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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59

  “娘子说得是。”榴姐便道,“姑娘,你可记住了,若是寻到落脚地,切莫忘了给我来信报个平安。”
  “我会的。快回吧。”谢皎点点头,推她离去。
  榴姐轻叹一声,扶着陶善行往巷口走去,没几步又回头,谢皎还站在小宅的檐灯下目送她们,她正看得心内难受,耳畔却忽然传来陶善行的惊疑声。
  “怎么了?”她忙转头问道。
  陶善行盯着前头地面,又望向天空,揉揉眼——是她眼花了吗?她看到地上有几道影子掠过,待她抬头时,天上却空无一物。
  “我好像看到……算了,没什么。”陶善行摇摇头,快步往外走去。
  越近巷口,街上人来人往的喧声便越发清晰,怵人的宁静被打破,陶善行松口气,暗想今晚自己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她加快步伐,眼见就要走出巷子,眼前黑影陡然压下,一匹马在她面前停下,堵住巷子入口。
  陶善行被吓了一跳,煞停脚步,却见马背上跳下一人,不由分说将她拥入怀中,以披风将她裹住,沉声道了句:“是我。”
  “穆溪白?”陶善行把遮过眼的兜帽掀开些,诧异地看着来人,“你怎会来此?”
  “我来接你回家。”他的语气不似以往懒散,透着不同寻常的戒备,并没过多解释,抱着她翻身上马,又朝榴姐道,“把帷帽带上,马车停在对街。”
  语毕,他策马而行,带着陶善行往穆家疾驰。
  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他双手控缰,没有余手抱她,叮嘱道:“抱紧些,别摔下去。”
  陶善行从他态度里嗅出不对来,没像往常那般与他闹,听话地搂住他的腰,脑袋从他胸前抬起,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认识谢皎?”他这才问她。
  “不算认识,是榴姐老乡,所以今日前来探望,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她奇道。
  马疾驰一阵,拐进另一街道,他这才减慢速度,腾出手慢慢圈住她:“我说过,佟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下巴在她头顶磕了磕,他似乎恢复往日无赖,问道,“你们今日去找她的时候,可被人瞧见?”
  “不知。”她便将自己与榴姐一前一后去找谢皎的情形说予他听,末了又问,“穆溪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
  “佟水近日有两批来路不明的人马在找她。”他言简意赅道。
  陶善行一惊:“那我……给你惹麻烦了?”
  穆溪白闻言低头,凝视她片刻才开口:“给我惹麻烦倒是无妨,只是怕你惹祸上身。”
  事实上,祸事已经上身了,那宅子外头伏了不少好手,若非他赶得及时,这会她和那谢皎恐怕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这几天你和榴姐暂时别出门,在家里好好呆着,听清楚了吗?”穆溪白语气强硬道。
  “好。”陶善行点头。
  穆溪白却又稀罕,这么听话完全不像她的作派。
  “答应得这么干脆?”
  “有道理的事,我自然答应得干脆。”她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不以为意答了句,又问他,“那谢皎呢……”
  “谢皎的来历蹊跷,还有榴姐。你们今晚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谢皎一直在谢我收留榴姐之事,只聊了些近年榴姐在灵源村的事,她口风紧得很,我也试探不出什么。哦对,谢皎不打算在佟水久留,这两天就会离开了。”陶善行想了想,加了句,“你打算……对付谢皎?把她的下落说出去?”
  穆溪白斜了她一眼,道:“我对付她干什么?和我无仇无怨的。她既然想离开,那就最好,爷帮她一把,送她出城就是。”
  陶善行稍稍放心。榴姐待她有如亲姐,事事以她为先,她可以不顾谢皎,却不能不管榴姐。以榴姐与谢皎之间表现出来的情谊看,倘若谢皎出事,必然牵扯榴姐。她不希望榴姐出事。
  马踏月色不知几时已至穆府,他们没往正门走,拐到西角门,穆溪白先下马,陶善行跟着下来,将披风一掀,露出薄汗轻挂的小脸。小厮提着灯前来欲要引路,那灯却被穆溪白接过,他也不要人跟,拉着陶善行就往府中行去。
  两人没走两步,陶善行忽然驻足,从他手里夺过灯,举起往他脸上一照。
  穆溪白挡挡眼,不悦道:“干什么?”
