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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33

节泛白,默不作声地到一旁坐下。暖阁中侍奉的下人捧来瓜果茶点献给宜娴,恭敬地说:“夫人请用。”
  宜娴的婢女正要吩咐这人去给小手炉添些热炭,都已伸手递了出去,谁料李言恪适才注意到傅成璧的茶杯空了大半,率先开口道:“来人,给璧儿姐姐添茶。”
  下人自是先听七皇子的令,躬身对着宜娴等人行了一礼,转身去端了傅成璧的茶盏。
  李言恪笑嘻嘻地问她:“姐姐还冷不冷?”他伸过手去,却发觉她的手指还是凉丝丝的。
  傅成璧翻手轻扣住他的小手腕,眼睛明珠一样盯着他:“不冷的。你别往袖子里藏棋子儿,这样耍赖可不成。”
  “我瞧宫人都爱这样,让他们教了我几手,正想看看能不能瞒过姐姐的法眼。看来是不成了。”他有些羞愧地伸了伸舌尖。
  “别学他们。君子坦荡荡,做人定要光明磊落。”
  言恪听她说教也不觉得烦,乖乖地低下头,“言恪受教。”
  宜娴不远不近地听着,暗中冷然讥嘲。一个只知装病耍手段、骗取别人同情心的女人是何等大言不惭,才能说出“君子坦荡荡”的话。
  傅成璧执着的黑棋子还未落定,暖阁的门被扑地一声霍然撞开,从外冲进两名黑衣人,揪下面罩,红着眼睛大喝道:“都别动!”
  暖阁里服侍的下人见这些人来者不善,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失声惊呼,本能地想要往外跑。谁知这两人手中各持弩.箭,“扑扑”两发,势如破竹,精准又狠辣地射向他们的心脏,顿时一阵闷声痛哼,倒地不起。
  宜娴惊得脸色煞白,腿都软了,一下从椅子上滑坐下来。精铁箭镞又对向了宜娴,锐利的锋芒隔空都泛着阵阵寒意,席卷着室内的每一个人。
  宜娴吓得浑身颤抖,喉咙紧绷,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名黑衣人紧紧地合上了门,转而喊道:“留活口,做人质!”
  持弩的人松了松扣动扳机的手指,阴狠地盯向宜娴,威胁道:“敢出声,我就杀了你!”继而又对向傅成璧和李言恪:“还有你们!再动都得死!”
  傅成璧看见弩/箭就已是惊慌不已,堪堪维持住面上的镇定,将李言恪牢牢地护在怀中。
  李言恪躲在她的怀中,紧紧抓住她的胸襟,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来者。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这样的孩子却还未来得及真正的惊惧,只是有些怯怯地望向他们。
  傅成璧手指颤得厉害,却下意识抚着他的头发,喃喃地说:“别怕……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璧:(ノ`Д)ノ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李元钧:(您的好友李元钧还有三秒抵达战场!)
  段崇:不需要,谢谢。别给自己加戏。
  ——————
  这周榜单要求1万5,晚10点准时更。等更辛苦啦。


第26章 无险
  此时,数支羽箭陡然穿透门窗射了进来,箭矢的方向皆是朝上,根本伤不到人,只是用来恐吓和警告。
  动弩的黑衣人红着眼,眼里已然全是惊惧和颤抖,“大哥,走不脱了!不如就跟他们拼了!”
  “慌甚么!”这被称作大哥的人怒目一瞪,上前一把扯住宜娴的头发,将她拖到地上,“有女人和小孩儿在,咱们还怕走不了?”
  宜娴头发一阵刺痛,变了调地尖叫一声,眼泪陡下。
  李言恪瞪大眼睛,猛地从傅成璧怀中挣出来,小眼珠子里盛满了怒气,喝道:“喂!你为难女人,算甚么本事!”
  两个黑衣人齐齐投来阴森森的目光。
  “言恪!”傅成璧心头一紧,忙将他拽到身后藏好,完全没有察觉自己也在害怕颤抖着。
  他们似乎找到了更好的目标,手下松开了宜娴。她低低呜咽着,扶着桌椅勉强站起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个小鬼……!”李言恪的轻蔑显然激怒了那持弩的人,箭镞对准了过来,尖锐的冷意让傅成璧浑身发寒。这人对她吼道:“让开!”
