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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分卷阅读144

的背。她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我,我有些紧张。”
  许久没听见他回答,傅成璧专心搂着他的脖子,才发觉他颈后是热津津的,出了许多汗。
  傅成璧用袖子替他擦了擦,再问道:“……背着我,累了吗?”
  “我不累。”段崇声音闷闷的,“你乖些,别乱动。”
  尤其是在他耳边说话这种事……
  “哦。”傅成璧看着他略微发红的耳朵,甚么也不说,甚么也不动了,只乖顺地贴着他。
  段崇背着她跨过火盆,踩过碎瓦,迎着满堂宾客的目光和喝彩,一直走到喜堂门前,才将她放下。
  红绸系着两位新人,齐禅在高堂坐得方方正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笑得合不拢嘴。
  “吉时已到!”
  詹武在旁戴花着绿,兴高采烈地先引了一声,继而又是一阵喜乐齐鸣,锣鼓喧天。喜堂外梁上挂着的的花炮也噼里啪啦响起来。
  一对新人参拜过天地,又转而拜高堂。齐禅灰黑的眼睛里泛起了泪,一边叹一边点头,“好,好。”
  “夫妻交拜——!”
  傅成璧紧紧攥着手中的红绸,寻着方向与段崇相对。两个人原本就离得近,躬身时不慎碰到了头。
  满堂宾客都笑了起来,詹武喜念道:“好呀!头碰头,鸳鸯偕老到白头!”
  傅成璧一时窘极,想来自己瞧不见,段崇却怎还在_0_fa?段崇下意识扶了她一下,她才发觉他掌心里也是一片汗湿……
  傅成璧失笑一声,难不成,他还要紧张的?
  只有段崇与她离得近,自听见她笑,他耳根儿很快就红了,红晕一路烧到颈后。
  总归礼成,童男童女将新人送入洞房。
  喜娘扶着傅成璧坐在新床上。玉壶笑着上前,用手捧过傅成璧手中缠并蒂莲的红玉如意,奉到段崇面前,“请新姑爷掀盖头。”
  段崇负手望着她,愣了好久。待玉壶再唤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接过如意,将红盖头轻轻地挑开。渐渐露出的笑颜,眉如远黛,眸似桃花,口若含丹珠,肤若凝白脂。
  喜娘见了,也不禁亮了亮眼。她送嫁这么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儿。
  段崇怔上片刻,滚了一下喉咙,才伸出手来抚了抚她檀乌色的发,解下缨绳。
  玉壶用金剪刀剪下两人的鬓发,行合髻礼,绾作同心结,装进香囊,用缨绳系到傅成璧的腰间。结发后,段崇与她同坐在床边,两人喝过合卺酒,终是行完了礼。
  傅成璧偷偷瞧段崇,见他目光直白又热烈,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脸上红得很,“不许再看了。”
  段崇后心一阵阵发麻,含混了一句“等我”,又轻促地吻了她一口。他再不敢多留片刻,决绝地起身离开,去到宾堂敬酒。
  傅成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落荒而逃似的走出了喜房,不禁绞着手指发笑。
  新郎官出来敬了一巡酒,夜色已经大浓。
  詹武正跟百晓生划拳,见到段崇就不放了,非得让他讲一讲到底是怎么骗到小郡主的。
  段崇陪他们喝了一碗,面无表情地回答:“没甚么好讲的。”
  百晓生说:“你不说是罢?你信不信我一会儿闹洞房去?我百晓生没别的本事,上房揭瓦还是很在行的。”
  段崇抬眉看了他一眼,低低说道:“明月说,我长得好看。”
  这句话不假,傅成璧的确说过。
  百晓生教他一句哽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瞧瞧段崇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摇头说道:“行,算你狠。”
  “哎呦,我的天爷,”詹武哈了一声,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您都多大岁数了,也不嫌肉麻!”
