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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94

也不禁一愣。
  行商三年,陶善行素以男装示人,常是一袭青衣简髻的风流俊俏公子模样,然而今日却不一般——她今日盛装而至,着秋香色洒金对襟长袄,外罩五彩蝶戏芍药的长披风,下头系着石榴红的妆花马面,云鬓乌髻,簪花点玉,一张玉似的脸庞秋波黛眉,如水杏眸,菱唇染朱,煞是俏丽生晖,比之三年前还要动人。
  “这是刮得哪阵风?”商时风很快回神,边说边朝她伸手。
  陶善行看着摊在眼前的掌,弯眉一笑,大大方方地将手搁上,借他之力轻轻踏下马车后,道谢之后才又道:“你别笑话我。这衣裳是我娘非让我换上会客的,我出来得急,来不及换。”
  她边说边与商时风往穆府走去,虽说与穆溪白和离,可驾不住穆家老太太和她前婆婆喜欢她,隔三差五总要寻她说话,她嫁穆溪白半载,得了诸多疼爱,在外头做的买卖,穆家二老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她心中自然感念,又添这几年自己也在外经营,穆家是佟水大户,人情往来必不可少,她大大方方地来往,反没人能说什么。
  穆清海大寿,她肯定是要亲自前来道贺。
  “陶太太又替你掌眼了?”商时风笑了。二人已十分熟稔,陶善行的情况他也了解一二,知道朱氏替她愁嫁。
  二人跟着知客进了穆府,边走边聊,陶善行并无一般女子的羞赧,反捏着鼻根道:“快别提了!今日见的这位位周公子,书香世家,元配夫人过门半年不到便病故,人倒是温和,就是忒见不得场面,我不过问了他几句话,就把人吓跑了。”
  “你问了什么?”商时风好奇了。
  “我问他贵庚了,家住哪里,有何喜好,可识数看账,会不会管理铺面……”
  陶善行话没说完,商时风已经大笑出声:“人家是来与你谈风花雪月的,你倒好,逮着人是要招工?”都无需人在现场,他已能想象陶善行往那一坐,摆出大掌柜的气势,试问这佟水城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她那凌人盛气?
  三年过去,陶善行早非昔日灵源小姑娘,宛如雏鹰展翅,那气势不是寻常男人能配得上的。
  陶善行自己也笑了,二人笑了好一阵子,商时风才又道:“京里下的旨意,你怎么看?”
  这问的便是方稚突然颁给“善学”的匾额。
  陶善行笑容一敛,思忖着小心回答他:“圣心难测,我猜不到皇上要做什么,但是近年来皇上大力褒奖大安诸多有才之女,又开了替朝廷选拔女官的先例,各地屡有朝廷嘉奖女子之事传来,我斗胆一猜,皇上大抵是要启用女贤,为此造势?”
  其实还有一个更加隐讳的猜测,但她不敢明言。
  朝中有传,皇帝极宠永成公主霍澄,曾当众作立储戏言,虽未成真,然而帝君怎有戏言,只怕是心有所念。
  然而这些事不是她一介商户可以妄加揣忖的,不过朝政时局变化对商道影响巨大,她自不敢掉以轻心,这些年对朝局多有关注——这是商时风教给她的道理。
  三年,商时风教她良多。
  商时风不置可否,只道:“保持你的敏锐。”
  陶善行“嗤”了声,调侃他:“甭给我倚老卖老。”别人吃他商时风那套,她才不吃。
  “老吗?我也不老呀。”商时风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又过三年,他二十有七,已近而立,尚未娶亲,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而她韶华正盛,恰如春花绽放,夺目耀眼。
  陶善行正想取笑他,便听他又转移话题,问她:“二郎进京买扑的事,可有回音?”
  所谓买扑,便是竞价买卖,陶善文这回代表百态参加的买扑,是由国子监所主持的官刻监本的翻刻买扑。新一届春闱又要来临,国子监新编一套专供春闱仕子习阅的经典释文集已出官刻,正征召各地书局承印翻刻,以便以最快的速度送抵各地学子手中。
  百态参加的,是山西省的翻刻权竞标。
  这批书藉印出后需交由官学售卖,并非直接由百态经营,利润不高,但能拿到国子监监本的翻刻权,其本身就是一种地位与实力的证明,没有一家书局愿意错过。
  “快了,这两天应该有消息传回。”陶善行道。为了这次买扑,她亲自参与书局刻印,定下制板、用材并勘校流程,做足准备,才交给陶善文,让他上京。
  “等你好消息。”
  商时风点着头,才开口说了一句,便被远处一声招呼打断声音。
  “嫂子,好久不见。”
  陶善行一愣,转头望去,便见韩敬似笑非笑与叶啸站在树荫下,似乎刚从明鹤堂里见过穆清海出来,看她与商时风说笑了许久。她蹙蹙眉,这三年她与叶啸关系不错,倒是原来说得上话的韩敬性情大变,这些年很少往来,可每回见面,他总归还是要唤她一声“嫂子”。
  仿佛穆溪白仍在。
  今日韩敬的神情要比往常阴沉些,叶啸也瞧了出来,向他施个眼神意欲提醒,韩敬只是不理,陶善行心中隐隐不悦,便道:“不敢当韩爷这声‘嫂子’。”
  韩敬走到二人面前,目光不善地盯着商时风许久才转到陶善行身上,并没将陶善行的话放在心上,仍我行我素笑道:“除了你,怕没人当得起韩某一声‘嫂子’。”
  陶善行俏脸一沉,正想辩驳,韩敬却已从她与商时风中间撞过,淡淡说了句话。
  “嫂子,我哥快回来了。”
  我陶陶可是名利双收的大美人了……
让我想想,二白要怎样才配上她呢呢呢呢?

