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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5

过家,佛前枯灯六年至死,轰轰烈烈也明明白白,没有什么不能割舍的人事物。
  如今成为陶善行,自然也该清楚明白。
  趁着陶善文进城的时间,陶善行并没闲着,关于这个半道接手的身体原主,她有必要把她的生平打听清楚。身体已经好了泰半,朱氏也不总拘她在家,偶尔也带她到村里的晾晒场,边晾晒稻米果子,边和邻人闲话家常,陶善行偶尔搭茬旁敲侧击,渐渐问出自己的生平来。
  不知道也就罢了,这一打听她才发现了不得,这个叫陶善行的乡野丫头,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有福之人。
  ————
  说起陶善行的大名,可能不是人人认得,但若提及灵源村的陶五娘,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出生时就有相士自请上门替她批过命,谓其——天生带福的八字,旺家旺宅旺夫旺子,大福之人。有生之年,行善积德,可得百岁无忧。
  故而,其父为其取名作“善行”,小字“沛然”,取自《孟子-尽上心:》“及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
  只可惜,陶善行却是个天生痴愚的孩子,坐立行走皆晚于常人,四岁多才开口说第一个字,长到十岁,也只会来来_0_hui_0_hui说些简单句子,如今年过及笄可女工家事之类一应不会,幸而生了副好脾气,从小不哭不闹,逢人就笑,很是安静讨怜。
  据朱氏说,陶善行会傻全因她这做母亲太过争强好胜,怀胎期间与人争执,推搡之间不慎跌倒伤了胎儿,后来孩子虽然保住,可好好的女儿却成了这副模样,叫她愧疚至今,是以十倍百倍地疼爱这个幺女。
  本来这事到这也只是寻常农家的一桩唏嘘事,可陶善行不同。仿佛应了相士那番话,她虽痴愚,可命中带福,从出生开始就福运不断。
  先是她出生那年,恰逢佟水大旱,佟水最大的道观长青观开坛做法请雨,寻来一批八字福旺的孩子扮作祈雨童,其中就有陶善行。据说当时一个个祈雨童上神坛摇令,只有尚在襁褓中的她是被祖母抱上神坛的,她随手抓了面祈雨令,都没拿稳,朱红令牌落地的那一霎那,天滚阴云,大雨顷刻便至。福娘之名,当日就传开。
  后来似乎为了证明她命中带福的八字,从小到大不知遇到多少稀奇古怪的事,偏偏每回不止逢凶化吉,还能惠及他人。譬如六岁那年被拐子拐跑,也不知她误打误撞怎么溜出来的,偏巧被官府的捕头遇上,于是莫名其妙协助官府捕获了这伙流窜各地犯案的拐子,解救出十数名妇孺;再譬如七岁那年村中大祭,她在村祠外的土地像前拿石子与土地公公玩兵贼游戏时无意间说了句村外有大贼,不想被路过的村正听着并上了心,夜里便组织村中男丁巡防,竟果真遇到一伙山匪在村附近商议烧杀抢掠之计,阴差阳错之下,她又救村子一次……
  类似的事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桩桩件件似乎都在验证相士给她批过的八字,灵源村拿她当活仙姑看,每逢祭祀,都要将她扮成仙童坐八人轿辇抬往十里八乡的游神。一传十,十传百,这福娘之名传到佟水城里。
  当然也有人看不过眼老陶家生个傻子也能和福气扯上关系,便总在背地里嚼舌根:再有福也没带旺他陶家,十几年过去,陶家仍旧既无财运,也无官运,陶学礼一辈子就是个穷酸书生,无甚本事;大郎陶善言乡试之前大病一场,错过乡试白耗三年;二郎陶善文是个顽劣不知长进的,既不爱读书也不愿下地为农,再加上一个傻子,陶家这日子就没旺起来过。
  对于村里这些闲言碎语,朱氏素来只拣好听的听,举凡说她闺女坏话的,都被她啐了回去,还啐得特别义正言辞:“长青宫的王真人说了,我闺女那福是大福,将来必要惠及天下人,不必去争一时名利。”
  长青宫的王真人,就是当初游方到灵源村替陶善行看相的那位道士。
  惠及天下人?
  陶善行嚼着这几个字,想怎样的福气才叫惠及天下人。从来只听说女人福泽深厚,可母仪天下,泽被黎苍,这惠及天下人,又是什么?
  她的世界还太小,眼界仍窄,从前是方寸后宅,如今是毫厘天地,天下?天下是何物?闺学之中并未学过,这离她太远了。
  她直觉原来那位陶善行必非寻常之人,所谓大智若愚说的就是那样的人吧,也许真如梦中所示,是天上仙女,可惜被她这凡夫俗子取代,所谓的惠及天下人,大约要成为一句戏言了。如今她要思考的,该是如何把自己,亦或是陶家从这窘迫境地中救出来。
  一天时间转眼就过,日暮时分,外出的陶善文终于回来。
  “娘,阿行,穆家的公子……他……”人未进门,气喘吁吁的声音先至。
  朱氏吓地从灶间冲出来,手里锅铲都没丢开:“死了?”
  “不,活了!和妹妹同日醒转!”
  要交代的东西比较多……

