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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40

  傅成璧有些诧异:“大人认得?”
  他回道:“惠贵妃身边的人。长金郡主大婚当日,埋伏在府外的人大都是出自多年前从外城涌入京的流民。韩仁锋就是当年的其中一个,我负责调查叛乱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
  早些年,韩仁锋的家乡遭了洪水,朝廷下拨赈灾的白银也被贪官污吏吃了个干净。
  灾民中有人倡议去京城告御状,受到了共鸣和拥护。这一群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就开始北迁到临京来,一是为求个公道,二是为求条活路。
  当时得益于内阁首辅的安抚政策,这一大批灾民后来在临京落了脚,渐渐安顿下来。
  而韩仁锋因为剑法卓越,入京后,机缘巧合下得到官宦人家的赏识。他一路从家丁做到护院教头,后来更是被人举荐给惠贵妃的哥哥向义天向将军,成为了他的亲卫。
  在这之后不久,惠贵妃就一手将韩仁锋提拔到宫中,让他当上副尉,值守乾武门。
  由于段崇任散骑常侍,因着公务的缘故也与韩仁锋打过几次照面,也听说过他的出身,所以这次关于流民叛乱一案,段崇问过他不少事。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与这鬼傀儡一案有牵连。
  傅成璧忙着道:“既然已经确认身份,便将他带去问一问好了。不管韩仁锋是否与芳芜的死有关,既然与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段崇不假思索地应道:“好。”
  因为时间紧迫,段崇即刻辞了傅成璧,率人前去捉拿韩仁锋。
  去到军营当中,韩仁锋正在后场练兵。段崇让人将他请回来,自己则先行进了他的住所,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
  韩仁锋的房间内不大,却做了三层隔断,所以显得每一处都尤为狭小。中堂供着武圣人画像,香火不断;右手边乃是寝室,而至于左手边,却单独设了一个小门,锁了起来。
  段崇对着自己身后的信鹰子使了一个眼色。
  信鹰子抬起眉看向他,显然诧异。得到段崇再次肯定的点头之后,他随之笑起来,施施然走到门前。
  他在锁上来回摸了两遍,只听“咔嗒”一声,他就抬起手来,冲着身后的段崇晃了晃手中已经被打开的锁。
  门被推开,浓郁的檀香钻入鼻尖,眼前红烛高升,整间屋子都被映得红彤彤。
  面前的炉鼎中升起袅袅青烟,如云雾缭绕。正对着门,供奉的不是灵牌也不是圣人,而是一尊狐狸像。
  “你们做甚么!”
  韩仁锋这厢跟人回来,见内室的门被打开,一时疾步上前,挡在段崇面前,推搡着他的肩膀:“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段崇很从容地退了出来,韩仁锋颇为紧张地关上房门,又重新将锁扣上。
  韩仁锋愤愤着一双眼看向段崇。他长得并不算出色,但脸部线条尤为硬朗,眉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川”字,似乎皱眉已是常态,平日里不顺心的事很多,但眼神尖锐,充满着不忿和不甘。
  见了段崇,他道:“关于叛乱一事,段大人不是已经交差了么?为何又来找我?”
  段崇越过他,望向紧闭的门扉,“韩大人是在供奉狐仙?”
  “与你无关。”韩仁锋微怒道,“有甚么话尽快说清楚,下官还要去练兵。”
  段崇说:“兵怕是练不成了,劳韩大人跟本官到六扇门一趟。”
  “所为何事?”
  “为了芳芜的案子。”段崇道,“韩大人应该对这个名字不陌生罢?”
  韩仁锋怔渐起警觉,目光如刃,“你已经知道了?”
  段崇了然一笑:“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是在宫中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因为有阿翘口供韩仁锋是芳芜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所以他算作嫌疑人。段崇按例将韩仁锋带回六扇门审问,并着令信鹰留下,仔细搜查他的住处。
  审讯房中,韩仁锋被锁上了脚镣,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
  段崇的手下自然不差,在韩仁锋巴掌大的房中敲敲打打不过半个时辰,果然搜到一些不比寻常的物什儿。
  段崇和杨世忠一起来到审讯房。
  杨世忠将信鹰子从内室暗格中搜出的木匣子摆在韩仁锋面前,另附一只装着萎败梅花的荷包。
  段崇盯着韩仁锋:“是韩大人自己解释,还是要本官一句一句地去问?”
