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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30

外刺客,可惜的是五死一伤,唯一的活口被镇西卫提走,他们插手不得,线索至此断了。不过既涉关外鞑靼,那就绝非寻常江湖争斗,多半是冲着叶啸手上的山西漕运而来。按叶啸回忆,除帮派纷争、江湖仇杀外,他并未与关外人结过仇,近期也没和人有如此深重私怨,倒是刺杀前一个月,他原允诺一个关中商贩替其运送货物往河北,不想临出发前竟在货物中发现一小批违禁私贩的铁货。
  铁货为大安明令禁止民间私贩之物,便是穆家有矿权,也只是与朝廷合作,开采所得一应铁货全为朝廷收购,并无私售权,且每日采挖所得均有记录。
  倘若是旁的走私物便罢了,铁货私贩却非同小可,叶啸便将那批货物默不作声打回,退了定银,回绝了那商贩,再不与其往来。
  这类事情年年都会发生几次,本不足为奇,巧便巧在事发后一个月,叶啸便遇刺。
  “照你吩咐,我们已经找到私贩铁货的商贩孟甲,不过去晚一步,他被人毒杀于宅已经两天。因家中无亲故未被发现,只有个哑巴下人,可惜只是看守宅门,一问三不知,现已带回红帮。”韩敬回道。
  这便是他们连夜赶来的原因。
  “我查过此人底细,姓名身份路引,全为伪造。”岳湘续道。
  穆溪白并不意外,只蹙眉道:“那批货呢?”
  “在他租赁的库房里找着了,不过没有啸哥说的那批铁货,怕已转移。”
  叶啸遇刺已大半个月,他们晚了一步,货物虽在,但重要的东西已经不见。穆溪白叩着桌面忖道:“按啸哥所言,铁货数量并不多,就算啸哥不肯运送,只要出得起价钱,也不是没有其他小帮派愿意铤而走险,没有必要因此□□,更不需要杀人灭口。我怀疑这批铁货只是用以试探啸哥态度,毕竟他把持山西漕运,若有大批货物送进中原,则非他出手不可。”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叶啸把持漕路喉咙却不肯私贩铁货,唯有杀其代之。
  “需要啸哥出手才运得出去的货物,那得多大的量?”韩敬喃喃了一句。
  穆溪白倏地将手中摩挲的镇纸攥紧,未将心中猜测说出——那么大批量的铁货,再加上关外人牵涉其中,绝非民间谋财私贩,恐兵事将起。
  “老三,暗中查查近日城中鞑靼人动向,注意下大宗货物迹象,多安排些人跟着啸哥,对方一击未中,怕不会轻易放手。镇西卫那头,也找些人盯着……”
  穆溪白一字一句吩咐,韩敬与岳湘几人只有听命点头的份,好容易商议妥当,已是子时三刻,韩敬伸个懒腰瘫在椅子上,打着呵欠道:“都这个点了,你不回屋,也没见嫂子派人来问,给你送个汤啊水啊的,嫂子心可真大,也不怕你在外头乱来。”
  “闭上你的狗嘴!”穆溪白说得口干舌躁,正端茶啜饮,正嫌茶凉,闻言忽然想起陶善行来,心里有些不痛快——再怎么说她也嫁他为妻,怎么就不能稍尽点妻子义务。别人的媳妇好歹知道送个汤汤水水点心的,她倒好,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派来,也不问他今晚回不回凌辉阁。
  “听说你又认了个新妹子,什么时候带来会会?兄弟还没娶妻,若是好的不妨介绍下?”韩敬眯眼笑道。
  穆溪白忽然觉得他面目可憎,一眼瞪过去,韩敬马上识相:“行,我闭嘴。”
  旁边岳湘见状飞快垂下头,捧着盖碗的手紧了紧,没接这话茬。
  ————
  因为夜深,韩岳二人留宿穆府。安顿好这两个之后,穆溪白才回凌辉阁。时间已过亥时,月黑风高的夜,冷风嗖嗖刮,整个凌辉阁一个人影都没有,檐下的灯都熄了。
  穆溪白有些恼火,他明明说过日后都回凌辉阁,这才第二个晚上,她竟连盏灯都不给他留,院子里乌七抹黑的,跟没有他这人一样。
  这院子是他的吧?这家的男主人也是他吧?
  他的存在感呢?
