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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84

,秦舒在许久的沉默过后,终于露出一丝笑来,手抚过身前古琴,在琴头处轻轻一拧,打开了一个暗格,从中取出薄薄小册,亲手呈到穆溪白面前,盈盈躬身:“穆爷,从今儿起,妾身可是您的人了。”
  穆溪白不语,就着她的手翻开那本小册,眼眸陡然一缩。
  打头第一个名字,就写着——陶善行。
  “爷不信我?”秦舒媚眼如丝,眸中藏着蛇似阴绵郁气。
  穆溪白亦作一笑,不答,只再翻过一页,第二页还是熟人。他不再往下看,伸手取走小册,道了声:“多谢夫人成全。”
  余话再无。
  屋外,冬雨又落。
  大过年的……这剧情不太友好,我错了。
  除夕了,不管怎样,今晚在家里看看电视守守岁,好好过个年,祝大家新年快乐!!!!感谢陪我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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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年,我们一起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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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是秦雅
  这场夜雨最终下成了雪,今年佟水的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突然,夹在雨中并不大,但下到天明却又湿又冷叫人分外难受。
  陶善行在床上翻个身,睁眼醒来,手钻出被子一探,被冷得打了个哆嗦,今天比往常似乎冷了许多。她在被中躲了片刻,才搓着手起身,飞快披上件厚袄,将掖在褥子下的帐子掀开。
  这一掀,把她吓了一跳。
  穆溪白就坐在正对着床的圈椅上,悄无声息地捧着杯热茶,垂眸不知在思忖何事。自他离府以来,陶善行就没再见过她,如今过去六七日,他似乎没有变化,背光坐着,穿得不多,面色如常,只是没有了笑容,两道眉似剑一般犀利,目光落在茶杯里,怔怔的,听到床上响动,他才抬头,静静看了她一眼,不见往日热络。
  陶善行十分意外,再不顾天寒地冻,掀开被子下床就朝他跑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皱皱眉,忍了忍,没忍住:“把衣裳穿上说话,外头下雪了,天冷。”说完见陶善行没有穿衣的打算,又光着脚站在自己面前,终是叹口气,把她拉到膝上坐下,又把撂在手边的大斗篷裹到她身上,这才回她,“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要去哪里?”
  斗篷带着他的气息,让人安心。陶善行吸吸鼻子,汲取着他的温度,瓮声问他:“那这几日你又去了哪里?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连个口信都不传回来?可知公公到底因何获罪?”她心中疑问太多,想到一个就问一个,忽又紧张,“对了,你回来时可被人看到,府外全是镇西卫的人,他们正在找你,如果看到你回府……”
  “放心吧,没人看到我回来。”穆溪白打断她的问,又露出与那天离去之前一模一样的温柔神色,复杂难明。
  “那就好。你还没去见过母亲和老太太吧?她们这几日担心得夜不能寐,你等我换身衣裳,我随你去见母亲,到时候再一并商量。”陶善行说着就要钻出斗篷。
  “不急。”穆溪白将她抱住,那抹温柔泯于眼底,“那些事和她们说没有用,不过徒增她们忧心罢了。”
  “那……你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陶善行缩在他怀中问道。
  “镇西卫接获密报,说我父亲通敌叛国,借关外行商之便与鞑靼狼骑互通有无,又在我父亲的商行里搜出盖有他私章的书信,证据确凿。”穆溪白面无表情说道。
  “通敌叛国?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会是谁做的?是方稚?”
  “不是他,和害叶啸及韩家的,是同一人。”他随意摸着她脑后长发,淡道。
  陶善行眉头轻蹙,道:“是荣安侯谢寅?”
  他古怪笑了:“陶陶竟然知道他?”