  ☆、退婚

  咣当一声,朱氏手里的锅铲落地,她只拽着儿子急问:“二郎,这消息可靠?”
  “怎么不可靠?我托了人问的穆家后宅在内院服侍的大丫头,那能有假?”陶善文一_0_pi_0_gu坐到天井的石墩子上,回了母亲的话后便一叠声地要水,只嚷口渴。
  没等朱氏开口,陶善行已经掀帘出来,端了满杯的温茶递给哥哥——事关她的亲事,她当然得上心。
  “真乖。”陶善文摸摸她的头,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并一支珠花塞给她,“拿去。”说了给妹妹带礼物,他果没食言,一边又说起穆家,“这事说来也蹊巧,穆家小郎君是上上月中旬坠的马,磕伤了头,宫里退下来的老御医都被请来看过,也没见起色。前些日子情况大不妙,御医已经吩咐预备后事,谁能想七日之前竟然睁开眼。因怕病情反复,也恐有人作祟,这消息穆家没敢外传,只令瞒着外头人,不过这几天已能下地走路,看样子是大好了。娘,你说怪不怪?咱阿行也是那日醒转的,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
  “诨说什么,这亲事成不成都两说。”朱氏没陶善文那么乐观,仍是满脸愁。
  “娘,这人也醒了,你还担心什么?横竖不是阴亲,不用陪葬不用守活寡……”
  话没完他就挨了亲娘一脑瓜子。朱氏把锅铲拾起,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到他身边,道:“穆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以为他们看得上咱们?”
  别说陶善行不傻,就算她是个千伶百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穆家也不可能同意娶她过门。那穆溪白是穆家的三代单传的独苗子,将来继承穆家万贯家产,又怎么可能要个村姑做当家主母?
  这个道理别说朱氏,就是陶善行自己也看得一清二楚。死人结亲那是没得挑,活人嫁娶可就另当别论,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就算已经过了文书,凭穆家的能耐,要退婚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退婚便退婚,你不正愁阿行要嫁去穆家活受罪?如今穆家若打算退婚,岂非一举两得,这亲结不成,老二家的怨不到咱们头上,自然也不会因那百两银子为难你我,咱们慢慢还上就是。”陶学礼施施然进来,已将院中几人对话听了大半,一边接茬,一边将手上东西交给朱氏——两条穿在稻秆上的鲫鱼并两块油汪汪的猪肉,嘴里解释,“老王家小子的束脩,这是他家今天刚宰的猪,拣的你最爱的五花,还有……”他又从肩头放笔墨的褡裢里掏出用旧的钱袋,一并交给媳妇,“今天的润笔费,都在这里,拿去扯点布,自己做身衣裳吧。”
  这便是陶学礼大部分的收入来源——村民大多穷苦,家中小子的启蒙束脩常以物相抵,米粮油肉等等,不拘银钱,陶学礼也不大计较,人家给什么就收什么,在村中善名远播,另外就是润笔费,他有一手好字,替人写信写贴也能赚些贴补,如今年关将近,书信往来频繁,春联福字灶王像,来找他润笔的人多了起来,赚得也比平时多点。
  陶学礼为人虽然迂腐,说的不是风花雪月就是仁义道德,但在银钱之上,却从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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