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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53

冷笑数声。
  秦舒历来爱在男人身上用心,惯会揣摩男人心思,既便不是喜欢的男子,也要手段用尽将其牢牢把在手心留以备用,当初沈侯便为她种种面目所惑,一腔痴情错付,幸得回头。如今穆溪白认识了秦舒,别是做了沈浩初第二。
  他若与秦舒攀扯上关系,那她恐怕等不到茶馆稳定就得和离。
  ————
  茶馆内人声鼎沸,不管是陶善文还是岳湘又或者是跑堂的小二,都忙到飞起。除了被安置在二楼雅座的那些重要宾客,一楼大堂也都坐满被吸引进门的过路百姓。
  台上已有乐师奏曲,宋芸芸正准备登台献舞。有这位佟水城最有名的花魁,不愁这名号打不响。
  今日每桌都能免费畅饮茶水,还赠送两道茶馆的招牌点心。一道是桂花酥酪,一道是五味虾果,这两道都是榴姐做好后教给大厨的。今日因是首日开张,陶善行便将榴姐带来,倘若食客有什么意见,也能及时反馈榴姐,又或者大厨有问题,榴姐也好马上指点。
  厨房里也忙得热火朝天,但榴姐并不搭手,只在灶旁看着,偶尔摆个盘备点干果碟子。
  “李师傅,外头有桌客人夸咱店里两道招牌点心做得地道,想请您出去见个面!”报菜的小二掀帘进来,气喘吁吁道。
  “你没看这正忙着?去去,跟他说今日客多,不得空闲。”李大厨没功夫见客。
  小二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却听榴姐奇道:“那客人哪里人?他怎知点心地道?”
  “是位姑娘,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她说这点心出自宫中,外头虽有仿的,味道却都不够正宗,今日在咱店里吃得这两道倒是地道得很,觉得咱们店卧虎藏龙,便想见见做菜的人。”
  榴姐一听便有些好奇,问明是哪桌客人后,也不说要去见,只端了碟五香瓜子掀帘出去,打算瞧瞧是什么人。
  按着小二说的,她寻到那处桌位。
  桌位偏僻,不在堂正中,还隔着个柱子,一个穿蓝袄裙的姑娘坐在桌畔,正看台上的宋芸芸献舞,手里拈着杯茶慢悠悠地抿。榴姐只看到背影,不免奇怪一个姑娘家怎会单独出现在茶馆里。
  堂上来来往往的客人甚多,有人从榴姐背后走过,不慎撞到她的背,她踉跄半步,虽没摔着,手里的碟子却是倾倒,满盘瓜子尽洒地上,那人不住抱歉,榴姐只垂着头连连摆手,斜长的刘海遮去她半张凶脸。待将那人送走,榴姐这才回头,再看那姑娘时,那姑娘已因听到身后动静转过身来,正静静站在桌旁。
  两厢对望,榴姐先是目现疑惑,很快便又想起什么,神色遽变,手里瓷盘落地,发出清脆裂响。
  她张张嘴,失神道:“公……”
  那姑娘摇摇头,阻止了她即将脱口的称呼,自己两步上前,只道:“榴笙姐姐,是你吗?”
  榴姐已是满目泛红,泪水顷刻便要滑落。
  几步开外处,刚刚回到堂上的陶善行闻得裂瓷之音,转头望去,只瞧见榴姐与一个姑娘相视而立。
  那姑娘着家常袄裙,发间簪着几支小珍珠簪,身上并无金玉,打扮极为普通,但生得着实不错——瓜子脸蛋,一双狭长凤眸,菱唇微抿,年纪在二十四、五左右,脸上脂粉未施,身上有些旅者的风霜气,像常年在外的江湖客,可又带几分矛盾的贵气,甚是奇特。
  因为奇怪榴姐反应,她不免多看几眼,越看便越觉得那姑娘眼熟。
  在脑中搜索许久,她终于在回忆里翻出一个人名。
  谢皎。
  老天爷,今天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竟叫她接二连三遇上旧日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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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写到谢皎了。什么时候才有底气把《窃皎》这个坑给开了?


