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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娇叔叔陪葬后-分卷阅读53

乏之态遮都遮不住。
  芫荽不由想起厨房那两个丫鬟的碎言碎语,她轻咳一声,将药汁递到林虞身边,等林虞喝完后,将药碗放到屋内的八仙桌上,环视四周,见陆悯并未在屋内,才凑到林虞身边。
  她禀着忠仆护主的职责,硬着头皮道:“小姐,您未及笄,身子还未长开,一定要顾及自己。姑爷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兴致上来了难免收不住,您可不能由着他,没的害了自己。”
  说完细细打量林虞,语气潸然起来:“您看看您现在多憔悴呀,面黄肌肉的,姑爷他真不是东西,他怎么就忍得心把您折腾成这样!”
  芫荽比林虞还小一岁,年纪轻轻的大姑娘,哪里懂房里事?她之所以会说这些话,只是因为风言风语传的太厉害了一些,莫说小丫鬟,就连婆子也口口相传,她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林虞愕然,心跳如鹿撞,难道陆悯握着她的脚丫子做荒唐事时被人瞧见了?不不不,她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陆悯耳力过人,岂会被人听墙根而不自知。
  她张张唇,想要解释一二,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又闭上了嘴。这种事情,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容易惹人遐想,还不如缄口不言。
  林虞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笃定了芫荽的猜测,芫荽暗暗将陆悯以及陆悯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跟小姐行房也算了,居然还接连行了两次,小姐花骨朵一般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住他的虎狼行径?
  芫荽腹诽的正起劲,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陆悯慢悠悠走到屋内,芫荽瑟缩一下,快速蹲身行礼,而后匆匆出了门。
  陆悯不以为意,坐到床边,挽起林虞的衣袖瞧了敲,不到半日的功夫,伤痕就变成了浅白色,按现在这个速度,不出三五日就能痊愈。
  如此过了几天,伤口果然痊愈,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林虞心里欢喜,带芫荽到上街买首饰。
  长安富庶繁华,珍宝斋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林虞挑了一对赤金缠丝绞花手镯,一支篓金蝴蝶簪花,簪花是给芫荽的,手镯她自己戴。
  林虞不喜欢单个儿戴手镯,总觉得单薄了些,就把两只镯子都拢在右臂上,小指宽的金镯子并排挨着,看起来精致又富丽。
  她长的白,衬的金镯子愈发华丽,她刚把镯子戴好,就引起了在场贵女的注意。因为林虞这个活招牌,摆出来赤金缠丝绞花手镯没一会就被人抢光了。
  掌柜的感激林虞,结账的时候,还便宜了好些银两。走到门口的时候,林虞被一只墨玉发簪吸引了注意力,那簪子通体墨黑,一丝花纹也无,样式古朴简洁,却又不失华贵。
  这簪子陆悯簪上应当不错,与他那身黑色窄袖曳撒很是相配。
  林虞拿起玉簪折返到柜台,找掌柜结了账,方与芫荽上了马车。马车辘辘而行,向则阳候府驶去,经过满香楼时,有饭菜的香味飘进马车,林虞不由想起了南记的小笼包。
  南记是长安有名的饭肆,已经营了好几代,只卖小笼包和馄饨,因为味道鲜美独特,即使饭食种类单调,生意也十分火爆。
  林虞有些馋,转头看向芫荽,问道:“你想吃南记的小笼包吗?”
  芫荽咂咂嘴,诚实的点了点头。
  林虞当即决定到南记吃一顿小笼包,她对车夫吩咐道:“调头,去南记。”
  马车径直向南驶去,林虞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芫荽:“你可带着银子?”
  原本只想买一些首饰就回府的,首饰华贵,林虞出门时只带了几张银票,并未带现银。现下要去吃包子却犯了难,一屉包子也就几文钱,总不好大喇喇拿银票结账。
  芫荽闻言,将随身携带的荷包打开,里面倒是有几块碎银子,林虞适才送她的簪花却不见了踪影。
  芫荽这才想起林虞结账的时候,她将簪花拿出来放到柜台上,出门时忘了带走。那簪花做工精细,价值不菲,仅一朵就顶她大半年的月例。
  芫荽赶忙对林虞道:“小姐,奴婢把发钗落在珍宝斋了!”
