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12

银的簪子,胜在样式精巧,其实不值多少钱,搁以前陶善行连赏给下人都嫌拿不出手,但对陶家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稀罕货。陶善文这人虽爱嘴上跑马,可人是非常灵活的,他让挑就保准有底,陶善行也不推拒,拣了两根簪子看他结账。
  从铺子里出来,陶善行一把拽住他,手飞快地在他褡裢里一掏,摸出个颇沉的钱袋来:“哥,你背着娘藏私房钱?”
  陶善文才刚还笑的脸顿时虎下来:“小白眼狼,给你送了簪子还要拆我台?“妹妹变聪明了,也不是件好事。他一伸手,”这钱娘知道的,你快还来。“
  陶善行往外跳了两步:”娘知道?那就是瞒着爹的。你在外头做小生意?“
  在陶家这些时日她早看明白,陶学礼是个不擅营生的,思想又迂腐,总觉得士农工商,商者轻贱且又重利,再加上有陶学义之事在前,故家中其他事还都好说,唯独买卖赚钱之事上,他是半步不让。偏偏陶善文是个脑袋活泛不爱死读书的人,整日心思都花在外头,背着陶学礼也不知道在捣腾什么,如今看来也在朱氏默许之下。
  能让母子两人瞒着陶学礼行事的,那只可能是偷偷做小生意赚钱了。
  陶善行十分好奇,他这赚银钱的门路是什么。
  陶善文料不到妹子一朝被仙人点拔,竟变得如此厉害,眼神闪了闪,好声好语道:“你先给我,我慢慢告诉你……”哄了两句忽然跳起,要夺她手里钱袋,“小白眼狼,快还来。”
  陶善行又往后躲,恰逢路边马车疾过,险要撞上她,陶善文吓得再顾不上钱袋,一纵身护着她就躲车,那马车擦着他肩头窜过,扯着褡裢。只闻裂帛一声,褡裢被扯破,里头装的东西散了一地。陶善文只扶着她急道:“你没事吧?”
  陶善行没成想开个玩笑会闹出危险,又见他护妹之情满溢,感动之余又生歉疚,把钱袋乖乖递还给他:“还你吧。”而后便蹲到地上替他收拾散落满地的东西。
  陶善文接回钱袋,没好气地数落:“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当街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数落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大惊失色地蹲下,只道,“不用你收拾!”
  已然晚了。
  陶善行拾起从褡裢中散落的一本书,翻开,借着尚未全暗的天色,清楚地看到里面画——一男一女纠缠在花园里。
  她手指一松,书页翻过,一段文字入目。
  几个词从眼前飘过,没等她看清,书已被陶善文抢去。
  陶善行蹲着仰头,昏暗天色中瞧不清神情,倒是陶善文面红耳赤,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你看不得!”
  “二哥,春、宫册?”陶善行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轻幽幽的,透着一股凉气。
  陶善文早将地上的书尽数拾起塞入怀中,生恐再被她看去,闻及此言脸色更红,只道:“胡扯什么?你姑娘家的知道什么是……是……”后半句没说出来,即便这些书在男人间流传成习惯,但从亲妹妹嘴里听到,他也难接受。
  春/宫/图册、淫/词/艳/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陶善行并不陌生。世家公子更乐衷于追捧那些不被认可的非主流书藉,从前秦家的公子间也偷偷传阅这类□□,但凡被大人知道,免不了一顿家法,不过就算挨罚也没能彻底打消他们传阅□□的猎奇心。她偶尔曾见家中兄弟偷看,也悄悄看过些不那么大胆的□□。
  比起四书五经,这些书确实……甚是吸引人,大安朝的风物人情、世情百态,都记在这些简短通俗的文字里。
  但显然,陶善文手里这本,相较于她看过的那些,更为大胆。
  面对陶善行带着强烈求知欲的眼神,那目光清澈不含分毫闪避羞耻,坦荡得几乎让陶善文惭愧,能言善道的他竟不知从何解释起。陶善行起身,把零碎东西一股脑塞进他的褡裢,倒是沉稳问道:“哥,那是手稿,你写的?你靠这个赚钱?”
