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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35

指望她凭着这么幅画就认出画中人, 绝无可能。
  更何况……穆溪白画的女人, 和她什么关系?
  她需要认识?
  陶善行觉得岳湘有些莫名其妙。她进了书房,朝里张望两眼。穆溪白的书房收拾得简单干净, 没有花里胡哨的摆设, 就连窗下放的, 也只是棵盆景松。书房里除了岳湘外没有其他人, 陶善行越发奇怪,便问她:“是你借穆溪白之名叫我过来的?”
  “大伙听说穆哥娶了灵源的福娘,甚是好奇, 可惜一直无缘得见,我今日才知竟然是你。可笑你日日在兄弟们眼皮下进出却无人知晓,穆哥也真是……怎将你说成是妹子。”岳湘走到书案后,笑道。
  陶善行从她那话中品出些挑衅的意味来, 也跟着笑了:“这是我与他夫妻之间的事, 就不劳岳姑娘一个外人操心了。”
  “外人?”岳湘咬了咬牙,似被刺到般扬起声调,“你可知我跟着穆哥多少年?与他出生入死过多少次?他又与你说过多少与他有关的事?这普天之下, 谁能比我更懂他?知他过去,懂他喜好?你知道什么?”
  “岳姑娘!”陶善行打断她的话,缓步走到她身边,“你说的这些,我确实都不懂。但那又如何?你跟他出生入死再多年,于他而言,也只是他身边一个‘兄弟’而已,如何同我相提并论?况且你应该清楚,你之所以能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你跟了他多少年,也不是因为你有多了解他,而是因为你将自己扮作男子,以“兄弟”作幌子,让他没了防备,这才放任你在身边多年。你今天同我说这些话,若只是想和我炫耀你与他这些年的情分,我劝你收回,以免弄巧成拙。若然叫他知晓你的心意,我怕你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这席话说得尖锐至极,几乎不留余地戳中岳湘心中最痛处,岳湘惊愕非常,仿佛一颗心被赤、裸裸剜出再血淋淋地示于人前,令她难堪到了极点。她小看了眼前这个看似文静木讷的乡野丫头,这哪里是传言里天生痴愚的村姑?此时此刻,她锋芒不藏,眸似寒星,自有不容亵渎的凛然气势,与先前在茶馆外所遇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岳姑娘,十载光阴都没能让你将这爱慕对他言明,想来你也清楚他的为人,只恐言明后,兄弟朋友都做不得。可你要知道,感情这回事,有时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自有你的顾虑,你迈不出那一步,可时间不等人,他娶妻成家,与你再无干系。我瞧姑娘痴心,并非那等愿意为姬为妾之流,好心劝你一句,当断则断,莫将韶华空掷。你跟他将近十载,但凡他在你身上用过半分心,便该懂你之意,又何需你明言,今日也轮不到我嫁他为妻。”陶善行见她这般难堪凄苦,语气却又软和起来。
  大抵是被岳湘触动旧事的关系,她虽不喜岳湘,却也狠不起来。曾几何时,她也如岳湘一般,做尽傻事却换不来一眼回眸,手段施尽却徒惹厌弃。
  “听我一言,人这一生,能有多少十年?大好的韶华,别犯傻。我言尽于此。”最后劝了一句,陶善行不再多谈。
  岳湘双眸泛红,倏尔落下两道泪来,却笑着道:“可笑我随他数年,最后知我心意者却是你。”她说着揉揉眼,将泪痕狠狠拭去,“我引你前来,本也不为炫耀,只是想知道能让他另眼相待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人。你让我惊讶,如果是你,他也许……也许会变……”
  话虽如此说着,可数年感情,到底心有不甘,她一掌按在那画上,又道:“你也不必得意,这些年我伴他左右,最是明白他为何迟迟不娶。他将我视如兄弟,又认你为妹,从未承认过你是他的妻子。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你好心劝我,我承你此情,也还你一句。他心有所爱,已逾十载,如他心头朱砂,谁也碰之不得。就算你是他的妻子,他也不会爱上你。”
  陶善行便随她将目光落在画上,画中少女年岁尚幼,不过总角之年,看不出是何人。画已有些年头,却仍旧保存得极好,当是穆溪白少时所画,笔锋虽不成熟,但观其眉眼神韵,却有浑然天成的骄色,可见穆溪白用心用情之深。
  “因为她?”她问了一句,想起坊间所传,关于穆溪白那荒唐的择妻要求,似都有了答案。
  “是她!让我这十载倾慕空付,可我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岳湘怒上心头,扬手便将那画扫落地面,“没有人知道这画中人是谁,当初穆家为他议亲,他所提要求,皆以这画中人为廓,什么高门贵女,明艳大方,琴棋书画皆备,呵呵……可她到底是谁,他却从没说过。这些年,她仿如影子,无所不在。你若想得穆哥的心,便要打败她,打败这个……谁也不知道的女人。”
  陶善行被她说得勾起浓重好奇——合着当年她身为秦家三姑娘之时,会与穆溪白定亲,竟还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照着这个女人的模子提的要求,偏巧被她对上了,于是才有了那门亲事?
