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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守则-分卷阅读8

你。”
  
  “那就是萧家了,母亲早早直说便是,何至于绕这么大弯子。”昌平笑了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只是不知道母亲该如何推拒掉另三家?尤其是北夏?”
  
  女皇不应,出神片刻,说道:“我自有主意。”
  
  ***
  
  四月牡丹正盛,女皇陛下设下大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北夏国元炬世子,两位皇子和昌平公主俱是在做,满朝文武相陪,王萧端木三家的求婚候选人也在受邀之列。明眼之人一看便知道今日之宴,必定是和昌平公主的婚事有关了。
  
  公主的婚事,因为太祖那个本形同虚设的法令和被明元女皇所开的先例,变得极其微妙起来。前废太子至今萎靡不振,声望不佳,子辈中亦无出色人才,弗贺皇子而今虽二十有二,身体却仍未见好,子嗣不振,所以女皇百年之后,昌平公主也不是没可能继承大统。若是得娶昌平公主,等生出子嗣,虽然冠了母姓,但那血脉却是不可更改的存在,所以王、萧、端木三家无不虎视眈眈。这本是本朝三大家族之争而已,如今却因为元炬世子的横插一脚,变成了两国之事。偏偏那北夏如今兵强马壮,国威虽仍无法与百年中昭相平,只也不是能任由拿捏的小国了,女皇就算不愿把公主下嫁,也须得考虑如何不扫了对方的颜面,这倒确实是个难题。所以今日这场欢宴,虽有佳肴美酒,丝竹弦乐,却几乎没人去注意这些,只是齐齐把目光投在了昌平和四位求婚者的身上。
  
  昌平今天朱唇微点,穿了娇黄宫裙,发簪紫色牡丹,双鬓黛黑如鸦,寂寂坐于女皇下首,却是高贵逼人,艳光四射。王萧端木家的三位男子,从前虽也见过她数次,只不过惊鸿一瞥而已。听闻她平日深居简出,只是偶尔会到敕建寺庙中向高僧请教佛理。此时见到,竟起了被摄魂夺魄之感,只是碍于礼节,不敢长久相望。北夏的元炬元炬身材壮实,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满面须髯,目光却如鹰隼。他却是无所顾忌,从她落座之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连面前酒盏不小心被他手拂倒也未觉察,直到酒水滴淋到了他盘起的膝盖之上,被身后侍儿提醒,这才低头下去,稍微有些狼狈。
  
  昌平厌烦这种目光,眉间慢慢带出了一丝冷意。
  
  冗长又堂皇的欢宴进行到一半,终于被推到了□。元炬双手捧了一柄鞘上层纹交错、镶嵌着五彩宝石的弯刀,出列对着女皇说道:“陛下,这柄刀是我十五岁首次上沙场斩杀敌颅之后父王对我的赏赐,多年来我一直视若珍宝。今天我恳请陛下代我把这柄刀赠给尊贵的公主,以表达我对她的仰慕之意。”
  
  元炬说完,满场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所有的眼睛齐齐地投到了昌平的身上。
  
  昌平眼见微垂,望着自己面前的案上的琉璃合欢杯,连发丝都未有过一丝颤动。
  
  女皇命人过去接了过来,细细观赏片刻,笑了起来:“果然是宝刀。世子一片诚心,朕代昌平先把它收下,等到三天之后,昌平婚事定了下来,那时再由朕代为转赠或是交回给世子,如此可好?”
  
  女皇话音刚落,全场寂然,元炬也是怔在那里,狐疑地看着女皇。
  
  女皇朗声说道:“天佑中昭,乾坤清朗。朕的昌平公主已到将嫁之年,诸位求亲者在朕看来,都是青年才俊,人中豪杰,实在难以取舍。为求公平,三天之后,朕在玄武殿设立一个武场,四位向昌平公主提过亲的尽管各显身手,技艺胜出者,便可得娶朕的掌中明珠昌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短暂的静寂过后,宴场中发出了阵阵附和之声,大臣们点头称是,王睿、萧邺和端木衷,各自怀揣不同心思,先后出列行礼应下,口中称是。
  
  “元世子,你意下如何?朕早听闻世子年少英雄,沙场上所向彼靡,刀马功夫想必也是了得,正好趁了此天赐良机,叫朕也见识下世子功夫。”
  
  明元女皇望向元炬,含笑说道。
  
  元炬眼风扫过昌平,见她一双妙目看来,正投在自己身上。他臂力过人,勇猛无俦,向来自负,当下傲然抬头,应了下来。
  
  “那就这样定了!”女皇站了起来,面向群臣笑道,“三天之后,朕要与昌平亲自到玄武殿校场见识下诸位少年儿郎的过人本事。”




7

7、第七章 ...