  ☆、枭商

  雁门, 两关四口十八隘,烽火狼烟金戈铁马, 是从笔墨间透出的苍凉险峻, 关外古道蜿蜒,风沙黄土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天地高阔,与中原城池是截然不同的风貌。
  雁门关外有人家, 早穿皮袄午穿纱。穆溪白在这里游走三年, 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
  关外的月,总比兆京要寂寥, 也比佟水要冷清, 中原的上元灯节刚过, 团圆的日子他记得牢, 越发衬出心底寂寞。天还冷,厚实的帐中生着炭盆,他坐在帐中听对面站的面高鼻梁深眼窝琥珀眼珠的高大男人恭敬唤一声:“穆大掌柜。”
  指尖把玩的匕首泛着森冷寒光, 模糊照出他如今模样。大毛的皮裘罩着一身胡服,腰间挂着弯刀,长发早就不冠不髻,全都结成细辫束于脑后, 从前总嫌太过女子的皮肤早就成了浅麦色, 再也回不去,下巴上一圈黑青,像浓墨重彩的颜色, 彻底磨去他昔年所有俊美。
  风沙催人。
  陶善行说过,他全身上下也就这张脸最得她心,如今,他这张脸也不知还剩几分,她心里的旧模样。
  他想陶善行了。做完这桩买卖,他就能回去,也不知……
  隐约之间,他忽又想起多年以前随母进京探外祖,初遇秦雅。那天,春雨初晴,林中泥浆未干,他被人一脚踹在泥中,有人踩着他的手嘲笑他:“贱商之后,也配提笔?”
  那天,他知道了士农工商,商贾最贱。
  也是那天,有个小姑娘蹲在他面前,无视落地的裙摆沾上的泥水递他一方素帕,劝他: “这么好的一双手,能做的事有许多,何必管旁人言语。人生而不公,被分作三六九等,连男女都分尊卑,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真比谁高上一等了?你是男儿,日后尚能志在四方,总比我要好,起来吧,把手擦干净。”
  那席话,他记了多少年?
  一见秦雅,误他终生,后来,她成了陶善行。
  辗转十数年,他倒真想叫当年辱骂他的人瞧瞧今时今日的他,可他连那人的模样都已记不清。
  贱商之后?
  “我卖的东西,你敢买吗?”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凉薄无情,不复少年。
  “穆爷卖的何物?”
  匕首“铮”地回鞘,他答——
  “我卖天下。”
  方稚要的只是关外各大异族情报,想将关外动势牢牢掌握手中,但穆溪白不一样……他要的更多。
  三年前的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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