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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分卷阅读101

角落里, 从他这角度望去,恰能瞧见笑出一脸明媚的陶善行。
  她像换个人似的, 一扫先前沉闷的客套与恼怒,眼眸璀璨地瞧着商时风, 茶馆喧腾的声浪中, 二人对话的声音准确无误地落进穆溪白耳中,听来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这次不巧我正好去了朔州, 没能帮上你, 回来才听说你的事, 你在牢中没受什么委屈吧?”商时风一如既往的温和沉稳。
  陶善行摇头:“多谢挂怀, 我没事。虽然在牢中呆了两日,不过知府大人公正严明,不曾上刑, 亦未为难于我。”
  “那就好。”商时风扬起一抹笑,将手中拎的包袱递予她,“你托我买的东西。”
  包袱不大,陶善行接来一摸, 里面装了好些瓶瓶罐罐, 她抱着包袱打开,旋即眉开眼笑,包袱里都是朔州特产的上好胭脂螺黛敷粉等物, 谢道:“多谢,是给我娘和嫂子买的。”
  商时风看着她又将包袱收起,嘴角的笑便没落下过,陶善行又问他:“吃饭没有?若是没有,就在这里吃点?老规矩?”
  “好。”商时风点头。
  穆溪白无从明白陶善行嘴里的“老规矩”所指何物,却能品出二人间非比寻常的默契,心里便似打翻五味瓶,酸咸苦辣涩,除了甜以外,杂味占全,那手也不知不觉按到刀上。
  “等等。”眼见陶善行要找人给他安排,商时风又拉住她,从袖内摸出一方长匣递过去,“给你的,打开看看。”
  陶善行在他的目光示意下打开木匣,匣中静静躺着一支紫檀镶玉祥云簪,此簪简洁大气,不分男女皆可用,正配陶善行今日打扮。陶善行不解他此举,这三年来两人关系不错,当然也会互送土仪特产吃食等物,但似这般郑重送她东西,却从来没有过。
  男人送女人发簪,寓意由来便带着几重暧昧,陶善行并非榆木,怎会不明?
  她只是奇怪,她虽然对如今的自己确有几分自信,家中从来不缺上门提亲的媒人,佟水也大把爱慕她的男人,但商时风从来不在这一行列中。她与商时风的交情,一向坦荡。
  就她思忖的这点功夫,商时风已将那只发簪取出,趁她发怔之际轻轻簪入她发髻间。待她回神伸手去扶,那发簪已然插好。
  “路上看到的,觉得适合你,就买了。”商时风淡道。
  “多谢。那……一会我把银子给你。”陶善行回过神来,索性大大方方收了,回头与那批胭脂水粉一同将银钱算给他。
  商时风不置可否,只道:“饿了,掌柜可能赐饭?”
  陶善行复又笑开,抱着包袱自去喊人。商时风还站在原地,目送她走远后,眼角一偏,目光扫向大堂角落。
  角落里已经无人,只有满桌酒菜还散着热气。
  他唇角略翘,正要往内迈步,不妨身后一道凌厉拳风袭来,他闪身避过,只来得及看到拳影闪过。来袭的人身手异常好,将他往茶馆外逼,他心念微动,一边避让一边退出茶馆。
  二道人影在茶馆门前纵起,没入夜色,最后闪进了茶馆旁的小巷里。
  “唔。”商时风闷吭一声,被_0_ren_0_quan风扫中,后背撞在墙上,唇角沁出血丝,他不过付之一笑,指腹拈拈唇,道,“三年不见,穆哥的身手越发精进了。”
  “商时风,别忘了你的身份。”穆溪白站在黑暗中,披一身暗影,只留个模糊轮廓。
  “不敢忘,皇上交代了,让商某倾尽全力辅佐你。”商时风所站之处有些微光芒自巷口透进,照出他脸的笑。
  与平时的沉稳内敛不同,他的笑,宛如漆黑夜色中一弯獠牙月。
  “你记得就好。我要你的办的事你办妥便行,多余的心思,不要妄想。三年前因为皇帝饶你一命,三年后,就不一样了。”穆溪白依旧笼于黑暗,声音低且冷。
  商时风不以为意地笑:“公事之上,你是商某上峰,你的命令商某必竭尽全力。至于私事……即便你是上峰,也不能干涉商某要做的事。至于商某这条命,你若想要,取走便是。”
  黑暗里只传来一声细微的刀剑出鞘音。
  巷口似乎有人走来,脚步温柔,商时风便又道:“她找出来了,你还要在这里与我打吗?若是无事,我先走一步。”
