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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女将穿进现代小说后-分卷阅读22

这时候,风红缨没必要表现自己,她就是闲不下来,很久之前她就这样。
  他好惭愧,好没脸,他怎能对风红缨生出妒火呢,他该向她学习的,领导人教育的是,不论身处何地,年轻人都不能甘于现状,动起来啊,劳动最光荣!
  “风红缨同志,我跟你一起去捡牛屎!”
  “我也去。”
  “等我,我换个鞋先,我妈寄来的布鞋沾了雪容易断线。”
  三个舍友纷纷起身,风红缨笑了笑,背上竹篓阔步往外走。
  怔楞在屋里好半天的聂明朗就这样眼睁睁看的自己的舍友‘背叛’了自己,等他恍惚站起来时,嘴角的新鲜牛屎干得都扒不下来。
  -
  元月上旬,公社的电话接线员忙得晕头转向,底下几个生产大队知青们焦急的等在外边,他们在等高考分数。
  有人等不及,飞奔往县里跑。
  只是眼下天乌沉沉的,庄稼把式都说要下大雨,大雨时周围的山体容易滑坡,这时候往外跑栽进泥水里可没好下场,要么冻死,要么被埋。
  所以马支书拦着不准去县里,当然了,还是有人耐不住跑了出去。
  “还没消息吗?”马支书问接线员。
  “没呢,县里只是说今天出成绩,什么时间点出我们也不知道。”
  “再等一会?”
  “要再等一会。”
  女接线员瞥了眼屋檐下冻得跺脚脸通红的知青们,心有不忍:“马支书,您劝劝他们,让他们先回去吧,等成绩来了我立马通知您。”
  马支书摇头:“你别说他们急,我也急,盼星星盼月亮,是骡子是马,今天就是开门验货的大日子,搁谁谁能在家静下心来?谁能静下来我佩服他!”
  女接线员讪笑:“我这屋就这么大,都进来躲不现实……”
  把知青们关在外边好像又有点不近人情。
  “有碗吗?”马支书问。
  “有有有。”
  马支书嘬了口烟:“给他们一人倒一碗开水,暖暖身子。”
  “哎。”
  廊下没人说话,都缩脑耷肩在那硬扛着凛冽的冷风,风红缨比周围的人要冷三分。
  只因她没御寒的棉袄,早前是有的,被原主嚯嚯剪了做成手套送给聂明朗了,聂明朗至今未还。
  今年风家父母是铁了心要她回去,高考结束后,风家没有再给风红缨寄过任何东西,风红缨翻遍了宿舍也只找到两件半旧的薄外套。
  范莉莉这姑娘心善,偷偷塞给风红缨一件的确良衬衫。
  喝下白开水,风红缨冻得冒寒气的五脏六腑终于缓了过来。
  然而天公不做美,刺骨的冬雨裹着风雪飘飘而至。
  挤在走廊边的风红缨半边手臂结出了冰花,抖掉冰花,风红缨找到一块空地,闷头打起拳来。
  真的是越不动弹越冷,一套风家军拳打下来,风红缨顿觉四肢充满了力量,周身的寒气尽数散去。
  “红缨……”苏宝琴冷得牙齿上下打颤,走过来问,“你刚才耍得是啥?能教教我吗?我受不了了,太冷了这天……”
  “行啊。”风红缨呼出一口热气,“抬手,握拳,挺胸,你跟着我学,我这拳法男的学了上山能擒兽,女人学了能举鼎,你仔细看着哈——”
  一声威武的哼哈,风红缨手把手的教起苏宝琴。
  打了五分钟的拳,苏宝琴舒服的一蹦三尺高:“红缨,你这拳法真不赖,下一步是啥,快教我,快——”
  “同志,我也想打,能教教我吗?”
  “这天太冷了,打打拳暖和暖和。”
  风红缨不藏私,来者不拒。
  屋檐下众人奋声吆喝着‘哼哈’,震得树上积雪砰嗤往下掉,整齐划一的阳刚动作惹得马支书和女接线员都跑出来观看。
  马支书活动后感觉筋骨舒爽极了,忍不住笑问:“小风同志,你这拳法是跟谁学得呀?”
