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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又掉马甲了-分卷阅读61

点你也不用吃了,今天吃的够多了,别把牙给吃坏了!”
  “诶!这个桂花糕我才尝了一块!姐姐......别拿走!”
  李成风想要伸手去拿,没想到这侍奉的几个侍女也是会看脸色的,鱼贯而入一般,上来就撤下去了,不带一丝犹豫。
  他只好作罢,殿下真会记仇......
  “残忍掠夺”后,沈清辞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品着差人送来的冷酒,目光沉沉地观望着四周,不远处偏殿之上正有几个熟悉的魅影掠过。
  熙熙攘攘中,红绸缎挂起,于这冬日中多是昌和平顺之景。
  不远处阿依米娜还和沈怀松争论大梁北漠战马谁更胜一筹的问题,惹得阿依扎尔劝架难解,终是让出席各位官员子弟看了个热闹。
  李成风吃了颗随身带的乌梅糖,看着他独自饮酒,回想方才,终是觉着奇怪,忍不住问道:“殿下,刚刚昔王带着踏雪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呢!”
  沈清辞抿了一口,轻摇着酒杯,沉声道:“她之前说过,对沈怀松没那意思,那自然是不会变的,可既是如此,他们多年相处的情分在,我亦不会阻挠,只是不想沈怀松再别有用心地把她推到众人口舌的风口浪尖上,她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调养身子。”
  李成风恍然大悟,难怪比之前归宁时赶去林家还要淡定许多......
  思及此,一声咈哧撕裂长空,他转眼看向草场入口,只见红影疾风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一道道虚影,四蹄翻腾,伴随着强劲的铁蹄的嗒嗒声,转眸而过,林长缨换上了套绯红的窄袖短衣,外皮灰白短袄子,腰上系着一条红蝴蝶长穗结带,发髻以玉簪挽起,长靿靴,蹀躞带。
  凛凛日光间,发丝飘扬,火红的骏马在十里草场奔腾,只见她一手抓起缰绳,踏雪得令嘶鸣一声,马蹄飞奔跨过好几个栅栏,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惹得路过的宫女侍卫都忍不住回头一看。
  李成风不由得赞叹:“殿下,你快看,夫人她......”
  话音刚落,他注意到沈清辞眸光微闪,讷讷地看向走近来的林长缨,目光放柔,光影萦绕的瞳水掩映着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低眸一笑,喃喃道:“她本来就不该囿于闺帷之中,合该如此。”
  李成风不知为何只觉心里发酸,抬眸望去,林长缨骑着踏雪而来,抵达之际,夹着马肚,轻提缰绳,伴随着几句轻唤,稳当当地停在长廊之前,踏雪还甩着大马尾,蹭了蹭自己的马蹄子。
  身后跟着骑马而来的萧雪燃亦是不逊于色,连跨好几个栅栏下腰打马球都不在话下,只是新马可能不太听话,害得她还得费口舌和马儿讲大道理。
  林长缨看着沈清辞投射而来的目光,有些犹豫,不知为何,这眼神总感觉和两人大婚在北棠厢正式见面时如出一辙。
  思及此,她轻咳了几声,如今这不同往日的装束,她也觉着有些不习惯,开口问道:“殿下......还未看过我骑马吧!”
  沈清辞微怔。
  倏地,微风而起,拂开长廊之下的锦帘,衣袍猎飞,顺着熹微的日光,浮光掠影间,两人对视而望,只余挂在飞檐的青铃摇曳,叮铃脆响,直抵心泉。
  末了,沈清辞沉声回道:“看过的。”
  林长缨眉眼一挑,这什么时候的事......