  “实话。”段崇放下酒碗,神色淡然,又瞧了一眼詹武,“你多费心。”
  詹武拱了拱手,“前后我给打点好,您安心入洞房就成。谁要闹,我詹武第一个不饶他。”
  段崇点了下头,去到另外一桌。丐帮长老孟大洪以及_0_di_0_zi小六都在,今儿倒是穿得体面,特意搓掉身上的泥才来的。
  当年段崇去花旗岭大长公主墓中救傅成璧,孟大洪当时还率领丐帮_0_di_0_zi助阵。他那时候就觉得段崇对这傅家姑娘不太一样,谁料好事来得这样快。
  他放下手中的鸡腿,往衣服上抹了抹油,扯着小六一起站起来跟段崇对酒。
  孟大洪嘿嘿一笑,“魁君,我不太会说啥话,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多谢孟长老。”段崇一饮而尽。
  小六忙拱着手,习惯了的讨饭老姿势,对段崇说:“小六能否求个喜钱?沾沾魁君的光。今儿来您宴上一逛,我都想娶媳妇儿了。”
  “你娶,娶个屁!”孟大洪一巴掌按住他的后脑勺,忙跟段崇赔笑道,“他不懂事儿,魁君别跟他一般见识。”
  段崇心情很好,招了招手,唤人拿了一串喜钱赏给小六。小六见了钱,眉开眼笑,捧着道谢,嘴中一套一套地说着吉祥话。
  与丐帮_0_di_0_zi同坐得还有几个兵将,与这些江湖人坐一起也没闹甚么不愉快,反倒喝得更欢。
  这厢见了段崇来,他们想起小侯爷之前的吩咐,抱着酒壶和酒碗就挤了过来,勾肩搭背地靠到段崇面前,说:“段大人,我们哥儿几个也敬你一杯,成不?”
  段崇看是傅谨之手下的人,对他们的目的也料定了几分,没有拒绝。
  一人敬一碗,转眼段崇就灌了七碗下肚。他酒量向来不错,只不过之前已喝过不少,这猛地海饮下去,虽然面不改色,但眼眸也不免蒙上一层云雾。
  齐禅见他们敬起来没完,想着自家徒弟一会儿还得入洞房呢,登时就不乐意了。他挥了一下袖子,招来吕辛,还有鲨海帮的人一起过去,叫道:“行了行了,都有点儿眼色!可别给坏了正事。”
  其中一个将领说,“齐师父,您看看,我们不也是高兴么?就陪新郎官喝几杯。”
  “想喝是罢?来来来,这么多人,陪你喝!”齐禅挽起袖子,又喊了一声詹武,“你赶紧的,送送寄愁。”
  詹武应了一声,猫着腰快跑过来。他凑过去跟段崇说:“敬过一巡就行了。我还请了姑娘助兴,您在这儿也不方便,回去歇着成不?”
  段崇口里全是酒气,_0_huo_0_la辣的,烧得他有些晕。他轻咳一声,点了点头,又揪了一下齐禅的袖子,叮嘱道:“别喝太多,要记着吃药。”
  “婆婆妈妈的!”齐禅推了他一下,“走!”
  段崇沐浴过后,喝了碗下人送来的解酒汤,好歹将酒气去了不少。詹武在外候了一会儿,见着段崇就忙凑上去,给他手里塞了几只瓶瓶罐罐。
  段崇问:“这是甚么?”
  詹武往他身边站了站,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段崇的脸一下红了大半,尴尬地狠咳了几声,又把瓷瓶给他塞回去。
  “你别不听我的!这是为了人家姑娘好。”詹武拍了拍他的背,说,“你说这她要是真疼,不教你碰,你可不就傻眼了?”
  “……”
  詹武晃着瓶子,语调拖得又慢又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喽……!”
  “行了行了。”段崇一把抓住,藏在袖子里,越过詹武大步往新房中走去。留下詹武独自乐了半晌,这才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往前院去招待客人。
  段崇步伐骇人,身后跟着的奴才跟得辛苦,直远远见到进去,则屈了屈膝,提灯守在园外。
  门是半掩着的,蓦地被推开。
  他走进内室,绕过屏风,看见傅成璧已经摘了凤冠珠翠,正对着镜子看。罗裙下的小脚一张一合,应着外头远远的乐音,腰身盈盈一握,覆着如瀑的青丝长发。
  听见响动,傅成璧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向他。
  “姑爷。”玉壶躬身拜着请礼。
  段崇不喜有人在旁服侍,命道:“下去罢。”
  玉壶瞧了一眼傅成璧,见她点了下头,就捉昭昭一起出去。昭昭不乐意,叫唤得很,段崇搓着它的脑袋,搓得它头晕,不叫了,才教玉壶给它抱下去。
  傅成璧在闺房中懂得服侍人,下意识地走来为段崇宽衣。她闻见他身上隐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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