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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娇叔叔陪葬后-分卷阅读51


  赵氏放缓声音道:“虞儿,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应当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青哥儿是咱们家的至亲,他若是发达了,陆家也能跟着沾光。”
  “你是青哥儿的长辈,理应爱护小辈,多为小辈的前途考量,你莫要拧着性子,到文府劝劝你外甥罢!”
  赵氏笑意盈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打的却是最恶毒的主意,林虞若是肯松口到文府劝解文青山,她高低得安排一场声势浩大的捉奸戏码,坏掉林虞的清誉。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
  林虞若是个没主意的,被她们说动也未可知。所幸她打小就极有主意,任凭赵氏巧舌如簧,也绝不松口。
  手臂隐隐作痛,想必是该抹药了,林虞不欲再与厅内二人虚与委蛇,对赵氏道:“凌园还有些琐事,儿媳就先行回去了。”也不待赵氏说话,转身就往门外走。
  刚迈出两步,藏青色身影又蹿了上来,陆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自不会轻易放走林虞,她一把攥住林虞的右臂,再次恳求:“弟妹,你就帮帮青哥儿吧!”
  陆氏没等到林虞的回话,却见她俏丽的芙蓉面一下子就变白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下来,单薄的身子像秋天的树叶一样,晃晃悠悠垂落在地。
  晚霞氲满天际,红彤彤一片,林虞缓缓睁开眼睛。
  “可还疼?”陆悯的声音传到耳边。
  林虞扭过头,只见陆悯斜坐窗边的茶榻上,一条腿垂在地面,另一条闲散的搭在榻上,手中正拿着白布,仔细擦拭他平素最喜欢把玩的镶蓝宝石赤金匕首。
  林虞抬起手臂,缓缓动了两下,不太舒服,但也不算太疼,比前几日要舒服一些。她道:“还有一点点疼,但比以前好多了。”
  陆悯“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匕首,走到床边,伸手搂住林虞,狭长的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认真道:“我不是好人,心狠手辣,狠毒乖戾,名声坏的一塌糊涂。你作为我的妻子,也不需要经营贤良淑德的名声。”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顾及面子,也不要顾及所谓的仁义道德,保护好自己不被人欺负才是正道。”
  陆悯一边说,一边看向林虞,见她听的认真,接着道:“内宅妇人最爱口舌之争,你与人发生争执时,嘴巴若是说不过对方就动手,若是身手不行,就跑回来找我,我帮你打,无论如何,总归是不能吃亏的。今日这样的事情,万不能再发生。”
  陆悯平时懒懒散散,总没有正形,今日难得的正经起来,林虞一时有些不习惯。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小声道:“长姐今日虽没安好心,我到底也没让她如意。她捏到我手臂上的伤口,估计也是无心之举。”
  林虞虽不喜欢陆氏,但也不想凭白给她泼脏水,今日的情形她记得很清楚,陆氏攥她的手臂,应是无心的。
  陆悯勾起嘴角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沁人的凉意,无论有心还是无心,伤了他的小姑娘就是不成。林虞娇娇嫩嫩,水蜜桃一般,莫说疼的直接昏厥,就是破个皮也不行。身子留了疤,摸起来可就不舒服了呢!