  不料还未等她问,沈清辞徐徐而道:“以往每次平南军出征,京中有很多百姓都会沿街和登上城墙送行,有幸看过。”
  听至此,林长缨攥紧着缰绳竟渗出了薄汗,眼眸微闪间,喉咙微动,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刚想说什么,身后的萧雪燃可算是骑着马赶到,她便敛回神色,止住了话语。
  萧雪燃利落地翻身一跃而下,走到长廊上饮了一大壶茶,这养在宫中的马到底多了几分娇气和贵气,刚刚愣是不听她使唤非跑去和别的马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拽回来。
  一饮而尽后,萧雪燃长舒一口气,指着马道:“李成风!交给你了!给你选的马,要是你让小姐输了比赛,看我怎么教训你。”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李成风笑得眼睛微弯,自是少年心性那般全包在自己身上,走下长廊轻抚着马匹。
  午时三刻,号角闷闷的轰鸣声响起,震慑四方,伴随着击打钟鼓之声,击鞠赛正式开始。
  沈清辞瞧着时间快到了,走近长廊木栏,柔声道:“去吧!等着夫人凯旋归来。”
  林长缨亦没有多说什么,向他拱手行了一礼,转而对李成风说道:“成风,走了。”
  李成风应着,一脚踏上马蹬,熟稔地持着缰绳骑马而去,跟在林长缨后面。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落在萧雪燃眼里颇为震惊,还有些不解,嘀咕道:“那匹马难不成是有意针对我吗?怎么成风骑就那么听话,我骑就那么费劲呢!”
  沈清辞拨弄着宫女按吩咐送来的核桃,沉声道:“那是因为骑新马的时候都需要安抚,让它熟悉你的气味,否则只会和你反其道而行。”
  “我......”萧雪燃一时语塞,颇有些不服气,转身直勾勾地盯着柱子,不愿看他。
  怎么反而还被稀里糊涂地教训了一顿,真是的,要你管......
  沈清辞知她不服气,也没打算好人为师,别过头去饶有兴趣地品着酒,看向这即将开始的击鞠赛。
  几乎瞬间,这长廊之下的空气似是凝滞一般,在旁侍奉的宫女颔首低眉,只觉这暖阳冬日无缘无故又冷了几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伴随着比赛人马的入场,引得长廊之下围观的众人纷纷讨论,这一场莫过于决胜在林长缨和阿依米娜这两组,光是从马匹来看,上过战场的马颇有凛冽的肃杀,光是绕圈一周就输了一大截,这难得来耍一把威风的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只能自认倒霉,和这几个狠角色分到一组。
  阿依米娜持着缰绳,骑着的卢到场外,有意走到林长缨身边,说道:“我倒是有点意外你会上场,还以为你对这些京城趣玩不感兴趣。”
  林长缨微蹙了下眉,心中对今早一事仍有些怨气,沉声道:“郡主,此乃我大梁皇城,以后行事说话,莫要像今早这般......逾矩。”
  说罢,踏雪也跟着咈哧一声,在草地上摩擦着白如雪的铁蹄,扎着的马尾簌簌而动,似是蓄势待发,直盯着眼前远处的要进球的门洞。
  阿依米娜抖了下眉,这最后二字加重了语气,看过来的目光颇有几分从前的滋味,肃穆不容置疑,落到此处,她忍不住一笑,孔雀蓝的晕妆之下,称得更为美艳动人,慨叹道:
  “好啊!击鞠赛过后,等会儿你们皇帝的寿宴我会进行剑试,邀请你们在座会武的女子和我比试,你可要......”
  “我不会参加的!”林长缨直接毫不留情地截断她的话。
  “别这样嘛!”
  阿依米娜似乎早就心有成算,目光落正滋滋有味品尝着中原美食的阿依扎尔身上,转眸软声道:“你可一定要参加,说来也是奇了,此次出席寿宴的将门小姐少之又少,更别提会武的了,袁老将军的大孙女近来要去江南巡防,只留下她那刚及笄的妹妹,卫国公府、威远候的听说练得还不错,可终究都是养在京城深闺中的贵女,恐怕我不用半炷香就能解决,只有你,立青,配做我的对手,难不成你们大梁做东道主还要输得这么惨,岂不是叫东瀛那些小矮子笑话!又或者是......你们要派男子和我比试这传出去......”
  “你!”林长缨顿时眸光尽碎,攥紧了缰绳,这才知她是有备而来的,思虑之下,她只觉周身撺掇而来冷风入体,竟是蔓延到指尖的冰凉,心下不安。
  倏地,身后嘶鸣一声打断她的思绪,李成风抓着红绸缎和偃月球杆骑马而来,偏偏要插到两人的中间,隔开阿依米娜。
  “郡主,让一让啊!属下失礼了,我和我们夫人才是一组的,您是和昔王一组的,咱们......可是对手。”
  说罢,把手中的红绸缎递给林长缨,让她束在腰上,以绸缎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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