  风红缨热得额头沁汗,撩开外套扣子,风红缨脱口而出:“跟我爹。”
  能文能武的状元爹。
  马支书嘿嘿笑,耍宝似的躬身往前打了一拳,风红缨擦擦汗,顺势出手接了一招。
  马支书有老寒腿,风红缨为了照顾马支书,便随着马支书的动作放慢速度,一来二去,风家拳愣是让两人打出了太极的效果。
  围观的知青们纷纷往后边站,跟着两人身后一招一式学了起来。
  外边的雪越下越大,走廊上的人却不觉得冷了,一个个打拳打得手心冒汗。
  -
  与此同时,邮电局里,聂明朗冷得直跺脚。
  “同志,今天的新信还没来吗?”
  几个柜台都被聂明朗问遍了,开始柜台上的人还热心的解释。
  “没哦,平常早上就能把外边的信送来,这不是下大雪吗?要来也只能下午送来。”
  聂明朗急得语无伦次:“下午太迟了,同志,麻烦你发个电报催一催行吗?”
  柜台里的人翻了个白眼。
  这人以为自己是谁?
  还发电报催?以为自己是领导?


第15章 为你护航①
  “同志,求求你了,帮我催催吧,我真的有急事。”
  聂明朗生得俊,突然双手合十低声下气的说话,一下戳中了女柜员的芳心。
  大男主还是有魅力的!
  柜员:“你等着哈,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聂明朗喜不自禁:“多谢多谢。”
  半个小时后,从外城往县里送信的邮递员冒着风雪而至。
  聂明朗猛地扑上去:“同志,有我的戏吗?”
  邮递员是个中年大叔,边将信物拿给柜台整理,边问:“你报个名。”
  “寿河村风红缨。”
  大叔楞了,垂眉翻了翻不多的信封。
  “是有一封从外边寄来给寿河村的信——”
  聂明朗脸上现出欢喜:“对对对,肯定是我的!”
  大叔:“对啥子对,你叫风红缨啊?”
  聂明朗早想好了说辞。
  “我不是风红缨,但我和她同在寿河村当知青,这不雪下大堵了村口嘛,他人来不了,我替她来。”
  大叔不放心,又追问了几句有关聂明朗的身份。
  身份无误后,大叔才将盖有风红缨字戳的信拿给了聂明朗。
  “就一封信?”聂明朗不敢置信,“没别的吗?”
  他模仿的笔迹上明明说了要钱要吃的……
  大叔挑眉质疑:“风红缨难道没跟你说只有一封信?”
  聂明朗尴尬地扯动嘴皮,连忙遮掩。
  “说了,说了……”
  大叔:“那不就得了?”
  “是是是。”
  -
  一出邮电局,聂明朗捏着信朝天狠狠痛骂了一通风家。
  不是说风家父母对风红缨有求必应吗?
  为什么他模仿笔迹写得凄惨诉苦信没能获得风家父母的关切?
  他在信里说得明明白白。
  “风红缨”在村里过得非常不好,吃不饱穿不暖,希望家里赶紧送吃的穿的来。
  这是一件事,另外一件事是:我风红缨谈了一个朋友。
  这件事聂明朗模糊了下,为了以防风红缨日后发现不对劲,他只说风红缨谈了个朋友。
  这么做就是让风家人心里有个底,等高考成绩一下来,他到时候提出去风家拜访就水到渠成了。
  没想到风家竟然没管风红缨。
  吃的穿得,还有钱,都没寄过来。
  至于信,别说惊喜风红缨谈了个朋友,写信的人竟然将“风红缨”大骂了一顿。
  言语中还透漏着一股对他这个朋友难以言表的憎恶。
  聂明朗望天无语。
  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风家人和风红缨一样没脑子,一般人知道女儿和一个帅气而又有内涵的知青在一块,不应该偷着乐吗?
  瞧瞧信上那些污言秽语,聂明朗忍不住对着信吐了口唾沫。
  什么玩意,看不起我聂明朗是吧,等我日后看中了大学,有的是你们后悔的时候!
  大雪来得太猛,不仅送信的迟了,县教育局也迟迟不开门。
  门口站了一堆迎着风雪等着放榜的考生。
  就在聂明朗快冻成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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