  真是大出意料。
  “胡扯八道,那哪里我写的,是我收来的!”陶善文急声道,很快就后悔了。
  陶善行有十万个为什么想问,都写在眼睛里。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没法再瞒,把她拉到内侧,往借住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解释:“这是收来的稿,要送去书局付梓。”
  陶善文是个贩书的中人。时下盛行各色白话文小说,一本书稿能卖出极高的价钱,然而文人自命清高,很少有人愿意写这些东西,生恐坠了自己名声。陶善文从前曾做过货郎,偶然知道这途径,于是打起贩书的主意。
  他哥哥陶善言在佟水的翰明书院上学,身边聚集许多士子,有很大一部分出身贫寒,比起陶家还要困顿。这年头上学是件花钱的事,即便书院减免束脩,那笔墨纸砚、书本费用、赶考盘缠,再加上人情往来,无不是笔贫苦人家难以承受的巨大开销。
  陶善文便从中斡旋,请了几个学子暗暗著书写文,再交由他转手给书局,赚笔中间费,那起贫苦学子既得润笔费贴补花销,又免受诟病,倒也愿意。
  其实学子写的大多是些风花雪月亦或狐鬼志怪,今日这半文半图的香艳书稿,还是陶善文第一回收到,偏巧被陶善行看了去,也是倒霉催的。
  走到临时借住的姨婆家,陶善文交代得差不多,陶善行也大约明白了这个行当。陶善文则是满脸苦瓜,眉头成川——妹妹聪明过了头,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抛,他根本没法隐瞒,简直连老底都要掀掉。这么大个把柄攥在她手上,以后这小白眼狼怕要变成家里的山大王。
  陶善行倒没想这么多,她只是在找赚钱的门路。
  夜里用过便饭,陶善行坐在灶前等灌汤婆子,忽然和他道:“哥,咱们也开间书局自己收书印书,你说可好?这书局呢,也是茶馆,前头可以找说书先生讲咱们书局的书,吸引人来听书买书,一举两得。你说咱这书局叫什么名字?书纳百川,藏世间百态,叫百态书局如何?”
  陶善文拎着铜吊壶,看怪物似地打量她:“你就做梦吧你。书局是你说开就开的,茶馆是你说建就建的?哪来的银子?哪来的人脉?没钱没人,官府能让你开?醒醒吧。”
  说完他便倾壶“咕嘟”灌起汤婆子,再不理陶善行的异想天开。
  ————
  翌日一早,陶善文出门把书稿转手,近午方回,准备回灵源。回家不赶时间,兄妹两人在外头的露天摊子各叫了碗羊肉杂割,就着摊黄用完午饭,才热腾腾地出发。
  昨天发生的事,兄妹两极默契地绝口不提。骡车悠悠,傍晚就近灵源村。
  第二次坐骡车,为防晕车,陶善行特地坐在了车窗旁,帘子一掀,冷风扑面吹散憋闷。远山近田鸡犬相逐已到灵源村外,骡车放慢速度,前头有队送聘的车马,长长一列,从村里排到村口。
  “哇,这谁家的茶礼队伍,这般排场?”车内已发出几声唏嘘惊叹。
  茶礼亦为聘礼。陶善行还是头回看到送聘礼的队伍,不免好奇多打量了几眼——这聘礼队伍着实长,进村打前阵的人早不见影,排在末尾的还迟迟不见进村。人家送聘多是挑担抬箱,这家倒好,直接以车马来运,各色干果米粮,鲜禽三牲,海味干货、酒水茶饼帖盒布匹并金银首饰等等等等。押运聘礼的人也都着一色衣裳,打扮得竟比灵源村民还体面几分,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家丁仆人。
  灵源是个穷村子,从来没有这样阵仗的送聘队伍,其实别说是灵源,就是陶善行从前在家,也很少看到姐妹有这等丰厚的聘单。
  田埂上已经有孩子追在队伍两边来回奔跑嬉闹,村民也都簇拥旁观,议论纷纷。
  陶善行与陶善文在村口下车,跟着那队伍往村中去。陶善行极是好奇:“哥,你说会是谁的茶礼队伍,瞧这阵仗,难不成是咱们村最漂亮的秀姑?”
  陶善文没发话,跟在队伍后面走了一段,忽然警觉:“不对啊,妹,这队伍……好像是去咱们家的。”
  “……”陶善行愕然。
  陶善文没有看错,这就是去陶家的队伍。
  穆家人来下聘了。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