  窝着火疾步走到屋外,他刚想伸脚踹门,脑中忽闪过傍晚她倦极瞌睡的脸,一时又想起晨间她被扰了清静气急败坏的神情,那脚不知不觉收回,改作以手轻推门。
  作贼似的进门,他摸黑回屋,憋着火气洗漱更衣,竟没发出什么声响。
  陶善行一夜好眠,第二日早上也没被吵,所以醒时精力充沛,看着练完拳的穆溪白笑容都显得格外真诚,又带几分好奇顺口问道:“呀,二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穆溪白窝火死了:“你还管我死活?”
  “活着你也不让我管呀,可能也就死了能管上一管?”陶善行不知他气从何来,但没关系,她心情好,不和他计较,随口怼了句,见他脸色不对,马上又道,“吃饭吃饭,榴姐熬了红薯粥,暖胃。”
  直到喝上那口粥,穆溪白心里才舒坦几分,开口要求:“以后给我留灯。”
  陶善行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也明白他起先在发什么火,有些诧异地解释道:“我听他们说韩小爷和岳姑娘进府寻你议事,以为你不回来,这才灭的灯。”想了想,她把凳子搬过去些,又道,“岳姑娘昨夜留宿咱们府上吧,她住的哪儿?”
  “住她在府里的老地方……”穆溪白顺口答了句,忽觉不对,转头撞上她盈亮好奇的眼,不由气结,“你在想什么?”
  啧啧,老地方啊?!
  她摇头,笑眯眯:“没呀,就问问。怎么说过府是客,我是你妻子,要不要去招呼招呼?”
  瞧着她那口不对心的虚伪嘴脸,穆溪白撂了筷:“不必!”见她毫无意外的表情,又更气恼,于是道,“这是我的院子,日后我不归,灯不灭。你记着,给我留灯。”
  陶善行见他有炸毛迹象,安抚小孩般温声重复他的话:“行行,我知道了。日后,你不归,灯不灭,我一定……给你留灯。”
  也不知她的声音和语气哪一个触到他心弦,穆溪白只觉她眉目如花,言语缠绵,那话入耳像夫妻间的承诺——君未归,灯不灭,一盏孤灯待君回。
  他脸皮乍然发烫,话是他起的头,却报应在自己身上,真是……他霍地站起,转过身去。
  陶善行莫名其妙,只问他:“可以出府了?”
  却是不知,此语经年,戏谑成了承诺,承诺成为习惯,那盏灯在她屋中,留了多年。
  ————
  有了穆溪白的掩护,陶善行出府出得理直气壮,穆溪白有了陶善行这挡箭牌,同样也走得更加肆无忌惮。晃眼便是十多日过去,二人白天同出,日暮同归,夜里住在同个屋檐下,倒也相安无事。开始的尴尬过去,两人似乎摸清些同屋共处的门道,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般,各自守着界限,井水不犯河水。
  穆溪白觉得陶善行挺上道——她自做自事,很少烦他,在府里也安守本份,沉默寡言从不挑事,这个媳妇娶得果然像老三当时说得那样,省心省事。
  陶善行心的没放在穆溪白身上,自然对他没意见,只要能让她顺利出府,别说他认她为妹,就算是让她叫他叔,她也没意见。至于同住,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一个在屋东头,一个在屋西头,不去招惹也就没事。
  日子就这么过着,两人倒有些熟稔了。陶善行虽不是日日都出府,但也隔三差五跟他出门,出门后他办他的事,她也做她的事。宅子已经看好,这段时间兄妹二人正雇工修缮宅院,朱氏也来了一趟佟水,她原担心陶善行过得不好,见她竟能自由出府,还活得有滋有味,便放下心来,反又拿为妻之道规劝陶善行,要她好好与穆溪白过日子,陶善行左耳进右耳出,嘴上应着,心里没当回事。
  这厢宅子翻修,那厢陶善行已经琢磨起开书局的事来。这十多天时间,她几乎将佟水城大街小巷走遍,为的是摸清佟水的环境,好挑个合适的铺面。诚如商时分所言,这铺面位置牵涉甚多,她没经验,不敢贸然下手,只能以勤补拙,日日游走街巷,倒也总结出自己的一番结论,拿笔细细写了,署上陶善文之名,送去给商时风看。商时风倒也看得仔细,再细细批注上意见送回来,用词虽简,却往往能正中弱点,挑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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