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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卷(重生)-分卷阅读24

,再看秦婠,秦婠仍是笑眯眯模样,她心里倒有些奇。
  秦雅话说得难听,若搁从前,秦婠早该发作与秦雅撕嘴皮子了,今日居然沉住了气。
  “时间不早,若是剑术课结束,我便接他们回去,母亲还在屋中等着。”秦雅不再说话,秦舒只朝何寄道。
  “已经结束,可以回了。”何寄颌首,对秦雅的话不以为意,并未动怒。
  “二妹妹,四妹妹。”见两人要走,秦婠忽叫住两人。
  “姐姐可还有事嘱咐?”秦舒回过头,笑得甜糯。
  “我此番回门,给姐妹们都带了些薄礼,现如今应已送到你们屋里。”秦婠上前,亲热地拉起她的手,眨了眨眼,“不过我另给你备了份礼。”
  秦雅冷哼一声,秦舒失笑:“多谢姐姐了。”
  “我给你做了条石榴红的留仙裙,用的是宫里赏的缎子,算是谢谢你在三月赏樱宴上帮我的情谊。你借我穿的那条留仙裙也是好的,可惜被我糟蹋了。”
  此语一出,秦舒的笑忽滞。
  “什么留仙裙?”秦雅拔高的声音针扎一样传来。
  “这是我与舒舒的秘密。”秦婠冲她得意地抬抬下巴,仍是旧日没心没肺的模样。
  秦舒笑得略勉强:“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多谢姐姐。时候不早,我该回了。”
  语毕她拔开秦婠的手,领着人匆匆往校场中央将两个小公子接走,只有秦雅一步三回头,不住狐疑地望着秦婠,想一探究竟。
  秦婠就只是笑着。
  上世她被人叫了五年毒妇,这辈子,便如人所愿。
  ————
  “你为何欺负她?”何寄冰冽的声音冷不丁在秦婠耳边响起。
  秦婠拿出绢帕拭了拭刚才挽过秦舒的手,慢条斯理回答他:“我几时欺负她了?”
  没有指名道姓,但她知道他在说秦舒。
  “你已嫁入高门得偿所愿,又何必到她面前摆这架子?”何寄压压指骨,发出噼啪声响,眉锋也高高扬起,像剑刃般。
  “我欺负她?何寄,我堂堂侯夫人,她们见我行礼是本份,再说我刚才可没拿剑指着逼她给我行礼,你说我摆架子?我摆什么架子了?”秦婠仰头冷冷看他,连“哥哥”也不再唤。
  阳光的阴影里,她尚显稚嫩的面容上已不见澄澈目光,那眼神带着死过一次的痛绝与疯狂,像醉酒后踩着丝线凌悬半空的人,无畏无惧,何寄从她身上察觉到割喉的锋利,没来由失语,像窒息一般。
  身量只及他胸口的小姑娘,已经没了从前的稚气。
  “何寄,你是不是看上秦舒了?”见他不语,秦婠继续道。以两人交情,她无需对他遮掩。
  “别胡说。”何寄回神,不自在地转开脸。
  “醒醒,你们是不可能的。”秦婠已然看透。那样灼热滚烫的目光,她在沈浩初眼里见过——沈浩初每次见到秦舒都是那样的目光,风刮不去,雨打不落。
  “为何不可能?”何寄闻言低头,刀子似盯着她,他不喜欢听到这句话。
  “她是公侯小姐,你是什么?你凭何娶她?”秦婠直言。重归而回,她的温柔不再。
  “你说的这些门第之见,秦舒不在乎。”何寄固执道。
  秦婠眯起眼,视线变得扁长,本该死去的何寄也变得陌生,这一世到底出了何变故,她已难捉摸。
  良久,她才开口:“我不过看在你我旧日情分与连姨面上劝你几分,你愿听便听,若执意如此,就当我从未说过。”
  语毕她扶着秋璃的手走出几步,背着何寄又道:“我以为沈浩初是第一蠢的男人,没想到你也犯蠢。若是秦舒愿意嫁入侯府,这亲事又怎会到我头上?她连镇远侯府都看不上,又怎会看上毫无功名官爵的你?你好自为知。”
  “你此话何意?嫁入侯府是你的手段,与她有何相干?”
  何寄冲口问出,然而秦婠已远,只留背影予他,像从前每次争执过后的分别,一年远过一年。
  ————
  兴致匆匆地去找何寄,不想竟碰了一鼻子灰,秦婠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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