  “你脸上的伤,哪来的?”陶善行蹙眉盯着他。
  穆溪白掩掩唇角,被她一爪子抓下,露出唇角一片黑青,血迹都已干涸,轻轻一碰便让他 “嘶”了一声。
  想起在巷中时看到的黑影,陶善行心念一动,问他:“是你……在甜角巷和人动手了?你赶来救我的?”
  她就说他好端端地突然出现在甜角巷,态度又那么奇怪,必是发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事。
  甜角巷那里早就埋伏了穆溪白的暗桩,他确是在宴席上收到她出现在谢皎家的消息,不止如此,他还收到有人要对谢皎下手的消息,所以才匆匆赶了过去,但这些若解释起来势必惹来猜忖,少不得还得提起其他事,他便不欲多谈。
  聪明如她,骗是骗不过去,他只好装疯卖傻,于是俊颜陡变:“疼,疼疼疼。”
  穆溪白边喊疼边快步朝凌辉阁走去,陶善行无奈只能跟上,心中纵有浓浓疑惑,却无从出口。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凌辉阁,榴姐还没回来,穆溪白自己倒了盆凉水,把脸浸入盆中,没多久身后脚步声匆匆响起,陶善行进屋后很快就出来,没更衣,手里拿着从柜中翻出的外伤药,把他从铜盆前拖开,顺手又扯下干帕。
  穆溪白被她按在罗汉榻上坐定,陶善行跪在他身畔,也不言语,拿着帕子将他脸上的水渍尽数擦去,又一点点拭去他唇边血污,穆溪白想躲,被她一掌拍在肩头。
  “躲什么躲,我不问你就是。”陶善行话不多,手脚麻利地将药酒倒在攥成团的帕子上,轻轻压到他唇边伤口处。
  穆溪白这才不动,目光斜向上只看她头顶,耳根微红。按说亲都亲了,他没道理还这般没碰过她似的拘谨,可……她突如其来的温柔,着实叫人心如擂鼓。
  靠得这么近,她衣襟里透出的淡香钻入鼻间,撩得他心猿意马,脑中天马行空晃过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陶善行给他抹完伤口,又问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没了。”穆溪白摇头。
  “把外袍脱了吧。”陶善行叹道。
  “啊?真没伤。”穆溪白站起,跳了两跳,证明自己身上无伤。
  “脏了,送去洗。”陶善行指着他衣袍上几处血污和破损无奈道。
  让她说他啥才好呢?这个男人,一时像个臭脾气的纨绔,一时又像个冒着傻气的孩子,还带点让人摸不着边的神秘,认识得越久,陶善行反而越看不透他。
  穆溪白这才尴尬地把外袍褪给她,陶善行抱着他的衣服,鼻头忽然动动。
  脂粉味?
  “你晚上喝花酒去了?”她挑眉问道。
  穆溪白原正端起茶要喝,闻言差点将茶洒了,她这鼻子未免太灵了!他虽然没碰冯辉的宴席上安排的女人,但对方靠过来的时候他也不好拒绝得太过激烈,酒是喝了几杯,多少沾了些外头的脂粉花香,属实也正常。
  “冯辉做东请我和啸哥,场面上应酬了几杯酒,什么都没发生。”明明没做坏事,穆溪白不知为何还是心虚,下意识就想解释。
  “我才不管你在外头做什么。”陶善行那话说得有些口不对心,其实心里头还是不痛快的,只这不痛快因何而来,她也不想深究,“我只问你,冯辉的酒宴,你见着秦舒了?”
  “见着了,她是冯辉姬妾,酒宴是她安排的……”穆溪白觉得自己说完这话,下一刻陶善行能把他衣裳撕了再把他也撕了。
  也是奇怪,他怕她做什么?
  陶善行却只轻轻“哼”了声,转头就走,穆溪白忙将她拉住,道:“你哼什么?要是不乐意你倒是直说,别闷着。”
  “我乐意呀。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房里也没个女人,我和你做这糊涂夫妻也确实委屈你了,你要想找点乐子,想讨个姬妾什么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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