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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14

门里,何以就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傅成璧出头?
  卢子俊叱骂道:“要是皇上问起罪来,你只说你自己的主意,别将我扯进来!”
  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章氏心冷得都快要裂开了,眼睛止不住地掉泪,却没哭出一声。
  卢子俊往日里见她哭,总是十分怜爱;今日祸事在头,再对她提不起半分怜惜之心。但也没再继续指着她骂,只捱不住地叹起气来。
  章氏擦去脸上的泪,口吻没有波澜:“贱妾福薄,能得夫君这几年的垂爱已是心满意足。贱妾本是想成夫君美事,却作了恶果,乃是贱妾自作自受。若皇上真问其罪来,贱妾一力承担,必定不会牵连到夫君。”
  卢子俊唉声叹道:“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
  章氏说:“贱妾会与府上的下人串好供词,若此事真告到御前去,咱们咬定是傅成璧有意勾引在先,一时也让她没个辩法。”
  卢子俊急道:“这能成么?”
  “皇上与她虽是舅甥女的关系,但毕竟不是在眼皮子底下生养的,这傅成璧长得媚,跟个妖精似的,皇上还不一定会信谁。况且,若傅成璧是个聪明的,能衡量出其中利害,定会藏着不说。这等事闹得人尽皆知,只会坏了她的名节,以后想嫁个好人家都难。”
  卢子俊一听觉得有几番道理,咽了口气才将心头急火压下来。他转眼看见章氏红肿的半张脸,不禁有些愧疚,赶忙将她扶到椅子中去,伏在她的膝头低哄着说:“都落到这般田地,你都肯为我着想……方才是我一时急昏了脑袋,你打我骂我,给自己出气罢!”
  他捉着章氏的手往脸上打,愧然道:“我糊涂!我混账!”
  章氏羞恼,挣着手轻捶了卢子俊几下。卢子俊佯装吃痛,“嗳呦”直叫,神态夸张又滑稽。章氏见了破涕而笑,不禁嗔道:“妾身一颗心都托给了夫君,任你伤得千疮百孔,妾身又有甚么办法呢?”
  “只此一次,再不会了,再不会了。”卢子俊亲吻着她的手指,连连保证道。
  ……
  当日段崇将傅成璧送回府上,并没有着急回到六扇门中,而是守在了武安侯府附近。
  他不知道傅成璧能和长公主府的人结下甚么仇怨,但对方又是下药又是派人捉拿,用如此手段欺负一个弱女子,实在卑劣至极。
  他恐长公主府的人不肯善罢甘休,再起歹心,就索性转进武安侯府一旁的巷子里,准备在此守上一夜,等到了天亮再派六扇门的人来保护她。
  这厮夜深人静,遥遥明月将段崇如松山的身影照得很长很长。
  他抱剑静立,闭目养神,耳朵将八方风声都听进心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晚间的风徐徐拂来,段崇身披着的鹤纹风袍被徐风轻然扬起一角,渐起寒意。静谧的巷子中蓦然响起清脆的铃铛响,叮呤叮呤,越来越近。
  “你失约了。”
  声音缥缈,但有着胜过月霜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更。么么叽。


第11章 复活
  段崇睁开眼看向提着风灯、袅袅而立的夜罗刹,静默半晌,说:“实有要事在身。若你真知道关于‘骨醉’的传闻,在这里也可以说。”
  夜罗刹有些落寞,“你以前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我从来都不是君子。”
  倏尔,段崇沉静如水的眸中泛起了一丝阴戾,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蓝婆子敢在京城安插眼线?”
  “你知道我的嗅觉异于常人。我记着你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任何一个男人……”
  夜罗刹身为苗教的圣女,天生嗅觉敏锐过人,能闻到许多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有时候是味道,有时候是人心。能循着气味找来,却也不是甚么难事,就是要费些工夫。
  夜罗刹缓缓地靠近他,说:“我等了你一天,你没有来;我来寻你,可你连句解释都没有,就要像审犯人一样地质问我……段郎,你无情起来就是这样伤人心的?”