  珍宝斋是百年老店,老板常年跟贵人打交道,眼皮子必不会浅薄,看到客人落下的东西,大抵会收起来,等客人回去取。
  林虞也不急,温声道:“左右快到南记了,我们先去吃饭,让车夫回珍宝斋取簪花既可。”
  芫荽点点头,主仆二人遂下了马车,一前一后向不远处的南记走去。
  车夫调转车头,马鞭还未抽下去,就见五六个黑衣人打马而过,他们径直奔到林虞的方向,当头的那个人一弯腰,将林虞掳到马背,飞奔而走。


第四十章 柳叶
  车夫赶紧驱马追了上去,奈何黑衣人速度太快,他追了不到两里地,黑衣人就彻底失去了踪影。车夫心里着急,只好原路返回,将怔楞在原地的芫荽载到马车上,匆匆返回凌园,把事情禀给陆悯。
  风像刀子一般在脸颊刮过,林虞横趴在马背上,只见已显萧瑟的秋林快速掠过,路越来越难走,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饶是放缓速度,也十分颠簸,林虞的小腹被颠的有些不舒服。
  她伸长手臂,抱住骏马的脖颈,微微侧了身子,这才好受了一些,身后的人似乎见不得她舒服,伸手将她按趴在马背上,压着她的脊背不让她动弹。
  林虞头朝下,四肢也朝下,倒栽葱一般,全身的血液凝到头部,眼睛憋的红红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直接犯起了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路园勒住缰绳,嗦了林虞一眼,心道她莫不是有了身子?他料定林虞在侯府不甚被重视才敢掳走她,可她若是有了身子,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陆悯那样的性子,怎会饶过坑害他妻儿的人。
  路园一时有些惶恐,但一想到林虞害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就恶从胆边生,将林虞从马背拎了下来。
  路园把林虞推倒在地,攥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往山洞走,山洞前并没有路,地面是凹凸不平的碎石,林虞的身体从碎石上摩擦,硌的生疼,所幸现在是深秋,她穿得衣裳比较厚,才没有伤到身体,但宽大的外衫已然被磨破。
  山洞很阔,林虞被路园拖到最里面的柴火堆上,她被拖的头昏脑涨,却还是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站定以后才看清来人,不由瞪大眼睛。
  看着林虞惊异的神情,路园十分畅快,他扬起嘴角“咯咯”笑了起来,虽说是在笑,声音却阴森森的,似鬼魅一般。
  他慢慢走到林虞身旁,缓缓挽起她的衣袖,看了一眼,而后咂咂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金枝子那样的剧毒,怎么就毒不死她,怎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没劲,真是没劲透了。
  路园的目光起初是狠厉的,现在却变得怏怏的,无精打采中又夹带了一丝疯狂。林虞不由想起那个被路园折磨的差点丧了命的妓子,她脊背发寒,微微哆嗦了一下。
  林虞退后一步,拉开和路园的距离,现在境况特殊,她势单力薄,不敢公惹怒路园,于是转圜了一下,委婉道:“路四公子好兴致,这里的景色果真很宜人,您请我到这里来恐怕不光是为了赏秋景,还有何事?”
  人只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穷凶极恶,她想给路园一个台阶,假使他此行是冲动所致,此时顺着台阶下来,二人便可相安无事。
  路园是铁了心给林虞好看的,根本不理会她递出来的台阶,他嗤笑一声:“林虞,你果真是个口齿伶俐的,都到这个地步了,竟还能镇静的给自己琢磨脱身之法。”
  他眯起眼睛,眸中露出狠厉的杀意,压低声音道“在林府门口,你就是用这副伶俐的口齿,害我名声扫地,臭名昭著的。在林府里面,你也是用这副伶俐的口齿,命令家丁折辱于我。”
  语罢,路园伸出削瘦的手指,在林虞唇边慢慢摩挲,他动作很慢,在林虞唇边摩挲了一遍又一遍,待心里的怒意平息了一点之后,他拉长声音道:“我若是把你的舌头拔掉,就不会有那么多事端了。”
  林虞头皮一麻,衣袖内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因为太过于用力,指节处泛出隐隐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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