  语毕,穆溪白仍未出声,商时风整整衣襟,收拾好因为打斗而凌乱的衣裳,仿佛也收拾好那十多年来一直收埋于心的,从未被人察觉的深沉心思,张狂的、阴暗的,不再甘于被压抑的,却不得
  不在踏出巷子时再度藏起的,种种念头。
  ————
  夜色已深,陶府灯火渐灭,唯有西侧小院中的一盏灯火,透过纱窗散发出暖黄光晕。
  这盏灯,一亮就亮了三年,一千多个夜晚,仿佛黑暗中迷途的一线指引,永远不灭。
  陶家已经搬了新宅,不再是白衣巷的小宅子,穆溪白今夜第一次来,并不能确定陶善行房间的位置,但在寂寂夜色中,那点烛光印入眼帘敲在心头。
  他记得,他临出关的前夜,也曾私探她闺房,那一夜,她屋中的灯,便不曾灭过。
  那盏灯,是她无声的指引。
  是她在三年前给过的承诺。
  “日后,你不归,灯不灭,我一定给你留灯。”
  穆溪白站在瓦顶眺望许久,思绪翻腾难定。三年时光看似转眼便逝,可于他而言却是一千多个难言难喻的思念之夜,那时受皇命出关他抱的是必死之心,然而最后支撑他走完这段腥风血雨路的,却是每个辗转难眠的夜中那一点思念,以及归来后能再见她的期盼。
  这样的念想被关外风沙霜雪侵蚀催磨,被刀光剑影下的血水浸泡,渐渐成为他心头隐晦的欲、望。他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自己活着归来她已另嫁他人,他要如何去抢去夺,仅管每一封从佟水寄来的信都在告诉他,她仍旧独身。
  而在那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也会生出这样可怕并且无法控制的占有心,不管那个人是秦雅还是陶善行,都化成今日点起这盏灯的女人。
  当年他有多不想她陪着他死,如今就有多不想放开手。一切,都会随着他的归来而改变。
  人影倏尔从屋顶上跃起,朝灯火处掠去。
  ————
  与三年前不同,陶善行屋里已经有了随侍的值夜小丫鬟,不过她不太喜欢有人贴身伺候,所以那小丫鬟也只是在外间听吩咐而已。穆溪白来时小丫鬟已经抱着被子睡下,他只略施手段,那小丫鬟就已睡得人事不醒。
  穆溪白边往里走边想,这地方的防御看来太弱,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日后她若回到他身边可不能这样,该加强的还是要加强,最好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
  陶善行的房间仍旧不比穆家的凌辉阁,但也已大了许多,而且单门独院住着,外头还有个小小的抱厦,很是别致。正房内三间屋,一间厅堂,一间小书房,最里面才是她的卧寝之处。
  那盏灯点在厅堂中,罩着琉璃罩子,倒也安全。时值深夜,万簌俱寂,屋中也静悄悄的无一点声响。穆溪白摸进屋里,没费多大功夫就走到她寝屋里。借着外头的火光他瞧清了她屋中摆设,正对面的架子床上床幔已落,边角都整整齐齐掖进被褥下,陶善行就躺在床上。
  一切,都像及了他临走前的那一晚。
  那天夜里,她不肯见他,愣是闭着眼装睡直到他离开。
  真是心硬的女人。
  穆溪白想起旧事,对她又爱又恨,有几分咬牙切齿却欲罢不能的滋味,脚步踱向架子床,手慢慢探出——他倒也不打算做什么,就想见见她。白天人多,两人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他一见她心就熬不住,所以夜里直接就来了。
  眼见素青的帐子就要被他撩起,身后忽然一阵风袭来。多年的警惕让他反射性转身。匕首的光芒晃眼而过,他几乎不曾过脑挥手就拿住来人手腕。
  来人发出一声痛呼,女人的声音,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迅速卸去全身力道,也不敢再拿她手腕,连道:“是我。”
  哪料陶善行并不放过他,竟将匕首压至他喉间,他不能真向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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