  段崇实在不想再与夜罗刹有任何纠缠,冷声说道:“够了。跟蓝婆子回苗疆去,不要再来中原惹是生非,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留情过么……?”
  夜罗刹冷笑一声,仰头嗅一嗅他颈间的味道,只可惜中间隔着那把冷硬的剑,抵得她再难靠近。尽管如此,她还是闻见了他颈间一缕幽若的芳香,如兰如梅,味道比酒都要醉人。
  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过这样的香气,那个就算在夜色中也同样容颜绝世的女人。
  夜罗刹眯起了眼:“是傅成璧?你刚刚和她在一起?”
  段崇目色一沉,“与你无关。”
  “你就是为了她,才不来见我的?你在这里做甚么?要守着这武安侯府里的小姐?”夜罗刹柳眉一挑,泠然笑出声,“段崇,你究竟是中了甚么邪要到这朝廷来?从前不快活么?在苗疆的时候,你说你想一辈子都醉倒在这一壶山水当中,再不问俗世……”
  段崇放沉了脸色,抱剑不语。
  夜罗刹终是想给自己留个余地,给段崇留个余地,贯来颐指气使的口吻有了些委曲求全的意味:“你若肯此时跟我回品香楼,自罚三杯,我就不再计较你今日失约之事,好不好?”
  段崇侧首望了望檐上明月,思及傅成璧今日处境,对着她毫不犹疑地摇了摇头。
  “好!”夜罗刹目色冷如月,恨声说道,“段崇,你既无情,就休怪我无义。你不是喜欢她么?你越是喜欢,我就越想毁了去,到时我就看看这朝廷还有甚么值得你留恋的!”
  段崇面不改色,似乎这样的威胁对于他来说不足介意,唯独挑出来一点纠正道:“此事与傅姑娘无关,侯府小姐清清白白的名声很重要。”
  他眼眸清正,声音端然,不带一丝旖旎可寻,仿佛只是在简单地陈述一件事实。
  夜罗刹当真是恨极了他这副模样,容色倏尔狰狞,扬手就要打他一巴掌。
  段崇一下就捉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攥在半空中。他眯了眯双眸,唇畔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除了我的女人,谁都没有资格打我。”
  夜罗刹自知段崇是有意拿这样的话来激她,一时间眸中泪光盈盈,有说不完道不尽的恨意。
  她挣脱了钳制,瞪着段崇一字一句地狠声道:“好,段崇,日后总有你想要求见我的时候!”
  “我等着那一天。”他眼中有深不见底的漠然。
  夜罗刹握着灯柄的手指骨节泛白,她颤着吸了一口气,转身踏进如霜的月光。
  面对段崇,她还能有甚么办法?
  他向来如此。
  段崇自持公义,维护武林正道,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当初圣教入犯中原,他竟真不顾两人多年情谊,亲率武林众人将圣教逼回苗疆。这一战令教中元气大伤,不得已在关外蛰居数年。
  只要她一日是圣教的圣女,段崇就一日将她当成敌人。
  ……
  此夜稍短,须臾几个时辰一晃而过,天就已大亮起来。段崇见一夜相安无事,即刻回到六扇门,调了几个心腹去守着武安侯府,他则继续埋到卷库宗去。
  夜罗刹不肯相告,就不能寄托于从她那里打听到关于“骨醉”的详闻,段崇就想翻翻以往的旧案,看能不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来。
  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到丞相府和长公主府明目张胆地调查案子,一时半会儿没有再大的进展。原以为案件会再度陷入僵局,没想到段崇派去江湖打听的人有了回信,给案子带来了一线转机。
  这负责打听的人乃是江湖上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百晓生。
  原本江湖人要想找百晓生出手寻甚么消息,重金难买。但要是段崇亲自出马求他办事,结果就不一样了。缘于这段崇曾救过百晓生一命,两人有生死交情,故而凡他有所求,百晓生必然有所应。
  一直以来,段崇不轻易开口求人,百晓生想报恩都没得个机会。这次段崇请他去打听“骨醉”的事还是百晓生头一次见他相求,自然办得尽心尽力。
  段崇要找到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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