  王来在门口来回徘徊,手在房门前比划了好几次,愣是没敢敲下去。夫人晕倒后,掌院脸色都变了,往日笑嘻嘻的脸庞,今日如结了一层寒冰,杀气四溢,吓得人战战兢兢,根本不敢上前。
  他踌躇一瞬,鼓足勇气敲响房门,只还是不敢进屋,隔着门道:“二爷,胡大夫回来了,已到监察院。”咸阳与长安相隔四十里地,快马加鞭,半日就可打个来回。
  王来屏气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眨眼的功夫,陆悯就走了出来,他身穿孔雀蓝寝衣,衣襟松松散散,连衣裳都没整理,直接往监察院而去。
  陆悯一出房门,芫荽就偷偷溜了进去。她也顾不得规矩,急忙坐到床边,上下打量了林虞一遍,见林虞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谢天谢地,小姐总算醒过来了。”
  林虞只当金枝子是普通的毒药,乔院正身为太医院之首,已为她开了药方,所以她并未把伤痕当成了不得的大事儿,伸手拍了拍芫荽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芫荽点点头,幸好小姐安然无虞,否则二爷得把整个文府给拆了。林虞昏倒以后,陆悯先让王来请乔院正到侯府,乔院正给林虞包扎以后他才放了心,然后平日里最为懒散的二爷,破天荒出了门子,亲自到文府走了一趟。
  接下来的事情,芫荽有点不敢想,她只知道二爷到文府走了一趟以后,陆氏的两只胳膊就被卸掉了,陆氏整个人也变得疯疯癫癫,似乎受到了极大的_0_ci_0_ji。
  正想的出神,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陆悯和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前后脚走了进来,那男子面色白净,神情淡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与陆悯看起来有天壤之别。
  想到陆悯,芫荽就惊慌起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向门外溜去。
  林虞看着落荒而逃的芫荽,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向陆悯笑了笑。陆悯不以为意,怕他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芫荽这一个。
  他引着胡北走到床边,俯下身,解开林虞手臂上的棉布,对胡北道:“她的伤口被金枝子侵染,可有法子医治?”
  医者_0_wu_0_jie,但大夫行医却有各自的章程,乔院正在太医院当差,侍候的是皇家贵人,讲究四平八稳,稳妥为上,宁肯没有效果,也不敢冒进。
  胡北行走江湖,走的是偏路子,别看他长的斯文,用起药来却一点也不含糊,胆大心细,常常剑走偏锋,取得意料之外的成效。
  伤痕在乔院正的医治下虽好了一些,成效却不显著,为了防止毒药深入肌理,陆悯这才将胡北请了回来。
  胡北在林虞的伤痕上凝了一瞬,提笔写下一个方子。陆悯拿起方子细细端详,天南星、山慈姑、马钱子……这些都是剧毒之物。
  “怎么?怕我毒死你的小娇娘?”胡北开口,声音低沉嘶哑,与他的长相十分违和。
  陆悯将药方递给王来,懒懒道:“用人不疑,我既把你请回来了,自然会相信你!”
  胡北轻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看向陆悯,慢悠悠道:“别忘了你答应过的条件!”说完大步迈出房门。
  陆悯与胡北虽是前后脚进来的,二人却瞧都不瞧对方一眼,斗鸡眼似的,林虞一眼就看出他们关系不睦,现在听到胡北跟陆悯提起“条件”,自然就明白,请这个大夫的代价应该不小。
  她抬头,认真询问:“您答应了大夫什么条件?”
  陆悯眸色微怔,随即恢复常态,笑嘻嘻道:“自然是允了他黄金万两。”
  鬼才信!
  林虞拉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再次问道:“您到底答应了那个大夫什么条件?”
  陆悯被她摇的脑仁疼,嘴一撇,不以为意:“星月弯刀。”
  林虞惊得瞪大眼睛,星月弯刀是陆悯最趁手的兵器,削铁如泥,可断金斩玉,锋利无比,价值连城。刚才那大夫也真敢开口,开个方子而已,如何抵得过星月弯刀?
  林虞垂下头,心里冉起一股热流,随即又觉得沉甸甸的,压的她有些难受,她嗫嚅半晌,喃喃道:“不值当的。”
  陆悯嗤笑,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懒懒道:“心疼为夫的宝刀?”
  林虞点点头,她是真的心疼,那样好的一把刀,就这样轻易允给旁人了。
  林虞耷拉着眼睛,嘴角下垂,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陆悯觉得好玩极了,转身躺在床头,抬起双腿,将脚丫子搭在林虞身上,慢悠悠道:“你既心生愧疚,就给为夫洗洗脚,弥补一下为夫。”
  林虞悄悄翻了个白眼,她的手臂伤成这样,如何能给他洗脚?她撇撇嘴:“那得等我的手臂痊愈了才行。”
  陆悯翻了身,侧身看着林虞,认真道:“那我给你洗脚吧!”
  林虞一楞,不由自主将双脚缩在被子里,磕磕巴巴道:“不、不,不用,让芫荽洗就成。”
  陆悯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拉长声音道:“林虞,做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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