕挨鞭子,可要是老福晋知道贝勒爷强留她下来,她会被卖出恭亲王府的!

「起来!」德伦的声音变得冷酷。

看到金锁没有动静,他伸手扯起她--「啊!」金锁的身体,被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我要你留下,你嗦什么?!」他霸气的质问她,口气却很冷静。

捏住丫头苍白的小脸,他瞪住那张雪白、像小媳妇儿一样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德伦冷酷的表情忽然转而玩味起来。

「贝勒爷……奴才真的无心违抗您的,可奴才如果没回去,会给老福音赶出府的……」

金锁眼睛里含着泪花儿软声哀求他。

那双噙着水花儿的大眼睛,含泪脉脉地盯住他,德伦严厉的脸孔慢慢牵出一抹笑痕。

「怕什么,是我留你,谁敢赶你出府?,」

他冷冽的语气放柔了几分,粗砺的指头着迷地徘徊在那张细致、滑腻的小脸蛋上。

金锁知道,他肯定已经忘了五年前的事,毕竟她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丫头,她不怪他记不祝

金锁两膝一届,忽然跪在地上跟他磕头--「贝勒爷,求您饶了奴才,求求您……」

「这是做什么?!」德伦僵住,脸色往下沉。

金锁跪在地上。「奴才要给老福晋送热水,求贝勒爷让奴才回去。」她瞪着地面嗫嗫地说。

德伦的眼中掠过一抹憎恶。「算了,你走吧!」

提到那个老女人,已经倒了他的胃口!

拂袖而去,对这种懦弱的丫头他忘的很快,云淡风轻。

「谢谢……贝勒爷。」

从地上爬起来,金锁依恋地凝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贝勒爷走远了,她才提起水桶、垂着头从荷花池边走开。

她有太多的理由不能离开恭亲王府,除了还没存到足够的钱去找她的哥哥,还有一个藏在她心底的小秘密……她还想再见到他。

不管他是不是已经忘了五年前的事,可金锁一直没忘了他,从初初见面那第一眼起,她就盼望着能再见他一面。

虽然明知道傻呵,她只是一个出身_0_xia_0_jian的丫头。可打从十二岁初见面第一眼,她就怀着可笑的期盼、偷偷惦着贝勒爷……金锁心底清楚,这锁在她心中的秘密是安全的,反正她只是偷偷地想着他,偷偷地……喜欢他。
第二章
隔日,金锁才从厨房里的嬷嬷那儿听说,贝勒爷个把月前已经回京,北京城里风言凉语的传说,贝勒爷这段期间住在京城里知名的「醉月阁」勾栏院,这事儿连老福晋也不知道!

「妓院?」金锁愣了愣,她反问那个老嬷嬷。

「是啊,现下老福晋已经知道了,我听福晋屋里那些大丫头嚼舌,说她老人家为了这失体面的事,气得半死!」

金锁听了沉默不语,她想这恐怕只是传言罢了。 北京城本来就蜚长流短,不可能安静片刻。

「金锁,昨儿个你上『知津楼』去的时候,有没有撞见贝勒爷啊?」午后金锁在灶边忙的时候,鲁大娘问她。

「我……」搁下手边的活儿,金锁点点头。「看见了。」

鲁大娘脸色变了变,沉吟了半晌才对金锁道:「金锁,你记着,你上『知津楼』遇见贝勒爷这事儿谁也别提,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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