  木匣子里面装着的事一团银丝,正与环山园中捆缚芳芜的银线一模一样。
  至于这只荷包,定然就是阿翘口中那只芳芜送给韩仁锋的荷包;届时只要唤阿翘来辨认,韩仁锋和芳芜的关系就毋庸赘述了。
  韩仁锋没有吭声。
  段崇就问:“芳芜是不是你杀的?”
  韩仁锋慢吞吞地回答:“是。”
  “为甚么?”
  “她非死不可。”
  段崇眉目一沉,声音雪亮:“一个普通宫女,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再好的宫女,她也是奴才。奴才就是最该先死的一个。”
  杨世忠一听这等无稽之谈,恼羞成怒地喝道:“你也是奴才,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一样的。”韩仁锋说,“我为万人,杀她一个;她会恨我一时,而万人则会世世代代拥戴我。……我的名字会载入青史,流芳百世。”
  “还流芳百世?”杨世忠唾了一声,“你就等着遗臭万年罢!”
  段崇却敏锐地捕捉到他供词中的信息,问道:“万人?是指哪万人?”
  韩仁锋看着他轻轻笑了一声,眼神高深莫测,却没有回答。
  段崇眼眸黑沉沉的,追问道:“你是从何处学来的傀儡术?”
  “我以为段大人已经知道了。”
  段崇一下握紧了拳头,上前提住韩仁锋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是单九震?”
  “单九震?我可不认识甚么单九震。”韩仁锋语气不轻不淡,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面上都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淡然。他游刃有余地对上段崇的眼睛,道:“从庆沂逃荒到临京的途中,我跟过一个表演人偶戏的班子,为了混口饭,跟班主学过一段时间的傀儡术。”
  庆沂就是他的故乡,被洪水冲垮后再难生活的故乡。
  “魁君?”杨世忠不禁有些惊疑。
  段崇任职以来,审讯犯人时无一不掌握着主动权,罕见他有失态的时候。
  段崇咬了咬牙,沉下口气,松开韩仁锋,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杨世忠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转回来恶狠狠地瞪着韩仁锋:“来人,将他先关起来!”
  杨世忠也走出来,抬头见浅金色的晚霞悠悠洒落下来,在漫天清寒下错生出零星暖意。旋即见段崇倚在走廊的柱子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整个人都沐在金灿灿的光芒当中。
  杨世忠迈开沉重的步伐,还不及他走近,蓦地跌入段崇睁开的墨色瞳仁中。目色冷峻得令杨世忠不禁有些心惊,但他很快恢复如常。
  “你今日是怎么了?少见你如此。”
  “没事。”
  杨世忠显然不满足于这样敷衍的回答,问道:“单九震是谁?仇人?朋友?”杨世忠察觉到他眸底一片阴翳,明了地点点头,“看来是仇家了。”
  段崇说:“我一直以为单九震死了,可现在看来……或许他还活着。”
  杨世忠说:“寄愁,会不会是你多想了?傀儡术又不是独门秘技,在江湖上,光我知道的傀儡师就有两三个。这姓韩的能学到并非甚么怪事。”
  “但愿如此。”
  段崇默然静了半晌,回过神来忽感觉到袖中的异物,一时才记起是傅成璧搁到他手心里的糖。
  他口中发涩,便从袖里摸出一块墨酥糖来,剥开薄薄的糖纸,慢吞吞地塞到口中。这墨酥糖中带着一丝丝咸香,又掺有淡淡的玫瑰香气,对于不怎么爱吃甜的段崇来说,也尚可接受。
  杨世忠睁大了眼,见他不光吃了一块,而是连吃三块,愈发觉得神奇,暗道:“乖乖,段崇这怕不是中邪了罢?”
  以前杨世忠家里穷,少时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依靠苦菜叶度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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