  初九日,艳阳照满天。太宁宫玄武殿外的宏大演武场中,皇家旗帜迎风猎猎,年轻的羽林军儿郎们身穿沉重的铁灰盔甲,手执戈戟,静默而整齐地列队立着,当太阳投射在了冰冷的刀戈尖锋之上时,那里就会泛出一道肃杀而刺目的光。
  
  昌平公主的求婚者之一,端木家的那个年轻人今天没有出现。他的伯父,辅国公解释说,那是因为侄儿昨日外出,为了避让闯到路中的一名醉汉不被马踏,自己不慎坠马伤了脚骨。
  
  边席之上的百官们纷纷叹惜,又称赞了一番。女皇宽慰了国公,赏下厚封,这才看向立在场中的元炬、王睿和萧邺说道:“三位都是少年英才,文武兼修。朕今日设了三场试局。第一文试,第二马技,第三箭术。三场比试,既能考校三位的真才实学,又免了刀剑无眼伤了和气。三场两胜者,就是我中昭国昌平公主的驸马。三位可有异议?”
  
  王睿和萧邺出自世家,向来自负文采风流,自然不惧怕第一场文试,齐声应了下来,看向了边上一语不发的元炬,眼中隐隐露出讥嘲之意。
  
  北夏与中昭接壤相邻,百年下来,受中昭的文化影响极深,第一场这样的考校,也不能说是故意刁难。元炬虽有些为难,隐隐觉得这多少有些对自己不公,只转念一想,就算文试输了,后面的两场马技和箭术,对他而言就是强项了,三场两胜,自己胜券还是很大。见满场的目光都投在了自己身上,自然不肯被人小看了去,头一扬,大声应了下来。
  
  明元女皇面上露出笑容:“那就开始吧!”
  
  第一场文试,主考的承旨翰林李学士出了个题,论齐家治国平天下。王睿萧邺一气呵成,没多久就呈卷御览,元炬却只不过起了个头,涂涂改改,抬头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在看。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心中气恼,干脆把笔远远掷出,双手抱胸而立。
  
  李学士心知肚明,故意上前发问:“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元炬看了眼不远处端坐着的昌平公主,强忍住了心中气恼,冷笑起来:“这一场,我认输就是!”
  
  李学士暗笑了下,装模作样也收了他的试纸,呈到了明元女皇面前。女皇与翰林院众人一番品评下来,李学士大声宣布:“王少骑萧少卿二人,凌云健笔,寓意纵横,文采裴然,字字珠玑,本是难分高下,经再三品评,萧少卿略胜一筹,本场胜出。”
  
  李学士宣完,又念了遍萧邺的文章,声调抑扬顿挫,两边文武百官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赞叹不绝。萧邺的父亲萧丞相捻着胡须微微点头,笑而不语。落败的王睿却是面有沮丧之色,又有些不服,更不敢去看自己父亲王司徒的脸色,只是呆呆站着。唯独元炬仍旧昂头而立,一脸倨傲之色。
  
  第一场文试过了,紧锣密鼓就是第二场的马技了。三人各自到马厩中挑选一匹马,同时出发,到达演武场边高高立起的一座用梁木临时搭起的高塔之后,攀援登上塔尖,率先摘得塔顶那枚红球的为胜。
  
  元炬已经失利一场,这次极其小心,挑选马匹之时,仔细检查了马嚼鞍辔,连四蹄底下也一一抬起看过,并无异样,这才牵马出来。
  
  北夏地多辽阔,马匹对北夏人而言就如自己的腿脚,元炬的骑术自然了得,出发后果然第一个到达了高塔之前,也不下马,高高跃起手脚攀住了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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