  真是……荒谬。
  她心里有丝愤怒,虽说那门亲事未成,虽说她斩断青丝并非全然因为这门亲事,但,知道自己曾为他人替身,曾经作为秦三姑娘的那丝骄傲忽又跳出作祟,而偏偏这个男人,如今是她丈夫!
  她蹲下身去欲拾画卷,想看清楚这画中之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连她都沦为其替身,只是手
  才刚伸出,手背便被突如其来的无形之气抽中,她疼得缩手,手背上已添一道血痕,屋外有人疾风般转入,转眼已将那画卷拾到手中。
  人影落定,穆溪白握着画卷站在二人面前,垂目看了眼画中之人才抬头,目光从陶善行与岳湘身上缓慢扫过,眼底覆冰,唇抿如剑,再不是早上在水榭里嬉闹的男人。
  “谁让你们进来的?”他开口,似乎一丝怒气都没有。
  “与她无关,是我想见嫂子,所以把人骗来这里。”岳湘先开了口,“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穆溪白便定定看她,倏尔唤她名字,“岳湘……”他唇角勾起凉薄笑意,不问缘由,只道,“你以后不必再踏进我穆家。”
  岳湘似乎早有预料,朝陶善行点点头,转身踏出归愚斋。
  最后那一眸似在说,瞧吧,十载交情为赌,也敌不过这一卷画。
  陶善行握着手腕慢慢站起,并不想解释什么,也随着岳湘往归愚斋外走去,直到身后传来一声“站住”,她方止步微微侧头,听穆溪白道:“以后不要到这里来。”她再度迈步,用背影作出沉默回应。
  等人走远后,穆溪白才将那画展开,盯着画中之人,久久未醒。
  他的心头,确有一滴碰之不得的朱砂血。
  那个人,艳如玫瑰,本是他高攀不上的灼灼骄阳,却在阴差阳错之下与他定亲。
  可终究无缘——她为拒婚削发出家,不愿嫁穆家纨绔。
  他二十三岁那一年,她病故南华庵,他却被迫成亲,另娶她人。
  他害了她一辈子。
  ————
  陶善行捧着伤手回凌辉阁没多久,就听到穆溪白发落了归愚斋书童、训哭帮岳湘的穆从婉以及传令全府禁止岳湘踏足穆府的消息,倒是没有和她有关的动作。
  但那又如何?陶善行气不顺!
  本来被岳湘叫去归愚斋莫名其妙一通说,她就很不高兴了,凭什么穆溪白自己惹的桃花,还得她去收拾这烂摊子?好吧,烂摊子她收拾了,又蹦出个梦中情人来,她一想自己差点被视作她人替身,那气就更加不平,手又挨了穆溪白一下子疼得不行,陶善行心里委屈得难受。
  难受得夜里睡不着觉,她恼火地披衣起来,借着这股火气在书案前竟将那份合本连财的契书草拟出来犹嫌不够,又把茶馆书局需要的银钱预算草草算出,这才消了那把火,只在心中暗下决心,和穆溪白这人,谈钱可以,谈感情就免了。
  他们两个,还是好聚好散吧。
  穆溪白又在书房呆了一宿,到早上才回凌辉阁,刚踏入院门就听见陶善行可怜兮兮的哀嚎。
  “疼疼,榴姐你轻点!”一夜未睡的陶善行顶着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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