  “略有耳闻罢了。公公的私章向来随身带着,莫非失窃了?”陶善行陷入思忖,没有看出他的古怪来。
  “没有失窃,还在父亲手上,不过他的私章,还是有一两个人能拿到的。”
  “能拿到私章的,必是公公极其信任之人,你是说……穆家出了内鬼。”
  “陶陶,我早就与你说过,此地乃关内关外交汇之处,多细作暗探,假以寻常百姓的身份混入市井,穆家有谢寅的人毫不奇怪,谢家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早就私训细作蛰伏佟水。”穆溪白仍把玩着她的头发。
  她想起上回穆溪白和自己说这番话的情景,那时他在怀疑一个人,而那个人又恰好是穆清海最信任的人。
  “你是说……商时风?”
  穆溪白不置可否,以指为梳,梳着她睡得凌乱的长发,忽然问她:“陶陶,你是怎么知道荣安侯谢寅的?又是从哪里听说的谢家秦家之事?”
  陶善行本正因商时风之事而心绪纷乱,闻及此语一怔,道:“都是……外头听来的。”
  “外头?外头怎会有人谈及谢家与秦家?再说你生于灵源小村,村中消息闭塞,又哪来关于中原要地的消息?”穆溪白说得很慢,可每一句第一字,都直戳心肺。
  陶善行意识到什么,慢慢松开圈着他脖颈的手,抬头问他:“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想让你给我一个解释,你一个乡野村女,传闻里天生痴愚的福娘,怎么嫁到穆府就变得千伶百俐,不仅深谙诗书琴棋,还对京中秘闻,朝局时事如此了然?还有,连我都没见过皇帝长什么样,你又在哪里见过他?这些,你都没给过我答案。”
  陶善行想起上回与他提及方稚,他那满脸震惊,攥着她的手问她。
  她是谁?
  “你怀疑我?怀疑我是谢家的人?”她缓缓起身,赤足踩到地面,离开他的怀抱。
  “我也想信你,可你总要给我个解释。陶陶,穆家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波澜了。你是我的枕边人啊。”他双眸如刃,逼视于她。
  “我是你的枕边人,可嫁来穆家予你为妻也堪堪半载而已,我哪来那么大的能耐陷害你穆家。你自己也说了,公公的私章只有可能是身边亲信盗用,而我一个月内能见公公几面?又何时进过你家商队?”陶善行沉着脸,逐字逐句说着。
  穆溪白垂眸盯着她已经冻得泛青的脚,袖内的手紧攥成拳,声音却愈发冰冷:“我没说这件事与你有关,但你的身份和商时风一样都有问题却是不假。你只是还没出手,亦或是按兵不动的一招杀棋……”
  “穆溪白!”陶善行红了眼喝道。
  穆溪白却不为所动,一拍桌案,从袖中甩出一本薄册扔在地面,冷道:“你自己看看,这是我拿到的,冯辉安插在佟水的细作名录。”
  陶善行蹲下身去,飞快翻开,第一页的名字乍然入眸,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喃道:“这不可能!”又翻过一页,第二页上果然写着“商时风”的名字。
  “不可能!”她惊愕抬头望向穆溪白。
  穆溪白俊脸覆霜,满目冷冽,只道:“陶善行,我念在与你夫妻一场,你也未曾出手伤过我穆家,我放你一条生路。你不是一直想求和离,我便如你所愿。”
  陶善行攥着那薄册起身,咬着牙问他:“就凭这本册子,你便定我的罪?证据呢?”
  “不需要证据,你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即便你不是,宁错杀不放过,我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继续留在穆家。”穆溪白面无表情看她。
  “这册子从何而来?是谁给你的?你可以错杀,我却不能任由旁人污蔑。”陶善行将册子甩在他手边,怒道。
  “冯辉的妾室,秦舒。”
  陶善行陡然沉默,仿佛不认识他般定定看着他,良久才扯出一抹嘲笑来:“穆溪白,你情愿相信秦舒,也不肯信我?你可知秦舒是个怎样的人?”
  “我也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为何你与她素无往来,却对她有如此深的敌意?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你以前认识她?她是兆京秦家嫡出的二姑娘,你又如何认得她?”穆溪白走向陶善行,咄咄逼人问道。
  “秦家嫡出的二姑娘又如何?她不过是烂了心的妇人,素喜蛊惑男人,将男人拿捏在股掌之中任其差遣玩弄而已。她的话,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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