  ☆、吵架

  这个疑问直到茶馆打烊, 陶善行跟穆溪白回到穆府,她也没能想明白。
  此前榴姐的行事作派就已让陶善行怀疑, 她来自京城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从今日榴姐的反应可以看出,榴姐与谢皎应该是认识的, 只是不知为何,这两人匆匆一瞥过后并没深谈, 只说了两句就分开。
  陶善行对谢皎虽有数面之缘, 却并不熟悉。这谢皎当初在京城之时来历就十分神秘,原说是个弃婴, 被大理寺一位仵作收养, 长大后跟着当时的大理寺少卿卓北安断案, 是京城罕见的女仵作, 后来不知何故,谢皎进了镇远侯府,给沈侯夫人, 也就是她的长姐秦婠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贴身丫鬟。
  她和谢皎那几面,就是在见秦婠时遇上的,最后一次见面,也在南华寺里。她在南华寺大闹_0_fa_0_hui, 后于南华庵出家, 而谢皎也在同期消失于南华寺中,再出现之时,竟成了当今圣上身边的一位女官。
  听闻, 皇帝对这个女官极尽宠爱,为她冷落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一人,可不知为何,就是迟迟未给位份,只让她当个御前伺候笔墨的女官,每日都带在身侧。
  这个女官就是谢皎。
  可后来不知何故,谢皎竟私逃出宫,从此杳无音信,惹得皇帝雷霆震怒,可纵然将整个京城都翻过一遍,他也未能再寻到谢皎下落。
  此后,谢皎便成为宫中与京城上流圈子里的一个极为特殊的传说。
  这些,都是陶善行听来的。
  其实关于谢皎,还有一个更为隐讳的传闻。
  据说先帝有位六公主,封号广宁,是当今圣上的同母妹妹。当年皇帝生母谢妃带着两个孩子被贬至皇陵守陵,兄妹二人自小便相依为命,皇帝长到十岁左右,谢妃薨逝,二人才被接回宫中,因此感情甚笃。皇帝对这个妹妹爱逾性命,只可惜没几年,宫中一场大火,广宁公主命丧火中,皇帝大恸,曾七日未尽粒米。
  那位广宁公主,便唤作,霍皎。
  据宫中老人传言,如今出现的这个谢皎,面容似乎与当初的六公主极为相似,皇帝对她的宠溺大约是因六公主而起。而更加大胆的猜测,便是这个谢皎,就是当年的广宁六公主。
  因为,皇帝母族姓谢,而她自称,谢皎。
  若果真如此,便属皇室丑闻,事涉宫闱秘辛,妄论妄议都是杀头的罪,所以猜测归猜测,也只在京中上流圈中隐隐流传罢了。
  陶善行一直都只当作故事,听听就忘了,却不曾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里遇上谢皎。
  因心里压着好几桩事,一路回来,她都心事重重地坐在马车中,半字不发,早晨出门前的笑容与茶馆顺利开张的喜悦,通通不见。穆溪白白天与她拌了几句嘴,自忖有些失言,但她辱及秦家,便是在骂秦雅,他当时确是动了怒气。
  因各有心事,谁都没说话,闷闷地回到凌辉阁,穆溪白坐到罗汉榻上喝茶,陶善行则入内更衣。
  在镜前坐下,榴姐替她卸钗拆髻,正往外卸冠,不留神勾到她几缕发丝,也未察觉,生生向外扯。
  “嘶。”陶善行痛呼。
  “对不起,我扯着头发了,娘子可还好?”榴姐忙道。
  “无碍。”陶善行揉揉头皮,转头问她,“你今日怎有些心不在焉?是累着了吗?”
  “大约是有些精神不济吧。”榴姐随口一回,又替她拆发髻。
  “我今日见你同一位姑娘说话,倒是熟稔,可是认识的?”陶善行便拉着她的手道。
  榴姐一怔,垂了头道:“是位老乡,多年不见,没想到她也来了佟水。”
  “那是缘分,你在这里无友无亲,遇到个说得上话的故友委实不易。什么时候空了,请她上家里坐坐,我出银子,你们置个席面吃点酒叙叙旧。”
  “多谢娘子厚爱。”榴姐便道。
  “那她现在可是在佟水落脚?住在何处?昨日我瞧她孤身一人,家中可有亲人?”陶善行又问。
  榴姐摇头:“没了,她也只剩一个人。”
  “年纪轻轻就……也是可怜。”陶善行唏嘘不已,见她似欲言又止,便问她,“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娘子,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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