  傅成璧面色如雪:“别为难一个孩子。”
  她偷偷将李言恪腰间系着的金灿灿的腰牌扯下来,举到两人面前:“本宫乃是大周昭阳公主……”她对着宜娴使了使眼色,压低声线说:“你过来。”
  宜娴见她亮出金牌,只当是护身符,萌生出一丝生转的希望,踉跄地跑过去,躲在了傅成璧的身后。
  傅成璧反手将李言恪往宜娴怀里推了推,希望这个女人能护他一护,自己则举着金牌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她道:“识相的就赶紧缴械投降,否则本宫必定让父皇把你们格杀勿论!”
  “璧儿姐姐……”李言恪一时惶恐地扯着她的衣袖,不明白她为甚么要说出这样挑衅人的话。
  那人一阵讥笑,“好极。从前就是这样的令牌,要我们生便生,要我们死便死。如今都落到这般田地,你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轻蔑,还有天生的傲慢,仿佛周遭一切都是卑微低贱的。这就是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以为只要是公主身份就能当成牢不可破的盾牌么?
  弓.弩对准傅成璧,嗖地一声陡发。傅成璧大惊着躲避,却被背后来得力量猛推了一把,身子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飞来的弩.箭险险擦过她的肩头,过处霎时绽开一道淋漓血痕。
  言恪大惊失色:“姐姐——!”
  傅成璧痛哼一声,肩上是劈裂似的的疼痛,脑海闪过一阵尖锐的空茫。
  宜娴不顾李言恪的挣扎,如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他,捂住他的嘴,低声颤道:“别去。”
  见傅成璧倒地,黑衣人三步并两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又从箭囊中拔出一根黑羽箭,凛然生寒的箭簇一下抵住她的脖子。
  “昭阳公主么?”黑衣人一阵冷笑,“我们找得就是公主!”
  他伏在她的耳边说:“走。”
  傅成璧肩膀疼得已然麻木,眼前的门霍然敞开,冷冷的寒风吹起傅成璧单薄的衣袍,让她有片刻的清醒。
  荧荧火光中持弓而立的人是段崇,弓已拉满,却在见到傅成璧的那一刻陡松下来。
  黑衣人见状,暗道真是劫对了人,得意地哼笑一声。他挟持着傅成璧慢慢走下台阶,从廊檐上落下的两只信鹰子,剑已出鞘,直指黑衣人的后背。
  前后夹击,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傅成璧颈间泛着凉意,忽地一下_0_huo_0_la辣地烧起来。箭尖儿在她的肌肤上划开小小的一道,一下沁出一串血珠。
  “放下弓箭,否则我就划开她的脸皮子。”
  傅成璧眼色冷厉:“段崇,做你该做的事!”
  可段崇想都没想,将弓箭扔下,一脚踢得很远。
  傅成璧又恨又恼地咬起了牙。她没想到段崇真这么实诚,扔下就算了,还要踢那么远。
  只是她却不曾察觉自己无意识间已经不再害怕了,就在段崇出现的那一刻,她几乎本能觉得他能救她,就像在墓室中一样。
  “我们只想离开……”这人冷声说,“只要放我们走,她一定会安然无恙。”
  段崇眸色深邃,眼睛盯着傅成璧,话却是对他们说的:“原本你是可以离开的。”
  “甚么?”
  “可你却动了最不该动的人。”这一声如寒雪拂梅。
  他缓缓抽出剑,声如沧海吟啸,沉然剑气压迫着四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黑衣人没想到他敢拔剑,慌乱喝道:“你做甚么!你——”
  铮然清鸣,寒光一晃,傅成璧只觉得眼前一白,颈间陡寒陡热。眼见那利箭啪嗒掉在地上,她的身子便如飘起来般翩然一动,再落地时已离方才有几丈之远。
  再看过去,那本挟持她的人瞪着滚圆的眼珠,脖子上赫然张开一个血窟窿,嘴里、创口处一股一股地涌出鲜血来。
  陡寒的是段崇的剑,陡热的是喷溅的鲜血。
  傅成璧惶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脖子,手指沾染了一片滚烫的黏腻,腥味一下钻进她的鼻腔中。
  锋芒展露的剑横挡在前,如同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傅成璧牢牢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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